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營長一看不好,忙道:“一排,上!”
一排三十六名戰士忙披着濕棉被沖了上去,和之前推車的戰士一道,每三人一組固定一輛獨輪車。
這時在城上的宦川大尉看到之前被機槍打得無法前進的獨輪車再一次行動起來,同時,也發現下面的支那人居然依靠這個簡易的獨輪車在逐步靠近城門,警覺的宦川大尉清除的明白這群人的目的一定是要炸開城門,爲此大喊道:“快,全體給我扔手榴彈,不能讓那群獨輪車靠近城門。”喊完趕緊投出了手中已經拔出保險的手雷。緊接着,幾十顆手雷被一個接着一個的投下了城牆。
“轟轟轟!啊啊啊!”一陣手榴彈的爆炸聲夾雜着城牆下戰士們士兵的慘叫聲傳到了宦川大尉的耳朵裏。
“喲西!不要停止,繼續投彈,機槍手,繼續射擊。”聽到城下敵人的慘叫聲宦川大尉不僅爲自己的決定感到得意,大聲的命令道。于是,蹲在城牆角的幾十名小鬼子在得到命令以後,迅速的把身上的手榴彈撇了出去,而城牆下經過日軍投放的手榴彈産生了一大股硝煙,而城下也在沒有獨輪車推進發出的奇怪聲響。
宦川大尉借助手榴彈爆炸的硝煙。露出自己的腦袋,透過濃濃的硝煙宦川大尉可以清楚的看清戰場上的情況。在帝國手榴彈的攻擊下,支那人的獨輪車戰術已經失敗。此時大部分人已經扔下獨輪車,擡着幾十名的傷員狼狽的往他們自己的陣地撤退,不過還有數量獨輪車不畏生死的前進。
“八嘎!這群支那人的膽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大,馬上到陣亡士兵的身上搜集手榴彈,快。”看到自己的戰法,成功的擊退了敵人的進攻不禁一陣激動,趕緊命令道。
“扔!”“轟轟轟!”
隻見聲音是從城下正在前進的獨輪車發出的。日軍雖然往城下撇的手榴彈不少,但是大都數都是在附近爆炸開來,隻有少數幾枚落在了土坦克旁邊,并将一輛土坦克當場掀翻在地。左邊一名戰士慘叫着倒下,顯然是被彈片劃傷了。
轟!一枚手榴彈正好砸在土坦克頂上,劇烈的爆炸将獨輪車炸得停了下來。手榴彈的威力雖然沒能穿透濕棉被,但巨大的力量還是将推車的戰士們震得有些眼冒金星。好在日軍不是個頂個的神投手,不然土坦克戰術就會全部失效。
“呦西!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出獵人的手掌心。”看着自己的戰術成功的破解敵人的戰術,宦川大尉滿意的摸了摸他鼻子下的八字胡。
看着土坦克攻勢居然被日軍巧妙的破解了,這讓王潤成很是生氣,心知這樣打下去隻會徒添傷亡,忙道:“先讓戰士們都退回來,快通知下面把飛雷炮搬上來!讓那群小鬼子見識一下我們的秘密武器。”
飛雷炮俗稱抛射彈,是用來近距離抛射炸藥包的武器。在解放戰争中的淮海戰場上曾被大量使用,實際上就是之前抗聯自主研發的39式迫擊炮,不過在下面部隊統稱爲飛雷炮。
轟!巨響後面至少要加上長達一分鍾的顫音,這就是飛雷炮的威力。躲在上面城裏面的日軍大多被炸得七竅流血,幸存的也得了嚴重的腦震蕩,一時間手裏的步槍都拿不穩掉在地上。
轟!又是一下,一處城牆被炸開一個小口子,躲在上面的日軍直接被震掉城下摔成了肉餅。
轟!轟!轟!一聲聲巨響像大錘一樣敲打在日軍的心髒上。
“納尼!敵人的大炮不是都集中在北門嗎?這些大炮是從哪裏冒出來了,八嘎!卑鄙的支那人,居然使用詭計!反擊,立即反擊!我要把他們全趕到山裏去!
“轟!”“啊……”
“報告!旅團長閣下,宦川大尉稱抗聯部隊正在用一種新式武器攻擊我軍南門,威力像野戰重炮一樣巨大!宦川大尉的中隊損失慘重,請求支援,求炮火支援。”一名通訊員慌慌張張地跑進了步兵第103旅團的指揮部。
“參謀長,立即給炮兵陣地打電話,讓他們立即對南門的敵人進行炮火壓制,還有立即派一中隊士兵前去支援。”
“旅團長閣下,剛剛巡邏憲兵報告,我們的炮兵陣地被不明武裝給破壞了,炮兵部隊已經全軍覆滅了。”
山田梅二少将地兩眼赤紅,舞着指揮刀怒吼道:“八嘎雅路!桂太郎這頭蠢驢,在縣城内部都能讓敵人混進來,還把我們的重火力點給端掉,城裏的憲兵是幹什麽吃的,統統地該死。”
通訊員吓得聲音都在打顫,哆哆嗦嗦地說:“旅團長閣下,支那軍隊的攻勢實在太猛!北門的中村少佐也告急。”
山田梅二怒道:“這不是理由!你立即告訴中村少佐以及宦川大尉,讓他二人務必守住城牆,不能讓支那人進來,不然我會把直接砍下他們的腦袋!”
“哈依!”然後抱頭鼠竄,生怕被暴走的旅團長閣下一刀給活劈了。
等通訊員走後,山田梅二地呆呆地坐椅子上,喃喃道:“是我該爲陛下盡忠的時候了嗎?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突然!”他摸了一枚勳章,拿在手裏不住地撫摸,好像在回憶曾經的光輝的歲月,實際上他已經接到哈爾濱師團總部已經沒有援兵可派,而十一師團的援兵已經被牽制住了,眼下巴彥、呼蘭也遭到支那人的圍攻,可以說得上他們是孤軍奮戰,如果炮兵部隊沒有玉碎的話。他還有信心可以以炮火的優勢彌補人數的缺點,可眼下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城外的那群泥腿子身上,身爲一名大日本帝國軍人,他不能死的這麽窩囊,他要和城外的敵軍血戰到底。
參謀悄悄地走了進來,輕聲道:“旅團長閣下,您沒事兒吧!”
山田梅二歎了一口氣,神情顯得極爲蕭索。他把天皇勳章遞給參謀,說:“就在三個月前我們還是帝國的英雄,領着部隊打得這股暴匪滿山竄逃。如今,我們卻成了帝國的罪人,損兵折将,成了支那軍隊圍獵的對像。”
參謀忙道:“旅團長閣下,師團長閣下不是說援軍正在趕來,您可不能失去必勝的信心啊!”
山田梅二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沒有用的,你聽見外面的巨響了嗎?這就是給我們敲響的喪鍾!”
此時的北門陳翰章帶領着部隊正對中村的部隊進行着猛烈的炮火打擊。“嗚嗚嗚!”
“八嘎!快隐蔽,炮擊。快。”對炮擊聲音極爲熟悉的中村少佐,第一個,反應過來,對着聚集在城牆上的幾百名士兵大聲的喊道。同時。自己的身體直接滾到城牆角躲避炮擊。
“轟轟轟!”果然,就在中村少佐滾到牆角的一瞬間,整個城牆發生了猛烈地爆炸,數挺重機槍被炸成零件四射開來,巨大的爆炸聲夾雜着士兵們的慘叫聲,馬上傳到了中村少佐的耳朵裏。被炮彈撕碎的士兵的殘肢斷臂,也不斷地落在了他的背上。
“八嘎!快趴下,隐蔽。”躲開一次炮擊的中村少佐趕緊趁着炮擊的間隙。起身舉起手中的槍對着正陷入一片混亂的士兵吼道。“砰砰!”兩名慌亂的僞軍倒在他的槍口之下,這已經是中村少佐今天殺死的第十名僞軍。
“八格牙路!馬上隐蔽,在這樣混亂,都死啦死啦的。”在中村少佐死亡的威逼下,以及幸存的不足一中隊日軍士兵刺刀威脅下,那些混亂的僞軍很快就老實了下來,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分散的躲在了城牆根附近躲避炮擊。
炮彈的間隙是非常短暫的。就在城牆上的士兵剛剛恢複次序的時候,天空上又是一陣呼嘯聲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裏。中村少佐沒有任何的由于再次蹲下,同樣,作爲練有素的日軍也在第一時間隐蔽起來,城牆上隻剩下一方面想跑一方面又擔心會被太君打死的僞軍,能躲的地方都被日軍士兵占領了,這讓這群僞軍跟無頭蒼蠅一般尋找一絲縫隙。
“轟轟轟!”這次的炮擊時間不是特别的長,僅僅隻打了三輪的炮彈就停了下來。随着炮聲的停歇。整個城牆表面再次多出了好上百具的殘肢斷臂,不過。這些屍體裏面,讓中村少佐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隻有不到一個小隊的屍體是大日本帝國皇軍的。也就是說,死的大多數都是僞軍,而日軍隻有很少一部分。
“嘟!嘟!嘟!嘟!嘟!”城外一師陣地上突然響起了嘹亮的沖鋒号聲,緊接着,就是喊聲震天的一師全體官兵的喊殺聲,重機槍的掃射聲,密集的子彈打得城牆垛口子彈橫飛,讓這些準備阻擊的日軍再一次縮回了腦袋。
“這個時候發動沖鋒号,城外的這群支那人難道是瘋了嗎?”中村少佐很是意外道。
“少佐閣下!不好了?僞軍叛變了,他們把城門給打開了。”
“納尼!不可能,怎麽可能?”中村少佐睜大了雙眼問道。
“閣下,我們該怎麽辦?”
“身爲一名大日本帝國軍人,在此危難之際,你們要爲帝國獻身,你地立即率領你的部隊給我消滅這群叛徒,然後阻擊支那人的腳步,我去向旅團長閣下尋求援軍。”中村少佐非常正經的說道。
“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