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被安亦斐取出後放到了自己套間的小密室裏,然後就由着謝家的手下搬運、檢測、稱重。而他則是陪着謝二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面享受晚春的海風和清爽,從上午消滅幾名古惑仔到與謝二一起回家,如今不過是下午時光。
港人都有喝下午茶的習慣,鍾楚虹自小被父母培養出的各種女子必備的才能終于開始逐一展露。她泡出來的茶讓安亦斐都有些吃驚,作爲高手,他能感覺出自己女友有很深的功夫茶造詣,所泡制出來的茶汁回味悠長、頰齒流芳。雖然說拿出來的茶葉不錯,但也需要娴熟的泡茶技巧才行。
“安先生,好女人啊。如此賢惠的女子是越來越少了,真有福氣”,謝二品了一口茶之後,眯上眼感悟着裏面的芬芳,那種如同讓人深處世外仙境般的悠然,也證明了泡茶之人的技巧多麽出色。不但剔除了綠茶的苦澀、保留了本身的芳香,甚至将這樣的茶香浸潤到了水裏。
安亦斐笑笑,沒有回話,其實這綠茶是他從洞窟空間裏取出來的,由于空間有保存新鮮度的特性,也許是北宋時期的茶葉,依舊是帶着原味的芬芳,當然,阿虹的泡茶技巧也非常不錯。
接近兩個小時之後,忙忙碌碌的謝氏手下們這才結束手裏的工作,一名主管将所有的數據集合之後恭敬地雙手遞給謝二。
“安先生,總計1210千克。爲了這壺好茶,我也不能讓你吃虧,按每克18塊支付,你看如何?”
兩人之間不存在合同的問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安亦斐點頭表示同意,“謝公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等謝二帶着手下離開,安亦斐才跟興奮的鍾楚虹抱在一起翻看那張兩千多萬港币的支票,兩人悶着聲音笑了好半天才分開。
就算在曾經的那個時代,安亦斐也沒見多這麽多的錢,何況是在七十年代的香港,快速成爲千萬富翁,就如同做夢一般。吻了一下女友的嘴,感到那股熱乎乎地氣息,安亦斐才從巨大的興奮中恢複過來,拉着同樣是一臉興奮的虹姑的手,面對面地坐在了院子裏的石凳子上。
“阿虹,我等會出去把錢暫時存起來。如果一切順利,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找我談淡水的事,記住,不管誰問,都說是從海水轉化出來的淡水,懂嗎?”
“嗯,斐哥,我也看了,你那個奇怪的儀器根本不需要用電,幾乎就是無本的買賣,絕大部分的投資是用于地皮那些硬件,你說大概需要花費多少?”,鍾楚虹知道一點點“真相”,但也不清楚安亦斐弄出來的儀器是怎麽造出淡水的,作爲女人她也不想了解那麽多,知道自己男人将能賺到大錢就行。
放開虹姑的手,安亦斐已經冷靜了下來,走到藤椅邊躺下,将跟來的女人摟在懷裏之後,望着阻斷了藍天的葡萄藤和花藤,以及如同星光一般地葉間縫隙,“這件事要花多少錢很難說,但我打算能拿多少地就拿多少,未來港島的地價會一天比一天高,多出來的土地将來可以建築房子賣錢。錢放在銀行是最沒出息的行爲,錢生錢才能讓我們家逐漸走上豪門的道路”
摸了摸自己男人的胸膛,十五歲的虹姑表現地極其溫柔,閃爍着大眼睛看着安亦斐英俊的側臉,問:“就像剛才那個謝家?”
讓女孩匍匐在自己胸口,安亦斐撫摸着她的滿頭秀發,“是,你看這些傳統的大家族,幾千萬對他們來說就像平常人的幾千塊一樣。我們也要打造出自己的家族,阿虹,你要幫我”
“當然幫你了,你是我老公,不幫你幫誰呀。阿斐,淡水廠賺錢我信,之後呢,我們再做什麽?”
既然鍾楚虹問了,安亦斐不在意暴露出短時間内的計劃,“今年弄出來的佳藝電視台憋屈地拿到了一張教育台的牌子。我看他們沒兩年就會垮台,這段時間,我會利用手裏的淡水廠跟港英那幫人搞好關系,到時将它吃下來,當成跳闆進入影視界”
“好啊,就像六叔那樣?”,鍾楚虹驚喜地坐直看着自己男人,命運就像被一雙看不清的魔手推動着,無法阻擋。虹姑其實一直有成爲明星的理想,當然會很激動。
“六叔?哦,邵毅賦。虹姑,如果我的計劃能夠順利,到時我可會是他的對手呢”
鍾楚虹聞言愣了好半天之後,再次匍匐在男人懷裏,摟住他的熊腰,心裏激動難平,“阿斐看似很平和,原來有這麽遠大的理想。我一定要做好他的賢内助”
此時還是下午的三點多鍾,兩人想着未來的事情,依偎在一起沒再說話。安亦斐的心底在思考很多事;“真不明白那些寫港娛網絡小說的家夥們哪來的自信?七十年代黑白電視爲主、八十年代那些彩電的畫質不敢恭維,但那些寫書的一上來就是主角大開金手指,各種華麗的電視劇、電影紛紛出現。根本不考慮民衆手裏的硬件和所處的時代環境,這幫yy的家夥難道不知道就算花大錢制作21世紀的華麗特效,屏幕上也表現不出來嗎?,那些所謂的高特效跟這個時代的布景劇、在如今的播放硬件下幾乎沒什麽區别,很多事不是光靠想象就行的,而且香港的人口基數也是在八十年才進入高峰期,軟硬件都要等到八五年之後才逐漸好轉,如今的港島比大陸好不到哪裏去啊”
看了一眼在自己懷裏犯困的鍾楚虹,安亦斐聞了聞她頭發的清香,繼續思考:“因爲播放硬件的問題,所以如今不是進入電影界的最佳時間,電視可以先布局,拿下佳藝是一個方面,還要準備一塊地建造影視城。否則,拍一部就要給無線場地費租金,成本太大。這次一并與淡水廠同時解決”
摟着鍾楚虹讓她安逸地睡了一覺,等她醒來,這才吻了一下那美麗的眼睛,“阿虹,四點半了,去接兩位妹妹,我出去存錢,順便做做調查。晚上可能會很遲才會回來,不要等我了”
“哦”,作爲亞熱帶地區的香港幾乎是不夜城,晚上在很多人看來才是每天生活的主要時間段,所以虹姑并不在意。既然打算成爲安亦斐身後那位默默的女人,她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這個時候出去,安亦斐的另一個目的是找到疤眼張,将所有的隐患消滅在萌芽狀态,前世很多事隻能yy,但來到這個時代重新來過後,他已經具備了足夠的實力去做一些事。
砵蘭街上的一幢五層樓是興風幫的據點,這個規模中等的社團有一百多位主力,曾經由四兄弟共同把持,但疤眼張成功地将其他三人壓制住,掌握了社團的權力,放貸、收保護費等,雖然壞事做絕,但也算遵守道上的規矩,沒給那些超級社團前來攻擊的借口。甚至在夾縫裏将地盤不斷擴張,隐隐有龍擡頭的趨勢。
對外,興風幫是一家财務公司,除了裝點門面的少數打工白領,其他三十多人全是幫衆,保護着這裏的安全。安亦斐将支票兌現,并存儲完畢後,就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戴上了空間裏的一張面具。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制成,但安亦斐相信這不是人皮面具,因爲除了相貌大變,自己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适,面具的透氣性和沾附性好的出奇。
走到這家“财務公司”大門口的安亦斐已經變成了一名三十多歲的猥瑣男子,雖然不會什麽縮骨功,但他換了一身地攤貨、再駝背之後,已經徹底成爲了另外一個人。
疤眼張辦公和住宿都在這幢大樓的四層,他的辦公室外面有十多名興風幫的金牌打手保護,而且他的房間裏有秘道通往大樓外面,那裏有架鐵制消防梯是專門爲他準備的逃生道路。所以,安亦斐需要一些策略才能消滅這個心頭之患。
“聽說你想借五萬塊?想拿去做什麽”,疤眼張很放心地盯着猥瑣的男子問,這家夥内内外外都被自己小弟檢查過,沒任何武器。他也是一手打出來的地位,對武力很自信,不認爲有誰能空手幹掉自己,何況周圍還有四名保镖,身上都有槍械。
猥瑣男子咧嘴一笑,“拿來買命”,說完,就如同憑空消失一般瞬間将周圍的四名保镖放倒,完成這一切之後、挺直了身軀玩味看着已經癡呆化的疤眼張。
興風幫大佬那抽到一半的雪茄已經掉到了桌子上,呆愣将近半分鍾這才面部抖動着:“你……,你是什麽人?誰派你來殺我的”,一邊說話,疤眼張一邊想拿出抽屜裏的手槍,但下一秒,他的喉結部位就變成了破爛地碎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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