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平到來的時候,孟慶山剛剛吃完早飯,皺着眉頭喝茶葉。他平常即不喝茶也不喝咖啡,最喜歡喝的就是涼白開。這些繳獲的上好茶葉,在他的嘴裏面是又苦又濃,跟喝黃連差不太多。盡管惠子沏的茶水并不是很濃,但依舊讓孟慶山喝的直皺眉頭,不過誰讓茶葉有個明顯的提神功能。
“延平回來了,人安全的送到了嗎?黑河建設的怎麽樣?”孟慶山擡起頭問道。
“黑河現在建設的熱火朝天,即使氣溫零下30°c也抵擋不住同志們的熱情,我護送的那些學生都已經分配下去了。”李延平皺着眉頭說道。
看着孟慶山熬的通紅的眼睛,喝濃茶時候的表情,李延平搖了搖頭:“我說司令員你昨兒又熬了一夜吧?上江地區那裏有老崔在坐鎮,你有什麽不放心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在這麽熬下去,那裏吃的消?就算咱們這些人中你是最年輕的一個,可再這麽弄下去,你就快成了第一被拖垮的人。”
孟慶山聽到李延平有些埋怨的話,搖了搖頭笑道:“說實話,說不累那是假話,我也不是鐵打的。但是沒有辦法,這千頭萬緒都搞到一起,不理清怎麽能行?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關鍵的路口之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要是稍有一絲疏忽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就會成爲泡影。”
“上江地區的那邊雖然有老崔前去坐鎮,我倒是不怎麽太擔心,但戰事的進展至少也得再掌握之中,興安的日軍已經退回到紮蘭屯了,龍江的日軍被我們消滅了,可是濱江省和上江地區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參謀長帶回來的部隊經過數個月的激戰,必須需要近半個月的休整根本就不可能在前去作戰。除了他們,我們手中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我要是休息了,出現什麽變故無法在第一時間處理。還有和江北那邊的談判,每一個細節都要反複的推敲。他們可都是吃骨頭的狼。”
“咱們這些人都是拿慣了槍把子的。打槍的事情可能一個頂倆,但要是做槍,咱們可以,但是随着戰事不斷的變化,我們必須研發出坦克、裝甲車等。可咱們的兵工廠對于這些東西都是兩眼抹黑。雖說我們的兵工廠已經起步,但是和外國相比較看來我們還很弱小,光靠我們繳獲不行,太慢了,引進軍工設備很關鍵,對于我們将來可以說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直接關系到我們未來的生死存亡。我們不能總是花錢購買,那樣即使我們有一座金山也會用光的。還有那個科瓦廖夫那邊提出的條件,也要仔細去琢磨。”
“我們不能去打無準備之仗。這些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要經過反複的推敲。即不能付出太大的代價。獲得我們想到的東西。又不能給那些蘇聯人甜頭。我們在戰場上,誰都不怕,都是一個鼻子倆眼睛。但是在商場之上,我們恐怕連人家一個零頭都比不上。前幾次我們交易就被他們給陰了,我們自己再不仔細琢磨,就是讓人家賣了,還幫着數錢那。”
“司令員你就别操心了,你這傷才剛剛好,别又累躺下了,現在在富春同志的帶領下。把咱們根據地的經濟建設弄得很好,根據地在這幾個月一來一天一個變化,要不是小鬼子圍剿打破了根據地的平靜,相信咱們根據地會變得更好。”
“我知道。可是他們都去忙碌輕點繳獲來的物資,我也不能隻躺在床上休息,怎麽也得找點事情做,要不然身體即就生鏽了,忙完這些事情,想休息有的是時間。”孟慶山笑了笑說道。
“怎麽說。你都有理,不過話說回來了,司令員這一次咱們繳獲的東西可真不少,從我出發去黑河的時候咱們就輕點,沒有想到等我回來時,還沒有清點完。”
“是呀!我也沒想到,這次繳獲的東西這麽多,起先我看到參謀長給我的清單就吓了一大跳,可是等物資運送回來才發現,清單上寫的數目隻是一些,物資堆積的都成小山了,也幸虧這群小鬼子還不知道咱們占領齊齊哈爾和紮蘭屯的消息,不然非得派飛機轟炸,那咱們堆積在外邊的物資可就遭了殃了。”
“誰說不是呢!這些以前精明的小鬼子,一旦被我們打掉了耳目,就成了瞎子和聾子,就在前些日子他們還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第二天報紙就傳遍了整個東三省,上邊寫着咱們抗聯被消滅,以及司令員你犧牲的事情,小鬼子也不怕風大散了他的舌頭,老周正準備回擊。”
“對了延平,實際上我判斷你回來的時間也就在今天,或者明天。今天我們還得繼續和科瓦廖夫磨。在年初之前,坦克的生産線一定要在黑河建立起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把事情敲定下來。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屬小強的。”
說到引進坦克生産線的事情,李延平琢磨了一下道:“司令員實際上引進的事情很早以前就已經定了下來,隻是那個時候我們抗聯的經費緊張無法支付,所以拖到了現在,不過現在我們繳獲了這麽多的東西,我想不用我去找他,他自己就會找到我們的。”
“那是當然江北那群人的鼻子可是比狗都靈,咱們這邊剛放了一個屁,他們立馬就知道,而且還知道這個屁是香的,還是臭的。”孟慶山沒有好氣的說道。
李延平知道孟慶山還是因爲蘇聯安排在根據地間諜的事情惱火,不過看到孟慶山不斷的打着哈切,于是勸道:“老孟你還是趕緊休息一下,你看你這一會都打了多少哈切,光和茶葉是能提神,但是這樣身子會垮掉的,你不爲自己想想,你也得爲咱們部隊想想,要知道小鬼子還沒有趕出去,你要是倒下,那事情更會糟糕,還有你也是成家當爹的人,你也得爲惠子和萍兒、安兒想想……”
“呼呼呼……”
李延平正說得起勁的時候,就看到剛才還和他讨論的孟慶山此時已經沉睡過去,這讓他很是尴尬又自豪,尴尬的是他還有好多話沒有說,自豪的是他的話猶如催眠曲一樣,要不然他剛回來就被村井惠子請了過來,看這架勢自己的任務就是負責安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