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地是斯拉夫本就存在的民族間矛盾,在很多有心人的操縱下,不可避免地演變成了内戰。
安亦斐這些日子一直待在潘多拉聯邦内,在零号的協助下,指揮建築中洲島附近海面上的鋼鐵人工島。
“人類天生殘忍,雖說是兩個民族,可他們的外貌特征沒有區别。民衆成了利益集團們相互争奪的工具”
此時,他就像是坐在斯拉夫國内的某座城市裏,目睹人們端着武器相互屠殺着。周圍的彈道和火藥爆炸栩栩如生,一閃一閃地照亮着他的臉。
本來待在他身邊的蘿莉甄宓和玉環,終于是不忍心看那些場面,躲去了其他房間。随着虛拟環境中、一顆子彈穿透了某個無辜平民的頭顱,零号提示着來電:“宿主,維琴打來的電話”
維琴見到的安亦斐是坐在空曠的星塵島城堡辦公室内,“斐哥,還好你提前打了預防針,傭兵島上的兩族士兵們才沒爆發沖突。而且,給他們分析了、這場戰争不過是被某些利益集團所用的道理後,這些人都想通了”
安亦斐揚揚眉毛,“那現在出了什麽問題?”,雖然隐隐猜到了,但他希望這位暗香自己提出來。
“随着戰争規模越來越大,斯拉夫本土難民也随之增多。很多……很多傭兵都幫助自己的親人朋友們到了軍營島上,造成這裏十分擁擠。可還是有大批難民等待救援,雖然不缺物資,但住宿和衛生條件卻不堪使用,請求再買一座島嶼,用以安置更多的人”
“那沒什麽問題,我會安排以安氏财團的名義去收購兩座島嶼”
安亦斐之所以要在愛琴海上購買島嶼,是因爲這裏緊靠黑海海峽,必要時候,那些雇傭兵們能從路上解決掉阻擾航運的家夥。雖然那幾座島嶼不可能劃歸他的潘多拉聯邦,但卻是完全的私有島嶼,而且希臘國内的那些官員是很容易利用金錢去搞掂的。
虛拟環境當然是基于越來越多的隐形衛星拍攝的信息而形成,某座著名的城市,如今已經成了巨大的戰場。除了作爲棋子們的各路軍人,更多是爲了生存、拿起武器自衛的民衆。
物資匮乏之後,戰争已經不像前期,會有大規模的炮擊。破敗的城市真正意義上成了森林,數不清的狙擊手們狩獵和被狩獵着。眼前那名前兩天見到,感覺很聰明的狙擊手終于被子彈擊穿了頭顱,安亦斐搖搖頭,“這到底是爲了什麽?”
幾乎無休止的戰争所帶來地是婦孺老人們的悲哀,安亦斐沉默地站在巨大如地獄般、虛拟鋼筋水泥的森林中,望着一名抱着死去母親屍體、嚎啕大哭的孩子。
零号拟人化的歎口氣,“城市森林化後,人類與動物有什麽區别?”
可能是因爲嫌棄那小孩哭的煩,一名稍遠處的狙擊手開了槍,那孩子倒在了他母親的身上,安亦斐眼睛冒火地罵了聲:“混蛋”
一貫保持沉默的“黑炭”突然幹涉起零号對虛拟場景的操作,給出了一個特寫,一名全身黑衣、蒙面的狙擊手形象幾乎占據了大半個房間,隻有衣服描繪出的曲線,說明着她的性别。
“這是位女子?”,就在安亦斐感覺莫名其妙地時候,那名女子已經舉起手裏的步槍,随着槍口火光一閃,殺死那個孩子的狙擊手特寫随之出現在虛拟圖像上。這個很小心地隻露出半個腦袋,狩獵中的家夥,頭蓋骨已經不見。
接着不大喜歡說話的黑炭給出了數據,:狙擊手,女,推斷年齡不會超過20。接着出現地是,她距離目标的距離,861米。
“我明白它的意思,宿主,黑炭是想你去救她出來。這是個頂級狙擊手,你看她用的,是普通到極點的步槍,卻準确地把握住了風向等等,一槍斃命。這樣的水平,成爲暗香,應該很合适”
虛拟場景中,那名全身黑衣的女子遭到了死者同伴們的報複,不過,她卻憑借狸貓般的靈活身形躲避着,甚至回擊後、又殺死了兩名職業軍人。這讓安亦斐十分欣賞,“走吧,我們去将她救出來”
不是城市裏的人不想逃跑,而是城外四周都成了戰場。相比炮火連天的野外,有掩護的城市反而相對安全。早已經沒了運輸工具的平民們,是躲不掉追殺的。這是一場沒有理由的野蠻大屠殺,也是臨近21世紀,人類展示醜惡的舞台。
縱身從窗戶跳出,随着科技發展,安亦斐早已經超出了電影中的鋼鐵俠。隐形懸浮車打開頂蓋,将他載入後,如同一道流星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完了”,好漢難敵四手,那名槍法和身法都很出衆的女生被團團包圍在了一座樓房廢墟中,憑着槍法打不過她的軍人們,正在組裝火箭筒。女子用大眼睛看清情況後,苦笑一下,就放下手裏的槍,扯掉頭套,露出滿頭金發。吻了一下十字架後,女子用藍色的大眼睛望着同樣碧藍的天空,“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爲聖……”
但她的禱告停止了,張大了嘴望着從空中“走下”的那名男子,使勁地揉揉眼睛後、再次睜開,這才确認自己不是死後去了天國,樓下的軍人們還在喊着“掩護”之類,準備發射火箭筒。
回望那名奇怪的華裔男子後,女子忍不住露出笑意,因爲這家夥變魔術般地取出了一架看外型就知道是美産的肩扛式導彈,并迅速發射了出去。
一片火海和哭爹喊娘中,安亦斐拉住這位女子的手,迅捷消失不見。
“神仙?妖怪?”,女生雖然很好奇地打量着懸浮車内部,但她問出的話顯示着自己極高的心理素質,非常淡定。
安亦斐已經淡出世人視野很久,新成長的一代人不再熟悉他的外形,因此不認識他很正常。
“呵,都不是。你知道我沒有惡意,所以,可以先介紹下你自己嗎?名字,還有從哪學習的這些戰鬥技巧?”
“戰鬥技巧?不,我沒有學過什麽戰鬥技巧,職業射擊選手娜達,如果不是這該死的戰争,我應該正在訓練,準備參加新一屆的奧運會”
看了眼女子的藍色大眼睛,安亦斐不得不承認,戰争是一座殘酷的課堂,“娜達?這是斯拉夫語中‘希望’的意思嗎?你很了不起,娜達。射擊比賽可是靜止的,而我注意到,你卻能在運動中準确射擊。希望繼續參加奧運會嗎?”
娜達聳聳肩,“當然,可我的國家已經亂了,難道我以個人名義參加嗎?”
“你可以代表我的國家去參見,前提是你願意”
女子聞言這才仔細打量起安亦斐,“你的國家?等等,我覺得你很眼熟,好像小時候看過你演的電影,難道你是那個很厲害的華人安?”
“沒錯,就是我。願意加入我的國家和财團嗎?”
“當然願意”,娜達的父母已經死于這次戰争,那種厭惡和逃避的心理常人恐怕難以理解,所以答應起來沒帶什麽遲疑。
……
被種下精神烙印後,娜達見到了很多難以理解的東西,卻也因此打消了參加奧運會的心思,成爲了暗香成員之一。
“這座城鎮看似很平常,但那裏的人都是由蜥蜴人僞裝而來。你的第一個任務是,通過遠距離狙擊,測試這些異族的反應能力、還有會不會被子彈殺死,作爲之後的行動參考”
娜達的加入,填補了暗香中的一項空白,那就是狙擊。之前的暗香們大多偏重于近距離格鬥等訓練,射擊天賦上比起這位有巨大差距。别說那些暗香,哪怕是安亦斐自己,都在狙擊測試中敗給了她。
用手指描繪着虛拟圖像中的蜥蜴人頭骨,娜達有感而發:“斐哥,你所說的利益争奪很準确。可惜,我的那些同胞們被仇恨蒙蔽住了雙眼,成爲了炮灰。好,我來試試這種生物會不會免疫子彈吧”
虛拟圖像顯示出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姒的那個人的外貌,将其定格爲特寫後,安亦斐說:“他就是你的目标,如今已經回到了美國,正在西海岸附近遊蕩。如果沒猜錯地話,他打算針對我的電影基地維塞尼鎮做些什麽”
說完,所有的虛拟投影消失不見。房屋的牆壁開始“分裂”,幾個展示架一樣的物件出現,“這是新設計出來的狙擊槍,它發射出的雖然是普通子彈,但卻經過改良,彈頭由特殊材料制成,打出去、命中目标後,數分鍾内就會消失不見。傳統的那些彈道鑒定等等,将沒有絲毫作用”
眼見娜達喜愛地抱起一把漆黑、流線感極強的槍械。安亦斐繼續重複着零号的解釋,“它有超強的遠距離瞄準輔助,設計上也最大化地擺脫了風速、濕度等等影響。因此,你在幾公裏外就能解決問題,而後迅速撤退,不會有什麽危險”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