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船就在離海岸不遠的海面上,旁觀地衆人卻沒有一個發出聲音,生怕打破這一刻的甯靜。
劉威強暗暗贊歎:“與先生一起拍戲,真是一種享受,第一場戰役的拍攝一次完成不說,類似這樣的‘意’也隻有他才能演出來啊”
這場戲是拍攝浪翻雲初見秦夢瑤的場景,安亦斐那奇特的氣息引領着陶惠茗迅速入戲,仿佛瞬間變成了那名身受重傷,需要被保護地小女生,而“浪翻雲”眼裏的喜愛也是發自内心。
安亦斐持續地保持着自己一次拍攝成功地節奏,拉快着整部電影的拍攝進度。在這樣的狀态下,扮演龐斑地高得建也逐漸找到了演戲的感覺,将那位帥氣而又睿智的反派徹底演活,其他五名扮演韓柏、風行烈等高手的大個子們也都漸入佳境。
由于考慮了歐美市場,安亦斐讓整部電影切換的節奏很快,武術動作也是唯美而絕不花裏胡哨,劇情的延續下、更多地是在展示華夏古風那慷慨、豪氣與秀美的結合。
“好了,小茗,我們上岸吧”,安亦斐溫柔地在陶惠茗耳邊說了一句。
“哦,其實我很想就這麽睡一會,真舒服”,陶惠茗所說是心底話,因爲安亦斐的氣息真的很好聞,加上輕輕搖晃地小船,就像是搖籃裏一般。
知道安亦斐在想什麽的常小遠輕聲對劉威強說:“劉導演,讓他們散了吧,斐哥這些天很累,讓他就這麽休息一會”
“好的”,答應一聲之後,劉威強指揮關上了燈光等設備,而後無意間回頭,“快,補拍一下這個剪影,實在太……,能拍下來嗎?阿宇”
那名叫阿宇的攝像師也是老技師,沖劉威強豎起大拇指:“沒問題,強哥”
關上所有的燈光後,劇組和圍觀的人群全都沉醉在了那副畫面裏。十多米之外的平靜海面上,一道纖細的身影依偎在散發着豪俠氣的、那道雄壯身影的懷裏,海面上逐漸升高的那輪明月就像最好的背景燈光師,爲他們打上了一輪柔和地銀光,但就這麽望去,也隻是一副剪影而已,撩動着衆人心中的柔軟,讓人想起很多耳熟能詳的詩詞,卻又口不能誦。
依舊穿着戲服地常小遠雙手抱膝坐在了岸邊的礁石上,癡癡地看着那道身影,滿月之光照在她美麗的臉上,也像是一道剪影。
劉威強簡直就要樂瘋了,船上的兩人、岸邊那回憶般地“紀惜惜”,将“浪翻雲”那“無情不似多情苦,檻外長江空自流”的意境完美诠釋了出來,讓阿宇拍下這一切之後,才心滿意足地帶着衆人收工而去。
……
望着對面霸氣外露的“龐斑”,安亦斐由衷地暗贊了一句:“真是不錯,可以單獨做主角拍電影了”
這是屬于安亦斐的最後一個鏡頭,也就是電影最後的決戰,這是重頭戲,爲此兩人排練了幾次,特别注意爲加特效的地方留下了餘地。
還是幾台機位對着相對而立的兩人,同樣地雄壯、同樣地帥氣和男人,劉威強忍不住單獨安排一架攝像機拍下了好幾組面部特寫。
這部電影不但要讓華人觀衆滿意,還得讓歐美觀衆能看懂,所以絕大部分的打鬥都很簡約,但動作絕對優美。所以,安亦斐摒棄了傳統武俠片當中那種上下跳躍的“輕功”展示方式,而是引用了西方觀衆也能接受地、平面滑行類的輕功。這也是後來《卧虎藏龍》和《英雄》等電影采用後獲得成功的秘訣。
開始的時候,劉威強不是很明白,但逐漸就接受了安亦斐這個安排,電影更多地是動作語言,就像是舞蹈一樣。審核片花的時候,劉威強确實發現平行滑行的場面,能加劇緊張氣氛,烘托戰鬥的殘酷。
最後這場戲就采用了大量平面滑行的元素,而且異常地簡約。安亦斐采用了電影《英雄》開篇時候的手法,打算用水幕等特效元素去表現這場決鬥。這是安亦斐給特效軟件升級之後的光魔公司的又一道考試題,他相信随着矽谷那邊設備的升級,還有自己投入的大量資金,加快了光魔公司特效軟件的開發速度之後,能夠帶來一次驚喜。
剩下的已經全是龐斑、風行烈等人的鏡頭,安亦斐叮囑了劉威強、高得建,陶惠茗等之後,就帶着常小遠悄悄地離開了香港。
……
蘇利亞州位于委内瑞拉的西北部,緊靠着馬拉開波湖,沿着這座大湖的周邊就是世界上石油資源最豐富的地區之一。而委内瑞拉這個國家除了石油之外,其他的物資都很匮乏,幾乎都依賴進口,所以始終是發展中國家。
從飛機上下來的安亦斐和常小遠兩人已經變成了一對美籍華人夫妻,來這邊的理由是旅遊。
拍攝電影的間隙,安亦斐再次猛攻了西班牙語,如今已經可以實現流利地對話,出了機場就直接打的找了一家中等偏上的酒店住了下來。
錢楓澤小組再次研制出來的設備已經更加先進,雖然達不到全息投影的程度,卻也不再是早期的簡筆畫,而是成了外部實際投影的彩色屏幕,而且能自動搜尋周圍的電子設備。
常小遠明白安亦斐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很聰明地從來不問,也對他突兀地取出一些設備變得習以爲常。
“沒有竊聽設備,斐哥,我們從哪下手?”
“根據這邊的黑水安保的調查結果去看,對方也在這座城市裏居住,我們先将那個家族的五名議員控制住再去端他們的老巢”
倒完時差後,兩人真的就像是來旅遊地一般,四處遊覽起來,但沒人知道,在一些住宅或者是辦公地點,那五名洛佩斯家族對立的議員們已經陸續被種下了精神烙印,成爲了安亦斐的附庸。
“爲什麽不直接幹掉他們呢?斐哥”,常小遠喜歡與安亦斐單獨在一起的感覺,哪怕是站在某個屋頂爲他望風,都是那麽地心情愉快。
“小遠,一個樹上吊死是不行的,那樣我們會變得被動。留着這些人首先可以預備萬一,其次可以在洛佩斯家族不聽話的時候予以牽制”
“怪不得說你是小老頭,果然夠狡猾的”,常小遠與虹姑又不同,除了是心腹,還是情人,兩人之間偶爾開開玩笑讓人心情愉快。
“我們等兩天再去他們的老巢,我要觀察一下那些黑水安保們的表現,如果有内奸,就在這裏解決吧,省得麻煩”
“嗯,小心些比較好,畢竟我們要這邊的資料是瞞不住有心人的”
美國黑水安保都是從退役大兵當中招聘人員,成員肯定是良莠不齊的。安亦斐兩人在第二天就從一名附庸的議員那裏得到了消息,這些人裏面有兩名對方派來的間諜。
“小遠,我們倆分工,這兩個内奸你去處理,做得幹淨些,今晚,我單獨去他們的老巢”
“好的,斐哥,交給我吧”
這也是安亦斐特意安排,他感覺這次的事情像是一個陷阱、對付自己的陷阱,但對方卻無法知道,他們賴以偵測的現代設備已經沒有用處。
走到那座莊園附近的安亦斐換上了錢楓澤小組專門爲他制作出來的特制夜行服,在月黑風高的掩護下,如同一隻大鳥輕巧地越過幾幢建築,進入了莊園内部。
如同大型蝙蝠一般隐藏在一棵大樹上的安亦斐嘟囔了一句:“果然是陷阱,這麽多地紅外線設備和攝像頭,屋内應該全是武裝人員吧?這個家族的所有人不在這裏”
掌握了安亦斐部分資料的勢力還是輕視了他,忽略了與主建築同等高度地半空,隻是嚴密地監視着地面。
“菲利,怎樣?還是沒有動靜?”,一名拉丁裔壯漢看樣子是這裏的首領,推開監控室的門,詢問裏面的男子。
“沒有,霍爾。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我們給出的假地址會不會被識破了呢?”
“不會,他們那邊的安保首領是我們的人,而且各方都調查過,那個亞洲小子在這邊沒有其他消息渠道,不該有什麽差錯的”
此時,安亦斐已經悄無聲息地避開所有設備,透過窗戶觀察着這一切,等霍爾離開這個房間,再次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扇窗戶外面。
此時的南半球正是秋高氣爽,喜歡抽煙的霍爾回到自己那窗戶大開地房間之後,伸了個懶腰,就如同癱瘓般地将自己陷入了沙發當中。
而後,剛剛點燃一根煙的他就感覺周圍出現了一股黑色的煙霧,緊接着就昏迷了過去。
“狡猾啊,這個背後财團的智囊們出了一道難題呢,佩斯家族居然全部住到了馬來開波湖當中的島嶼上去了”
再次醒來的霍爾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貌似經曆了什麽,但仔細去想,又感覺是做了一場夢:“哦,該死的亞洲小子,讓我累成這樣,居然就這麽睡着了。等抓到你,讓你嘗嘗我鐵拳的滋味”
但是他們失望了,足足兩個多月的白等之後,隻能是身心俱疲地偃旗息鼓,而背後的局勢發展早就偏離了他們的預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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