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讓我37團去吧!我要給一營的同志們報仇。”37團團長紅着雙眼請戰道。
“不行,現在我們的四周全是鬼子的部隊,一旦讓鬼子發現我們藏在這個樹林之中,那我們面臨的則是被包圍的狀态。”
“旅長,小鬼子就在我們的眼皮底子,我們連一槍都不開就在這裏貓着什麽是個頭啊!”
看到大家的眼睛裏,紛紛露出了一副不甘情願的眼神,陳德山停頓了一會說道。
“同志們,咱們的武器裝備好了,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咱們現在面對裝備精良的小鬼子,而眼下敵我雙方的兵力玄乎,我們得到的任務是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而不是和小鬼子火拼,錢彪同志的犧牲,我也很難過,但是,你們要記住,你們是軍人,不能意氣用事。”
陳德山的話剛落下,幾個發牢騷的團長一下子安靜了起來,37團團長歎了一口氣,轉身準備回去,看到之前被派出去偵查的偵查營營長馬德海小跑過來在陳德山的耳邊嘟囔了好幾分鍾,這讓三位團長心裏跟小貓撓了似的,都扯着耳朵想聽聽說話的内容。
“胡耀武等一下,剛剛一營戰士們戰鬥的場面我已經看到了,以二百餘人血肉之軀把敵人一個大隊的兵力牽制在小小的一個村落之中,愣是牽制敵人五個小時,敵我的對比一比二,錢彪等人的犧牲,不會是白白犧牲的,這一場戰鬥打完後,我一定親自向師長,總司令,給你的一營全體請功。不過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戰友的屍體被小鬼子侮辱,今天晚上有一個任務,不知你的37團,有沒有膽量接下來。如果今天晚上的任務,你的37團同樣能夠順利完成,兩次大功,我都給你記上…。”
“旅長是不是去把錢彪等人的遺體搶回來,我胡耀武代表37團全體指戰員,在這裏向旅長保證,隻要我們37團還有一個人活着,保證順利的完成任務。旅長,到底是什麽任務啊…”對于旅長陳德山突然說出的話,胡耀武想都沒有想,趕緊拍着胸脯保證道。
“旅長剛才不是說了嗎?現在那裏就是馬蜂窩,一捅就爆,到時候咱們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同志們,雖然眼下外面的鬼子兵數量數倍于我們,大家也不要心灰意冷。要知道咱們總司令最擅長的戰鬥,我想大家都應該清楚,對了,我提醒大家一下,不管在什麽時候,夜晚,可是咱們的天下。”
就在陳德山的話音剛剛落下,三個團長就齊聲回答道:
“夜襲…”
“對,就是夜襲。白天,小鬼子天上有着飛機的協助,地面有着龐大的兵團行軍,我們根本就不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到了夜晚,鬼子飛機坦克就熄火了,到時候就是咱們的天下,我們要讓小鬼子見識一下我們33旅的厲害,之所以在樹林裏貓了一天,第一是保留實力,第二點就是等着夜晚的到來,準備給小鬼子以緻命的打擊。”對于三位團長的默契,陳德山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
本來準備走的兩名團長立即轉身跑到陳德山的面前說道:“旅長這打沖鋒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42團吧!37團剛剛受到重創,讓他們打頭陣,這不是爲難他們嗎?我們來吧!”
“是啊!旅長,還是給37團留下點火種吧!這種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我們團,我們團保證以最快的時間消滅鬼子,替犧牲的戰士們報酬雪恨。”
胡耀武一聽火冒三丈大聲的罵道:“你們兩個混蛋,旅長把任務交給我們37團,那是相信我們37團的能力,我們37團雖然傷亡一個營,但是我們的主力根本沒有受損,哪裏是重創,要報仇也不用你們,我們37團自己就可以完成。”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我們今晚的敵人可不是你們一個團能夠吃得下來的,都有機會,小鬼子的辎重部隊居然在咱們眼前駐紮下來,不吃下他們,根本對不起老天爺,告訴後方的炮兵營。淩晨一點鍾,炮兵營,準時發起炮擊,争取一鼓作氣,摧毀日軍所有辎重彈藥,給小鬼子來一場璀璨的煙花表演。”
“是,旅長…”
“胡耀武,今天晚上的夜襲,你們團是主角,你們的目标就是小鬼子的辎重聯隊,半個小時之内務必給我拿下小鬼子辎重聯隊的營地,怎麽樣能不能完成。”
“旅長,你就放心吧,我37團保證完成任務…”胡耀武激動的同時,一臉自信的回答道。
看着眼前一臉興奮的胡耀武,剩下的兩個團長可不幹了。白天他們在樹林裏躲了一天,渾身被蚊子咬的滿身包包,就已經夠倒黴了。但是,晚上的夜襲戰,還不讓人出來透透氣,活動活動筋骨。說什麽都不同意的兩個團長,馬上就抗議的說道。
“旅長,好事可不能讓37團給全部占了啊。37團吃肉,總的給我們剩下的兩個團留點湯喝啊!剛才你可是說了不光37團有任務,我們也有啊!”
“我就知道你倆的個性,區區小鬼子的辎重部隊可滿足不了我陳德山的胃口,之前早上耀武揚威的那個鬼子大隊現在就駐紮離小鬼子辎重營地500米外的平原地帶上。現在我命令,集中全旅所有迫擊炮,擲彈筒。在炮兵營的戰鬥打響以後,集中火力,炮擊鬼子營地後,42團、45團馬上發起進攻,給我全殲日軍這支步兵大隊,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記住半個小時之後,無論是否消滅掉日軍我們都得撤退,要不然各路日軍的援軍會把我們包成餃子一樣,明白嗎。”
“是,旅長。”
也許是經過白天的錢彪等人英勇的場面,戰士們每個人都像吃了激素一樣非常精神,沒有絲毫的睡意,瞪着一雙大眼睛檢查手中槍械情況時刻準備着,雖然,此時此刻,已經到了淩晨。即使是炎熱的夏天到了夜晚,微涼的暖風吹到人身上,也讓人忍不住全身發抖,但是抵不住戰士們一顆火熱的心,戰士們時而擦槍時而擡起頭看向各自的班長,而他們的班長則看着自己的排長,而他們的排長着在樹林雙手插進袖中來回的走動,時不時的伸出頭看向進攻的信号。
由于這個地方經過日軍大部隊的掃蕩以後,已經屬于日軍的大後方,但是小鬼子也不敢大意,生怕抗聯從哪個樹林之中竄出來打他們一下子,爲此除了三個中隊的鬼子兵躲入帳篷裏安然入睡以外。剩下的一個中隊一百多名鬼子兵,都是強忍着不斷襲來的睡意,蜷縮在自己的崗位上,進行巡邏,放哨。
鬼子根本想不到在他們前方不足兩百米的小樹林之中,也有一支部隊在此休息,更不知道的是,這支部隊借着夜晚的掩護,悄悄的運動到鬼子的兩翼,隊伍的神槍手已經瞄準營地鬼子各個火力點,而戰士們也把身上的手榴彈掏出了出來放在一旁等候作戰命令。
在日軍營地的帳篷裏,有一個帳篷格外顯眼,别的帳篷都是漆黑一片,而這個帳篷卻燈火明亮,時不時的裏面還傳出鞭子發出的啪啪聲,以及叫罵聲,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島國特色。
“啪啪!說不說,說不說。”帳篷裏一名光着膀子手拿皮鞭的日本兵一邊抽一邊問道。
“我……不知道。”
“隻要你乖乖的告訴我,你們的大部隊在那裏,我就會讓醫生立即給你治療傷病,其次再給你數不清的錢财,美女,如果你要怕那些支那人報複,我還可以讓你去東京,要知道東京可是全世界最美麗最富饒的城市,你到了那裏就再也不想回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就像這個人一樣。”坂西一良中佐腳踩着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對着被綁在木樁上的人的說道。
“小…鬼…子,想要爺爺…說話其實很…簡單,隻要你叫一聲爺…爺,爺…爺就…告訴…你。”被綁在木樁上的人,擡起頭斷斷續續的說道。
“八嘎!你地死來死啦地有。”坂西一良掏出指揮刀罵道。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争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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