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國民黨軍隊在美國支持下向東北大舉進攻時,這些土匪在國民黨反動派的直接或間接控制下,在我後方發動暴亂,奪城掠地,襲擊我後方武裝,屠殺我地方幹部,摧毀我地方政權,破壞交通運輸,造謠生事,蠱惑人心,造成社會的極大不安。東北土匪已成爲國民黨反動派的别動隊,是我黨我軍在東北的心腹之患。
據1947年4月中共中央東北局《關于東北剿匪工作報告》中的統計,1945年12月,東北全境有土匪10萬人左右。“北滿有三分之二以上的縣城掌握在頑匪手中。”合江地區有一些縣,整個鄉村都爲土匪所控制。當時東北的土匪流竄于廣闊的地區。盤踞東北半數以上的縣城和廣大鄉村山寨,形成了遍地是匪患的嚴重局面。
東北土匪有相當的實力,占據和掌握相當大的地盤。日本投降後,東北各地散落不少武器彈藥。因此土匪武裝比較齊全同時持有國民黨的“委任狀”,有的還打着“粗布質料三心見方之國民黨旗”,“接收”了東北相當部分城鄉和地區,利用東北光複時期在群衆中存在的盲目“正統”觀念進行欺騙。所以,在人員上能夠從其活動的區域裏獲得一定的補充。在财政上也能獲得一定的支持,有相當的能量與我軍進行較量。
有人認爲抗日聯軍和八路軍、新四軍是一樣的,其實不然。八路軍、新四軍是我黨直接領導的,命令一下必須無條件服從。抗日聯軍卻不同,抗日聯軍之所以叫“聯軍”,是幾個組織的聯合體,我黨直接領導的武裝是聯軍的核心,和其他的胡子绺子是聯合抗日的關系,我黨不插手绺子内部的管理,那些绺子也因“大當家”的素質不同而不同。有的胡子頭抗日堅決,我黨的領導者和他們關系處理的好的,就逐漸放棄绺子的做法,接受我黨的改造,編入我黨直接領導的隊伍。有的绺子則保持和我黨聯合作戰的關系,一旦發生矛盾拉起隊伍走人,也有的绺子在條件惡劣時投降日寇。
不過經過孟慶山的幾次改編後抗日聯軍内部不穩的因素已經被孟慶山成功和平的解決,那群土匪已經被改造成爲一名合格的戰士,整個北滿地區的土匪已經被抗聯和日寇一網打盡,孟慶山的到來斷絕北滿土匪猖獗的局面。讓孟慶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日軍居然會使用以抗聯緻抗聯的戰略給根據地造成不小的損失。
本以爲關東軍突然換帥,讓一直擔心日軍趁着抗聯虛弱的時候在舉行一次圍剿的孟慶山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而上江地區的日軍部隊突然撤了回去,也讓孟慶山判斷到日本人還沒有準備好和抗聯一戰。讓抗聯平平安安度過1941年的春節,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裏,日軍突然改變了進攻的戰術,而是轉攻爲守,極力地強化它在城鄉的法西斯統治。在城鎮它們瘋狂屠殺他們懷疑的對象和愛國者,摧毀抗聯地下組織。嚴密控制人民活動;在農村它們加緊推行“集團部落”政策,把分散居住的農戶強行遷到它控制的“部落”中去,實行保甲制、連坐法;在根據地它們實行慘無人道的燒光、殺光、搶光的“三光政策”,制造無人區,割斷抗聯部隊與人民群衆的聯系,斷絕抗聯部隊的給養來源,加緊經濟封鎖、政治誘降。
孟慶山得到消息後,知道這是新來的對手沿用他上任的策略,不過他很有魄力,居然耗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對北滿根據地實行鐵壁封鎖,每隔不遠就建立一個炮樓或者碉堡,中間用在山上伐的木樁,在短短不到二個月的時間建成的木欄從木蘭花到青岡數百多華裏的木欄。
正當孟慶山準備打破日軍封鎖戰略的時候,一直平靜的根據地突然四面告急,一份份電報來到孟慶山的書桌上,每看一份孟慶山頭上的擡頭紋就越深。
“司令員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這麽着急的叫我們?”參謀長劉亞樓問道。
“是呀!什麽事把你愁成這樣,都快成小老頭了。”周保中一旁說道。
“老周,老劉,這是各個根據地發來的急電,你們看一看。”
劉亞樓看完手中的電報震驚的說道:“這些人從哪裏冒出來的,什麽時候我們根據地有這麽多土匪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周保中聞言點點頭道:“土匪出現很正常,這些土匪在山上都是數代慣匪,在日僞重兵圍剿之下隐藏起來,現在又開始出來活動很正常,不過在北滿地區不應該出現這麽多的土匪武裝,北滿本來就人煙稀少,除了之前日軍的重鎮,外面幾乎荒無人煙,而原先山上的土匪大部分都被我們收編了,這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再說這些土匪出現的山脈怎麽都是我們原先活動的區域。”
“司令員你說是不是在龍江省被我們打散的日僞軍小股部隊,或者是協和會骨幹分子和僞滿軍警憲特人員在戰況不利的情況之下,怕被我們清算上山爲匪。以及被我們打散的僞滿憲兵和森林警察,這些人手上都有血債,對我們很是害怕所以上山當了土匪。”劉亞樓問道。
“老劉判斷的很對,在其靠山關東軍被打垮之後,這些人擔心被我們清算,大部分上山爲匪,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根據地怎麽可能冒出這麽多,湯原、綏濱出現土匪我知道那肯定是日軍突然撤退,那些之前幫助過日本人的漢奸,害怕我們來審判他們上山當了土匪,大興安嶺出現土匪我不意外,那肯定是投靠日本人的老白俄,可是孫吳、烏雲、佛山一帶怎麽可能出現大量的土匪,這可是我們的後方,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建設和發展,根本不可能出現土匪,難道是那群僞滿警察俘虜偷偷溜了?”
“老周,老劉你倆都不要猜了,我想一會兒我就知道我們根據地爲什麽一下突然冒出這麽多的土匪,并且這些土匪居然精通遊擊戰術給我們新組建的部隊造成不小的傷亡。”孟慶山說道。
“司令員爲什麽不現在說,反而是一會?”
“在得到這些電報之前,李部長剛剛來到這裏說有一支小股部隊正向我們這裏趕來,我已經派王效明帶隊去解決他們,之後我就回到作戰室,我在這些電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土匪武裝不是一個一個的冒出來,而是很有規律,先是我們的外圍,然後是内部、後方,再聯系到之前王文年同志發來日軍艦隊異常的舉動,我懷疑這一次這些土匪背後是日本人搞的鬼,要不然我想不出土匪從哪裏學會我軍遊擊戰的,其次這些土匪人數不小,如果從我們根據地經過,爲什麽沒有被發現,除非他們都是從海路過來的,要知道日本人非常瞧不起我們的戰略,而能夠非常熟練的運用我們打法的也隻有他們了。”
“司令員你說的可是那些叛徒。”周保中神色激動的問道。
看着激動的周保中,孟慶山很理解,抗聯之所以從輝煌走向失敗有很多種原因,但其中最大的一個因素就是這群抗聯中的敗類,在他們投靠日本人後,狠狠的出賣自己的同袍,出賣一起扛過槍一起殺敵的戰友,把義勇軍從輝煌時期的三十萬活生生變成幾千人不到。孟慶山走過去拍了拍周保中的肩膀狠狠的說道:“老周别激動,這些還隻是我一方面的判斷,等效明回來後一切謎團就會解開的,如果真的是那群叛徒的話,我會讓他們知道叛徒的下場。”
“對,政委,你放心就憑那些叛徒怎麽能夠抵擋住我們的軍隊。”
“老孟,老劉,我慚愧啊!愧對中央,沒有帶好隊伍,讓部隊出現這麽多的敗類。”
“老周這不怨你,要怪也得怪他們自己,立場不堅定,你放心我會給犧牲的同志們一個交代的。”孟慶山安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