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低低的樓房、一眼望去如同森林般的招牌、熙熙攘攘的人群,兩人很喜歡這樣“隐身”于市的感覺,小遠挽着男子的胳膊,聽着街邊店鋪中播放的那些歌曲,幾乎全是出自鳳凰傳媒旗下的唱片公司。
周蕙敏經過再次的積累之後,終于發布了自己的第一張專輯《i·miss·you》,街上如今絕大部分店鋪都在播放着她唱的《風的記憶》、《酸酸甜甜就是我》等歌曲。
從小被壓抑壞了的常小遠像是個小女孩,偶爾還會随着節奏蹦幾下,讓安亦斐莞爾。
等一條街即将逛完,安亦斐的空間裏早就裝滿了這女生席卷而來的一堆物品,對于這個秘密,常小遠不會去問、他也不會解釋,兩人默契地絕口不談這個話題。
隻是女生終于測試出了那是個“無底洞”,在掩護安亦斐往裏面裝東西之後,更是狠下心來買得更多。
“小遠,這衣服一套就夠了吧?有必要買三套嗎?”
“我願意,家裏挂一套看着,身上穿一套甩嗒着,還有一套不高興地時候拿來當抹布,不行嗎?”
一句話讓安亦斐滿頭黑線,“有3000港币的抹布嗎?再調皮打屁股哦”
“你打呀”,常小遠随着店鋪裏的音樂節奏扭動着腰肢,心想:“這樣才對嘛,整天像個小老頭似的,累不累啊?”
售貨員忍住笑包好三套衣服目送這一對混血兒離開了,心想:“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唉,我要有這麽好的男朋友就好了”
轉過街角,一陣深沉而知性的歌聲讓常小遠瞬間安靜了下來,“曾經以爲我的家,是一張張的票根,撕開後展開旅程、投入另外一個陌生……”
随着這歌聲,常小遠癡癡望着周圍湧動地人群,緊緊抓住男子的手臂,心裏充滿了柔情,低低聲音地說:“斐哥,你唱得太好聽了”
摟住女生的肩膀走進這家播放《驿動的心》的茶餐廳,點了兩杯奶茶後,安亦斐這才望着女生,雖然化妝了,但她的眼睛依舊是帶着一些滄桑感,裏面有自己的倒影,“小遠,有時候我甚至感覺有些不真實,你就這麽坐在我的對面,外面人來人往,就像是浮動地時光”
“斐哥,你爲什麽不再唱新歌,唱得那麽好聽”,仰頭望了一眼安亦斐,察覺到了他眼裏有亮光一閃。
“怎麽了?斐哥”,常小遠迅速收掉了自己的慵懶,警戒着周圍的動靜。
“看見一個熟人,放松,走吧,我們去跟着”,丢下幾張鈔票之後,當先走出了這家茶餐廳。
兩人繼續像是戀人般遠遠地跟在了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後面,常小遠已經從安亦斐那裏知道,這是南越幫上一次組織鬧事的那位首領。
兩人用雙方才能聽見的聲音低低交流着,“斐哥,看來這幫人又回來了,不如去端掉他們的老巢,不能總是治标不治本”
“去那邊語言不通,他們對說漢語的特别警惕,得好好計劃一番才行”
那名男子走進了一幢大樓,安亦斐兩人也在拐入附近的巷子之後,同時失去了蹤迹。
大樓的六層,那名男子正在與一名中年人說話,但兩人說的鳥語讓躲在一邊的安亦斐兩人是一頭霧水。卻可以肯定他們在談論自己,因爲“安”的發音與粵語白話一樣。
得不到什麽情報的兩人越過數幢大樓的平台後,站到了一家商城的頂樓平台上。
“斐哥,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雖然不明白他們說什麽,但肯定是要對你不利”
“我又沒什麽活動規律,想用狙擊槍之類的打我很難呢”,随後兩人同時想到了什麽,眼睛裏都冒出了寒光,對視了一眼後點點頭。
常小遠先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在紅勘舉辦的佳麗大賽開幕式,你是肯定要出場的,而且這是真正地現場直播,等于是通知了所有人你的行蹤。不能讓他們得逞,雖然不怕,但卻會破壞這一次的大賽”
“走,怕事不做、做事不怕,先抓住這兩個家夥,自然會知道他們的計劃”
兩人再次回到了那幢大樓裏,此時已經多出了兩名其他男子,安亦斐拍了拍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地常小遠的肩膀,“這兩個确實身手不錯,幫我看着,我來就行”
在常小遠點頭的一瞬間,安亦斐已經出現在了四名男子的面前。開始時期的兩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擊倒在地。
另外兩人身上則是充滿了血腥氣,看樣子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手裏不知道沾滿了多少大陸軍人的鮮血。反應也比一般的所謂“高手”快了很多,居然同時拔出了身上的軍刺,話都不說,就悶頭進攻起來。
“死”,安亦斐聞到這兩人身上的血氣後,皺眉地同時眼裏布滿了憤怒,身影的掠動也提到了極緻,緊接着就是不斷地“喀嚓”聲回蕩在這座空蕩蕩地大廳内,讓旁觀地常小遠頭皮發麻。
被封住了聲帶的兩名屠夫面目猙獰地躺在了地下,張大着嘴做着慘呼的表情,但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常小遠心軟,進來後,徹底結束了他們的痛苦,也沒說什麽,她知道這兩個人手裏的血債有不少,主動走到大門那裏開始把風。
安亦斐帶着被俘的兩個人消失一會再次出現,也沒再讓她驚訝,隻是隐隐地有些好奇,心想:“斐哥是怎麽做到的?一個像是仙器般地包裹嗎?”,但她是不會去問的,不想觸及安亦斐的底線。
鳳凰大廈,已經恢複原樣的兩人坐在露天平台上,商量着接下來的計劃,“小遠,我的運氣還不錯,真沒想到居然來了一位職業狙擊手,而且所用地還是法國産的專業狙擊槍,這個狙擊手交給你解決了”
“好的,斐哥,可是總這麽被動不好呀,還是得去消滅掉他們的老巢”
“我剛剛想過了,作用不大,因爲這些人都是爪牙,一些勢力的爪牙。幹掉一批還會出現另外一批,可确實讓人頭疼。這次是失敗了,難保還會出現下一次,港島海岸線這麽長、簡直就是四面透風的破麻袋,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張張嘴,常小遠也無奈地靠在了椅子上,“是呀,他們國家那麽多當過兵打過仗的,消滅掉一個社團還會再出現另一個,但我總覺得太被動,要想個辦法解決掉才行”
“沒有什麽最好的辦法,回頭去通知一下阿虎具體情況,讓他不能放松情報收集,以後專門成立個小組調查所有南越人的動向,來一批處理一批,讓他們今後不敢踏入香江的土地”
放在一邊的無繩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繼續讨論,“妮娜,什麽事?”
“先生,許藝華請求見您,說有工作要回報”
“好的,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他,帶他到露台上來見我”
常小遠離開座位,“斐哥,我去找那個狙擊手,有他的具體位置嗎?”
“有,人在大嶼山的一座小漁村裏,去的時候小心些,他有好幾名助手”,說完安亦斐将地址寫下來,遞給了她,“記得穿上錢瘋子設計的防彈衣,保險一些”
常小遠前腳剛離開,許藝華就在妮娜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平台上的遮陽篷造型和材料都很漂亮,就像是一面風帆,下面放置着休閑桌椅,還有可以活動地吧台。妮娜爲許藝華泡了一杯他喜歡喝的咖啡之後,就扭着腰肢離開了。
“阿華,我本想去找你的。你以我的名義邀請曰本的松本聖子和台島的羅大友來做這次亞洲佳麗大賽的評委。還有,麗筠現在人在巴黎,打來電話建議我們在歐洲也半個分公司,我看就放在巴黎好了,這事你親自籌備,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
“好的,先生。我來是爲周蕙敏小姐要歌的,她的第一張專輯實在太成功了,我們都覺得是再接再厲的最好時機,爲她發行第二張青春系列,而後就能留下最少一年的緩沖期”
“你的意思是很多人意猶未盡?做過市場調查嗎?”
“當然,先生。我們問卷調查了香港、新加坡、台島等地,幾乎百分之八十的歌迷希望能再聽到她的新歌,市場如今是最紅火的時候,第二張唱片出去之後,才會形成市場購買力上的疲軟期”
安亦斐知道這個家夥盯上自己了,因爲他“創作”出的那些歌幾乎占據了一大半鳳凰唱片的銷量,“好吧,我等會下去,讓周蕙敏在音樂室裏等我,嗯……,還是下午吧,下午一點”
中飯是阿福酒樓送來的臭鳜魚和紅燒裏脊,主食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水餃,安亦斐優哉遊哉地坐在露台上,眺望着維多利亞灣兩岸的風景,“我說最近怎麽總感覺有心事,原來是這幫猴子在背後搞事”
喝了一口陶惠茗哥哥送來的楊梅酒,狠狠地咬着一塊脆骨,他繼續在想:“端老巢這種事隻能是我單獨行動,危險的時候還能躲進空間,小遠不能跟着,太危險。娘的,不給你們些顔色,真當我是軟柿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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