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小遠”,不會解釋什麽,前世的磨難讓安亦斐明白,這世界就是一座巨大的森林,不想成爲其他“猛獸”嘴裏的食物,那麽就要硬起心腸,也變成一頭巨無霸才行。
但他還是再次變魔術般地取出一隻小小的瓷瓶,遞給了常小遠,“喝了吧,這是一種很稀有的藥劑,能增強你的精神力,迅速消解心中的不适”
沒什麽猶豫,早就知道安亦斐不會那麽簡單地常小遠,接過瓷瓶後,打開古樸地木塞子,仰頭喝了下去。
“去洗個澡吧,我陪你”,安亦斐知道第一次殺人的感覺肯定不舒服,但很奇怪自己當初怎麽沒難受的感覺,就像是與生俱來般地淡然。
也許是喝了藥劑、也許是安亦斐的關心讓她感動,常小遠的面色逐漸紅潤起來。順從地被他抱起,走進了浴室。
“斐哥,這種瓷瓶好象是古董啊。這麽精緻小巧的,我可是頭一次見到呢”
“這是宋代官窯出品的,也許這隻瓶子拿去拍賣,會很值錢,喜歡就留着玩好了”
知道常小遠的心理還沒徹底恢複的安亦斐,溫柔地爲她按摩着頭部,暗暗輸入了自己的精神力,調節着她的情緒波動。
女生舒服地躺在他的懷裏,這一刻,徹底有了爲他去死都願意的心理,并漸漸地睡着了。
……
“醒了?來吃早餐吧”,安亦斐特意出去找了一家華人餐館,買來了豆漿和包子,溫柔地望着剛起床地常小遠。
“斐哥”,常小遠自從父親辭世之後,首次感受到熟悉地男子溫柔,大眼睛裏泛起了霧氣。
“坐下來吃吧”,望着對面女子如同那位女演員一般地模樣,安亦斐眼神變得更加溫柔,“吃完,我們還得商量怎麽進他們的老巢呢”
吃了一口牛肉餡的包子,常小遠這才恢複了平靜,仰頭望着安亦斐,“怎麽?他們所在的地點很特殊嗎?”
“是啊,是我們的軟肋,水上。要知道這是座巨大的湖泊,他們的莊園位于湖内的一座孤島上,想要無聲無息地接近,十分困難”
“啊……,斐哥,我可是旱鴨子,這真是麻煩了。你有什麽主意沒?”
“今天早上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測試了一下,如果有漂浮物借力地話,我能橫渡幾十米的水面,問題是現在要先去弄一艘船,等會我們找個民用碼頭,尋找一下機會”
委内瑞拉是南美的選美大國,不但是女性比例高于男子,美女也特别多,因此吸引着無數的“愛美”之人前來尋找自己的……呃,“緣份”,在馬拉開波湖還是清澈怡人的時候,旅遊業也是這個國家的主要收入之一。
再次化妝出來的兩人很快就找對了地方,城市緊鄰湖邊的地方、就有向遊客出租小型遊艇的,而且由于石油實在太多,油價比白菜價還要便宜,所以這些遊艇全都是采用耗油量大、馬力強勁的汽油發動機作爲驅動。
根據從霍爾那裏得到的資料,安亦斐特意買了一張當地地圖,标注出了佩斯家族所在小島的位置。兩人像是一般遊客一樣,買了一堆食物等補給物,駕船進入了湖泊的深處。
“别怕,這個跟開汽車一樣的”,一路上,安亦斐都在教常小遠學習駕駛遊艇,一路上能看見許多類似的出租船隻,大部分都是男性遊客帶着位本地姑娘,沿途尋找着偏僻的地方……
等常小遠熟練之後,安亦斐對着地圖開始辨别方向,“往那邊,等會能見到三座距離不遠的小島,很顯眼的”
上了一座小型荒島之後,正打算安頓下來做“好事”的一對野鴛鴦咒罵着、發動遊艇去另覓溫床了。
其實這是安亦斐破壞了“規矩”,停在湖邊的遊艇就像是信号燈,讓其他鴛鴦們知道,“這裏已經有人”,會回避去其他地方。
“斐哥,我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呢”,常小遠雙腳落地之後,變得靈動起來,望着遠去的那艘遊艇吐吐舌頭。
“那也沒辦法,你看,對面那裏就是芬克斯家族的據點了,我們得在這裏等到天黑”,安亦斐聳聳肩之後,看了一下手表,現在還是當地時間的下午四點多,日落還有三個小時。
無視了安亦斐像變魔術一般取出來的桌椅,常小遠貼着他蹭了起來,“斐哥,你不想做好事呀?”
“别鬧,晚上順利完成後再說啦”,安亦斐将她摟在懷裏,然後一起陷入了放在沙灘上的躺椅中。
“斐哥,這次完成帶我去星塵島玩好不好?那天電話不是說機場已經完工了嗎?”,接着,常小遠低聲叫了一句:“斐哥,它頂着我了啦”
“那你打它啊。我們這次屬于快閃,星塵島那邊還有三個月就徹底完工了,别急”,話音剛落,就是一激靈,“你還真打呢”
“嘻嘻”,女生喜歡上了這樣的暧昧,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沉浸在相擁地溫馨當中,各自進入了對功法的體悟當中,感受着自然所帶來的啓迪。
……
夜幕降臨之後,安亦斐取出食物與常小遠兩人吃了晚飯,再次稍作休息之後,就一起來到了面對百米之外那座島嶼的岸邊。
“好遠呀,斐哥,行不行啊?”,常小遠擔憂地問了一句
“丫頭,以後記住,千萬别問一個男人行不行。不行,也得行”,雖然依舊是沒有月光,但兩人的眼力都很強,安亦斐挑眉毛的樣子讓常小遠“噗哧”一笑。
之後她就張大着嘴望着蹬了一腳礁石,憑空射去很遠的安亦斐,正有些擔心,就發現不知道他從哪裏變出來的小木闆被輕巧地丢到了湖面上,腳尖一點、借力之後的男子再次向前滑行了數丈之遠……
癡迷地望着遠去的那道身影,常小遠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兩眼裏全是星星:“真帥”
到了對岸的安亦斐略微有些喘氣,回頭望了眼一百多米外的海岸後,稍作休息,就閃身消失在原地。
莊園是歐洲城堡式的,牆面高達十多米,外圍還有觸發式的鐵絲網保護,城牆上裝有不少紅外線探測設備。
佩戴間諜裝備的安亦斐避開了這些科技設備後,選擇了一處監視的死角,也是整個牆面的最高處,高達15米的一處地方,但這裏卻有90度的牆角,其實也是最容易攀爬的地方。
這段時間芬克斯家族的族長加斯科瑞和他的三個兒子都待在這座宮殿般的莊園裏,他們不相信安亦斐能毫發無損地找到自己藏身的地方,幻想着再渡過半個月的“假期”之後,就能回到市區,繼續呼風喚雨。
加斯科瑞所在的房間識别度很高,朝南的大型陽台展示着他國王一般地心理,但半個小時之後,這位“國王陛下”就成了安亦斐的附庸,讓傭人将自己的三個兒子逐一喊到了自己的書房,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讓他們記住溫蒂的電話之後,安亦斐微笑着注視着這父子四人,精神烙印會讓他們興不起背叛的念想,而且與平常無異。
“加斯科瑞,這一次的州長位置先讓給洛佩斯家族,但該怎麽對付他們請随意,我隻要那座新的油田”
“好的,先生。我會完成任務的”
等安亦斐憑空消失之後,他三名兒子中的一人突然抱着腦袋在地下打起滾來,在神秘男子走了之後,他馬上就興起了将情況通報給背後财團的心思,但随即就頭疼欲裂。
魅影再次出現在房間裏,安亦斐搖搖頭走到在地下打滾的那個中年男子身邊,在他腦後拍了一掌,讓他瞬間止住了痛哼,滿頭大汗地用畏懼的眼神注視着眼前的高大男子。
“這次我可以救你,下次就沒這麽幸運了,頭疼會伴随你幾天,不想吃飯、不能睡覺,連喝水都會吐出來,直到痛苦地死去。但這隻出現在你們妄圖背叛的前提下,所以,乖乖地,不要自找麻煩”
見加斯科瑞父子都是體如篩糠、滿頭大汗地答應了一聲,安亦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再次消失在原地。
等了半個多小時,這幾父子才敢低聲交談,“默克,真的很疼?”
那名男子恐懼地點點頭,“是的,我隻是想着向那邊彙報,然後就這樣了,哦,那種痛苦還不如直接将我殺了來的舒服,我再也不敢嘗試”
父子幾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後,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等人面對地是位自己無法理解的“神人”,加斯科瑞咬咬牙:“先生隻是想要油田而已,我們的家族又沒什麽損失,你們切記,以後不能再出異心”
再次耗費了一番功力渡海而過的安亦斐微笑着将小鳥般飛過來的常小遠抱在了懷裏,“哇,不過兩個小時不見,就長胖了嘛”
捶了他一下之後,女生才皺起自己的鼻子:“是你耗力過度,真是的,我可是吹了差不多兩小時的冷風呢,哪裏胖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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