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戰士唠叨着:“咱們都在這樹林裏貓了快一天了,白天不讓出去,不讓做飯,不讓生火,吃着幹巴巴的饅頭,還不能跟随主力去打齊齊哈爾,隻能待在這裏,這鬼子的援兵怎麽還不來呀?”
另一個說:“是啊,哪有等着鬼子自己送上門的?敵人不一定就從這走,不如像二縱八師那樣,在山林之中狠狠咬了鬼子一口,聽說他們打死上千名小鬼子,繳獲數百支三八式步槍以及大炮,甚至還擊斃了那個小鬼子的旅團長天谷直次郎,那可是一個少将,這仗打得才叫過瘾,不像咱們在這樹林裏喂蚊子。”
排長訓斥着說:“你們懂什麽?他們有他們的任務,咱們有咱們的任務。咱們團長沿着這片地方走了數個來回,就說這裏最适合作戰。之前長也來看了陣地,商讨了半天,留下了咱們咱們團,你們沒看到咱們團長從後勤部弄來這些重機槍、還有炸藥以及外邊的那群小鬼子嗎。等着瞧吧,夠鬼子喝一壺的。”
“排長,打仗歸打仗,爲什麽團長從長那裏要來這麽一群小鬼子,讓他們穿着咱們的衣服,還讓他們睡在營地裏,而讓咱們在這裏喂蚊子,我就納悶了,抓到這群小鬼子不都得宰了嗎?怎麽還留着他們浪費糧食。”
“團長這麽做當然有他的用意了,你們都給我安靜點,别到了真章的時候給我掉鏈子,手中的家夥都熟悉了嗎?沒熟悉的話,趕緊給我趁着現在沒事的時候抓緊練習,要知道除了特戰旅,就隻有咱們新一團全團換槍了,要知道這可是咱們團長去向長求了近半個月才弄來的,咱們可不能給團長丢臉,都明白了嗎?”
“明白,放心吧!排長,當兵的不熟悉手裏的家夥事,還不如回家哄孩子去。”
樹林裏的一顆大樹上,李雲龍舉着望遠鏡盯着樹林外面的營地前面幾百米外的地方,煩躁的嘀咕着:“怎麽還不來?不會又叫五師的人給包圓了吧?”
旁邊的丁偉笑着說:“老李,你就耐心等着吧。五師在前面堵,就是要讓鬼子紮成堆過來讓咱們收拾。剛才我到指揮部去了一趟,幾位老總沒一個像你這樣東張西望的,該幹啥就幹啥。”
“嘿嘿,我就是有點放心不下,這可是咱們的在這關外的第一戰,要是打不好,那可不光丢自己的臉面,就連386旅的臉面也會丢進的。”
“别心急,咱們到了這裏仗有的是,這關外的小鬼子,可是要比關内的小鬼子還要多,夠你老李打得。”
“那是,你也不看咱老李是誰,咱老李在紅軍時期就是團長。”
“你到了現在不也是團長嗎?”參謀長孔捷走了過來說道。
“孔二愣子哪都有你,你不是去營地布置任務去了嗎?怎麽樣?别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要知道這一次可是咱們386旅三劍客第一次戰鬥,可别出什麽差錯,要是你的任務出現什麽差錯,小心老子讓你去炊事班背大鍋去。”樹上的李雲龍瞪着一雙牛鈴铛大的眼珠子說道。
“怎麽地,我說你李大頭,你瞧不起人咋地,我孔捷什麽時候掉過鏈子。不要以爲長欣賞你讓你當了個團長,你就牛氣哄哄了,要是長知道你小子是個惹禍包,早把你調到兵工廠去當工人去了。”
“哎呦呵!我說孔二愣子你膽肥了,現在咱們誰是團長,我是團長,我說什麽你都要聽我的,還敢犟嘴,小心我真讓你去當馬夫。”
“不行,孔二愣子咱倆還是去營地哪裏看看,咱們打得可是日本關東軍,小鬼子中的精銳。老趙、老丁這裏交給你們了。”政委趙剛和副團長丁偉無奈地看着李雲龍拉着孔捷從樹林裏向外面的營地走去。
剛走了一陣,遠處傳出哨子聲,防空警報,兩人急忙停下腳步躲了起來,聽着飛機聲遠去哨子聲響起才鑽出來。
李雲龍用手擋住陽光向天空搜尋了一會,感歎地說:“關外的鬼子就是和關内的鬼子不一樣,我們在這裏不到一天的時間,鬼子飛機居然偵查了十次,這小鬼子也不怕費油,害的我擔驚受怕的,還别說這關外的蚊子就是比大别山裏的多,而且還毒,就這麽一小會兒都叮了十多大包了。”
“咱們在軍校時候教員不是說過,戰争有戰争的規律,作戰部署必須以對我軍有利實施,利用自然條件、利用地形地物、利用敵人的思維慣性,消除暴露行蹤的各種可能,達成戰役的突然性,吃些苦、忍受許多不便是值得的,忍忍就好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鬼子的增援部隊,不知五師能不能吃掉他們?”
“我看他們很難,雖說關外的師級編制無論是人數和武器裝備都遠遠的過關内,但是想要吃掉日軍一個旅團外加上一個騎兵聯隊,我想很難,頂多也就阻擊他們,”
大地傳來一波又一波的震動,于此同時,一聲奇怪的鳥叫聲從遠處傳來,各個隐蔽地點,既興奮又緊張的戰士們立即組合好武器,檢查裝具彈藥,相互檢查僞裝。
一隊騎兵保持急行軍度沖過來。十一師團的騎兵第11聯隊聯隊長田邊勇中佐很惱怒,因爲他們熟悉關内的戰鬥的環境,冷不丁回到關外有些陌生,以至于判斷出現差錯,隻攜帶少量的食物,導緻部隊在出三天後斷糧了,不過好在關外的戰馬的食物到處都是,使他們的夥伴的體力沒有受到影響。
騎兵聯隊既有去援助指揮部的任務,同時也擔負步兵第22旅團前方偵察任務,就在不久前,他接到空軍來的電報,說抗聯的後勤補給基地安置在附近,田邊勇中佐想了一下自己聯隊能夠作戰的兵力也隻有不到12oo餘人,此時如果趕往齊齊哈爾那個大泥潭之中,一旦陷入,他的聯隊恐怕連個骨頭渣子也不會剩下,還不如在外圍利用騎兵的優勢,不斷襲擾支那部隊的後方牽制他們的兵力。
當得知支那武裝後勤補給基地就在自己前面不足二十裏外的地方,田邊勇中佐還是有些不放心,派了一支小隊向周圍進行仔細觀察、試探。田邊勇雖然惦記着支那武裝的後方補給營地,但是身爲軍人的責任還是讓他指揮着手下小心去偵查一下是不是陷阱。
當得到偵查部隊确認前方營地,就是支那武裝後勤補給基地後,田邊勇中佐大喜,命令部隊分成三個梯隊,日軍騎兵自以爲沒有人現慢慢接近營地,當靠近營地不足三百米遠的距離後,田邊勇中佐遠遠地現營地中還有不停在搬運彈藥箱的支那武裝,看來眼前的這做營地真的是支那人的後勤補給基地,看着眼前堆滿彈藥箱的營地,田邊勇中佐相信隻要自己現在端了這處營地,想必那群正在攻打齊齊哈爾的支那武裝也會受到影響,說不定會停止攻打齊齊哈爾,那到時候他田邊勇就是解救齊齊哈爾的大功臣,說不定天皇陛下也會爲自己取得的戰績而誇獎。
越想田邊勇中佐越是興奮,他決定取消之前留下斷後的梯隊,命令部隊同時起進攻,他要一戰拿下對面的營地。
這時對面營地放哨的哨兵現了騎兵的蹤迹,急忙鳴槍示警,頓時整個營地慌亂起來,看到對面營地的慌亂,田邊勇中佐嘲笑了一下,拔出指揮刀高喊一句:“殺給給!”周圍的鬼子立即催動戰馬,無視對面營地稀疏的阻擊火力,旋風般沖入營地。
轟隆隆!“殺給給!”“闆載!”一千多名騎兵,在聯隊長田邊勇中佐的指揮下,一邊揮舞着手中散着寒光的馬刀,一邊驅趕坐下戰馬,向營地起攻擊。
此時此刻,堅守在營地的爲新一團一連一百多名士兵,連長爲原特戰旅的一名老兵。至于各班班長,毫無意外,都是一些新兵蛋子,不過這個連可是臨時組建的,都是從各營各連個排選出的精英,不錯都是精英,這些精英不是作戰英勇,也不是槍法如神,更不是投手雷指哪投哪,而是跑的快。
看到浩浩蕩蕩想自己沖來的一千多名騎兵。整個營地的一連戰士們仍然緊握着手中的步槍,趴在陣地上紋絲不動以外。其他穿着抗聯軍裝的鬼子則滿臉興奮,因爲他們看到自己的騎兵,他們相信隻要騎兵沖進來,那等待這群支那人的将是死亡,雖然這群人都是屬于膽子很大的,但是當看到上千騎兵,每個人的臉上,伴随着騎兵越來越近,地面開始顫抖而變得一片慘白。
在他們眼中,日軍一個精銳的騎兵中隊,就如同一個無堅不摧的戰車,在平原地帶騎兵就是王者,步兵在平原地帶一旦遇到騎兵,那就是屠殺,來回穿梭。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用手中的馬刀,不斷虐殺擋在自己面前的所有敵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