“走吧,我不喜歡這裏”,姒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并說出了這句話。妲己等都點頭贊成,于是馬車沒有停留,穿城而過,繼續往揚州方向而去。
妲己知道曆史對于自己的評價後,很不舒服,也暗暗同情那位陳圓圓。所以最喜歡聽安亦斐的分析,見車廂内氣氛沉悶,打起岔子,“斐,那些晉商們最後得到了什麽紅利呢?我看書,都說商人逐利,沒好處的事,他們不會做吧?”
“當然,短時期的好處是,通過倒賣戰略物資,這些人都賺了很多錢;長期的好處就是,鞑子入關之後,他們跟随提供後勤,終于報了仇、幾乎将江南大戶屠殺殆盡,雖然大部分資産進了鞑子們的腰包。但他們也啃到了骨頭,獲得了江南和其他地區的經商權,還被封爲皇商”
出身江南的虞姬等人都面露不忿之色,大喬實在忍不住,“斐哥,難道他們就沒得到報應?”
“所謂報應都是騙人的。我們眼前的這些人,十多年之後的大屠殺中,不知道能存活多少,也沒見他們有什麽報應”
車廂外,是野外的田園風光,偶爾路過城鎮,還能見到如南宋時期的那種集約式工坊,展示着人民的勤勞和善良。
馬車終于到達了揚州府,這也是明代重要的貿易港口之一。明代海禁政策,到了此時已經被徹底無視,官面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東瀛等地的貿易,讓這座城市并不比後世的滬市差到哪裏。
如果不是建築風格不同,此時的揚州極其像歐洲的某個港口,金發碧眼者随處可見,第一批大航海時代的冒險家們,已經有許多在此落戶。
換了一身明代服裝、戴上面具之後,女子們好奇地跟在安亦斐身後遊覽起來。
“大爺,來坐坐啊”,遠處某麗春院樓上的喊聲,讓李季蘭實在忍不住,“噗哧”下笑出聲來。
安亦斐潇灑地沖那個粉頭比劃了個中指,飙出了英文:“謝特,沒見到我身邊有這麽多美女嗎?”
“不,先生。那是她的職業,你不可以帶有歧視,這個城市如此活躍,有着她們的功勞”
安亦斐轉頭看過去之後,見是一位流浪漢般的洋人。而周圍的明朝人完全無視了這個乞丐般的家夥,一點都沒有崇洋媚外、貼上去獻媚的覺悟。相反,大多是明朝人好奇地望着這群相貌普通,但氣質不凡的男女們。
望着那身破麻袋般的傳教服,還有布滿油膩的《聖經》和十字架,安亦斐才敢确認這是個傳教士。
周圍的明朝人也許并不知道,之後,某個朝代閉關鎖國、并被大炮轟開國門之後,後人所遭遇的恥辱。想着想着,安亦斐居然發起呆來,心想:“也許揚州府和江南地界的人都意識到了吧?這才反抗如此堅決,慘遭屠城無數,文明由此倒退到史前社會”
“斐?”,妲己的提示下,安亦斐才發現那位傳教士眼睛賊亮地盯着自己。
“唔,這位應該是從南亞過來的,學會了冥想嗎?精神力蠻高的,怪不得能感覺出我的不同”
“拿去吧,去吃頓好的”,安亦斐丢出空間仿制出的一袋明代銅錢、再次飙出英語後,就帶着衆女離開了。
安亦斐并不知道自己的無意之舉,在這個世界的曆史中留下了記載。這位傳教士回到歐洲之後,記錄下了這次難忘的經曆,“他們的身材高大、勻稱,他們善良,并有極高的素質……”
……
遊玩之餘,安亦斐等人也終于打聽到了邢沅的下落。這位女生幾年前就被送進了蘇州梨園,比曆史記載早得多,而且頗有名氣。
等見到她的時候,衆人都有些失望,雖然時代的審美不同,但美麗的東西就是美麗的,如同妲己、姒還有霍玫她們。
而眼前的陳圓圓是一雙小眼睛,雖然它們很有神;還有圓圓的大餅臉,皮膚很不錯,但安亦斐身邊随便哪個都比她強。
妲己算是最失望的,心想:“如果說我是開頭,你就是結尾,怎麽能虎頭蛇尾呢?這樣的也敢稱美女?”
坐下來欣賞着充滿了病态美的戲曲之後,安亦斐等人算是明白了,這個時代就是喜歡這個調調,恐怕也是之後女子們纏足的思想來由。
舞台上那無病呻吟般的台詞、還有削肩、塌腰什麽的,就像催眠劑,讓台下的安亦斐實在忍不住,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心想:“理教就是種病,把人的心理都弄病态了”
周圍男子們都在偷瞄很不禮貌的安亦斐,但這家夥實在高大,沒人想惹他,隻能報以腹诽和冷眼。
看了眼同樣昏昏欲睡的姒等人,“其實前幾天看小芸唱的《香江style》的時候,我也很想跳,想不想試試?”
妲己是最興奮的,瞪大眼睛問,“這裏?”,姒等人也來了精神,躍躍欲試着。
“走吧,等唱完,我們搭乘懸浮車去見見崇祯,就回去了”,還讓他失望地是陳圓圓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樣貌普通、體質普通。這讓他深深懷疑起了關于她的曆史記載來,最好的解釋是,那是出于高明的小說家;又或者,還是那句話:“哪怕是頭母豬,如果有人争奪,都會打破頭”
說完,安亦斐當先扯下了自己的面具,而後,整個梨園内瞬間安靜、無論男女都吃驚地說不出話來。從妲己、姒到小蘿莉玉環和甄宓等等,讓他們仿佛見到了仙女們下凡般。
零号操作着設備,讓整個梨園上空都響起了節奏感十足的節奏,“洞次打次……”。
而讓安亦斐都沒想到地是,這幫女子明顯都偷偷跟着安芸的mv學過這個舞蹈,跳得異常熟練。等這幫女子這麽一跳,本來打算保持“正經”的明朝男子們,最後再也忍不住,紛紛跟在後面手舞足蹈、而後口水橫飛。
陳圓圓等,則是在忍不住跟随一起動作的同時,都有自慚形穢的感覺。别說頂級的妲己和姒,就算是與小周後比起來,都如同草雞與鳳凰的區别。
音樂袅袅中,台上的衆人就那麽突兀地消失了,梨園裏的人都是那麽失魂落魄地呆坐了一下午。
很多年之後,某人誇贊陳圓圓是第一美女,卻讓她苦笑了下,心想:“比起那位男子身邊的女子,我能算什麽?對啊,難道他知道我之今日,特此才來見面?那些女子又是什麽人?”
……
寬敞的大廳中,崇祯從一大堆奏折中擡起頭來之後,忍不住揉揉眼睛,驚恐地大喊着:“護駕、護駕”
男子慢慢走近,并悠悠地說了句:“别喊了,所有侍衛都被我弄得昏睡了過去。放心,我沒惡意,隻是來看看你這個可憐的家夥”
本來有些害怕的崇祯聞言大怒,“朕有什麽可憐的?啊。朕兢兢業業,大明江山必将在吾手裏中興。你雖爲仙人,但也不可胡言亂語地謗君”
“啧啧,雖然說你剛愎自用有些過頭,但脾氣真的不好。你現在還有幾個能用的人?國庫還剩下多少?”
安亦斐的話就像是鐵棒敲在崇祯的頭上,呆了好一會兒之後,面色蒼白、頂着一對黑眼圈的家夥抓住他的手臂,“你是仙人,定有辦法的,是不是?朕可以給你封賞,要什麽都行的”
沒有說話,而是讓零号打開了虛拟影像,“隻能靠你自己,大明到如今處處皆是末世之像。不過,我有幾個建議,聽不聽在你了”
“說吧”,朱由檢頹然地松開了他的手臂,虛拟圖像上很清晰地顯示着如今的狀況,讓他意識到自己看的那些奏折都是報喜不報憂的貨色。
“唔”,安亦斐欣賞地看了眼這個家夥,因爲最起碼,他還是知道謙虛的。
“首先,絕不接受李自成投降,别耳朵根子軟,否則後悔莫及;其次,把袁崇煥撤回來,放他在北邊,簡直是鞑子的運輸大隊長;最後,不得已的時候,搬去南直隸吧。想想朱元璋怎麽發家的”
“絕不,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乃是先祖遺訓”,朱由檢對前兩個都聽進去了,但很反感安亦斐說的第三點。
“呵,死了還怎麽守社稷?讓你去南直隸,不是讓你放棄國土。到那邊,能給你更多的時間去籌劃。至于缺錢,教你個辦法,……”
“好,可沒有實據,不好動手啊”,朱由檢聽完他的話,眼睛亮了起來。
“看着”,說完,虛拟屏幕上出現了很多繞路草原的商隊,安亦斐露出壞笑,“要不要幫你把他們抓來?”
崇祯徹底相信安亦斐是爲了自己好,“有勞仙長”,不多時,從隐身的空天航母上丢下了一堆被敲暈過去的商隊頭領。
在安亦斐催眠下,這些家夥一五一十地将機密交代了出來,并簽字畫押。
“仙長,有何所求,并将不吝賞賜”,崇祯知道要付出些什麽,所以在接過口供的時候,問了句。
安亦斐已經接到了在皇宮内找到目标的姒的電話,“斐,就是她,與風系精華完全貼合”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