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光一聲令下,一發發炮彈呼嘯着撲向了和禮屯渡口。剛才還很平靜的日軍陣地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迅速被炸起的塵土和硝煙所以掩蓋,其中炮兵的主要目标都是集中轟向日軍的騎兵。
“八嘎!這群混蛋竟敢主動挑釁我們,大佐閣下快用您的炮兵摧毀支那人!”南岸的騎兵第20聯隊聯隊長笠井敏松中佐被突如其來的炮擊氣得暴跳如雷。他們沒有想到抗聯炮兵竟敢在日軍重炮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而且是在他們看來無比弱小的迫擊炮,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大日本皇軍。
日軍炮兵部隊由于事先标好了射擊目标諸元。接到通報後位于後方的日軍重炮迅速做出了反應。“轟轟轟……”幾門150mm榴彈炮同時開火,炮彈從空中呼嘯而過,兇猛而準确砸在了抗聯剛才開炮的幾處陣地上。
“闆載!”日軍很快發現在南岸升起了濃濃的黑煙,看到炮擊效果他們一個個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呸!”炮兵師一号陣地的營長啐了一口,帶着部下沿着交通壕匆匆撤離。早在日軍炮擊前他們就已經離開了之前的位置,所以鬼子剛才的炮轟算是白白浪費了數發炮彈。
就在日軍炮兵和騎兵爲炸掉對岸挑釁的炮兵歡呼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咆哮吓住了對岸正在慶祝的日軍,緊接着的一頓迅猛的密集炮火把日軍剛剛發射的炮兵陣地上的炮兵以及榴彈炮全部炸上了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短短不到30秒的時間内,一切又陷于死寂。
“八嘎!這是什麽情況?是什麽火炮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内傾瀉如此多的彈藥?”看着遠處被炸成平地的榴彈炮陣地,野炮兵第22聯隊聯隊長三國直福大佐一副震驚道。
“大佐閣下這會不會是支那人秘密研制的新武器?”
“不可能?支那人的腦子怎麽能夠生産出這麽強大的武器,這一定是江北的那群人給他們的武器,我一定要把他們炸掉。”三國直福正詢問剛才有沒有人注意到對岸神秘武器的位置。
一旁轉移到另外一處地方的各個炮兵部隊再一次向日軍陣地發起炮擊,火力密度高達每秒落彈一發。如此猛烈的炮火,使得躲在陣地内的日軍士兵覺得簡直就像是乘坐着小船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上颠簸,強烈的沖擊波激蕩着坑道。不少人牙齒都磕破了舌頭、嘴唇,甚至還有數名日軍被活活震死!
“八嘎!命令二号陣地給我反擊,把支那人的炮火給我壓制住。”
“轟轟轟……”數門100mm加農炮對着抗聯的炮兵陣地發起了反擊。當聽到對岸的炮聲再一次停止三國直福笑道:“再敢挑釁,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笑聲還沒停止。那股熟悉的咆哮聲再一次傳來,猛烈而又迅速的炮擊再一次把日軍二号陣地炸掉,這一次就算是傻子也會想明白,之前的炮擊隻是誘餌,誘惑日軍炮擊。使日軍暴露出炮兵陣地,然後抗聯用九一八火箭炮打掉。
野炮兵第22聯隊聯隊長三國直福大佐再也顧不得炮轟抗聯的炮群了,趕緊下令轉移陣地,再打下去,自己手中的炮就會被打光,騎兵第20聯隊聯隊長笠井敏松中佐也立刻命令騎兵幫助炮兵轉移,之前的幾次炮擊,讓部隊的馬受驚跑走了,但是笠井敏松中佐根本就不擔心,因爲他知道馬不會跑遠。一會兒自己就會回來。
野炮兵第22聯隊選擇了逃跑。也不能叫逃跑,隻能叫轉移陣地。反正鬼子兵慌忙套上馱馬,拉着野炮離開陣地,開始跑了。
鬼子炮兵和那群下馬變成步兵的騎兵不知道,此時索命的閻羅在剛才炮擊的時候已經慢慢的來到了身邊,戰刀已經高高揚起,馬上就要落到他們的身上了。
孟慶山當接到一分區傳來的日軍一個騎兵聯隊和炮兵聯隊向墨爾根方向行軍,就立刻下決定要把他們都給吃掉,但是由于主力部隊現在全部被派出去作戰,總部非常空虛。前不久又傳來黑河有小股日軍散兵遊勇搗亂,不得已孟慶山派特戰大隊前去消滅他們,手中能夠調動的也隻有一個團的兵力,當兵工廠向總部送炮時。一直在兵工廠訓練火箭炮炮手的朱光前來看望孟慶山,孟慶山一看到朱光,立刻眼睛一亮,他想到在兵工廠可是有着一個完整的炮兵團,以及一些炮兵學員。
于是孟慶山的腦海中,慢慢的把這些能夠動用的兵力聯系到一起。和朱光一起策劃了今天這場戰鬥,以山炮、迫擊炮、野炮負責把日軍的炮兵陣地暴露出來,九一八火箭炮負責打掉它們,爲了消滅他們孟慶山又給一分區發了電報,命令他們派張發财率領部隊配合炮兵作戰,因爲孟慶山知道這一次戰鬥的兩個結果,一個是把日軍打怕,那日軍立刻就會撤退,另一個是沒有把日軍打怕,日軍一定會像白楊樹一樣,牢牢地堅守在渡口,時時刻刻盯着抗聯,準備緻命一擊,爲了避免這個狗皮膏藥,孟慶山就準備吃掉它。
張發财率領部隊遇到野炮兵第22聯隊的時候,正是鬼子轉移陣地的時候,如果孟慶山在場的話,一定會很吃驚,因爲張發财帶領的部隊實在是太多了,足足有四千餘騎兵,這那裏是一個團的兵力,簡直就是一個騎兵師的兵力,要是孟慶山知道張發财在家裏還留着倆個步兵營的兵力,孟慶山都被樂抽筋了。
看到張發财的騎兵趕到,躲在大樹上舉着望遠鏡觀察戰場的炮兵觀測員立即向朱光報告,各炮兵陣地随即停止了對鬼子野炮兵聯隊的攻擊,轉而繼續蹂躏鬼子騎兵去了,迫使他們沒有時間騎馬。
“同志們,給我殺”張發财揮舞着手中的馬刀,大聲的吼道。已經完全進入狀态的一分區一團團長張發财,就向自己第一次擔任主攻時一樣。看到敵人,在他的身上就再也看不到平時的和藹可親,而是更像一名古代沖鋒陷陣的猛将,不顧一切的沖向自己的敵人。
“殺”身後的戰士們同樣也被自己團長的形象所渲染,大聲的吼道,催促着自己的戰馬加快速度向沖鋒在前的團長沖了過去。整個騎兵團,在張發财的帶領下,慢慢慢的進入了忘我的狀态,此時,在他們的心中就是殺光眼前的小鬼子。
“笠井君,你聽,是什麽聲音?是不是要下雨了怎麽這麽大的雷聲”聽到騎兵部隊沖鋒時發出的巨大的轟鳴聲,正命令部隊轉移的三國直福大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四周,對着身邊的笠井敏松中佐詢問道。
“大佐閣下,這是騎兵的聲音。”
“納尼,難道是咱們剛才跑散的馬匹,可是這個聲音也不太對啊。笠井君,你看,現在腳下的土地已經在震動了”随着騎兵部隊的越來越近,日軍腳下的陣地也随着騎兵部隊馬蹄聲開始有節奏的震動。
“巴嘎大佐閣下,是騎兵大量的騎兵是支那人的騎兵巴嘎你看”就在笠井君準備回答的時候,騎兵部隊剛剛出現在了日軍的面前,正好被在揉着耳朵的笠井敏松吃驚的喊道。
“納尼,騎兵,哪裏來的騎兵“三國直福循着笠井敏松手指的方向滿臉不相信的看了過去。
鬼子炮兵屬于特種兵,全聯隊雖然人數不少,一千餘人,但大多數官兵都沒有配備重武器,全聯隊隻有五百多支槍。張發财帶人這一突襲,鬼子炮兵們都傻了,大炮又不能當槍使,在這平原地帶他們全部成了赤手空拳的待宰羔羊,而那些幫忙轉移的騎兵也傻眼了,這群支那騎兵是什麽時候來的。
由于想繳獲鬼子大炮和炮彈、馱馬。騎兵沒有往日軍大炮扔手榴彈,而是騎着馬舉起馬刀沖進日軍人群。當明晃晃的戰刀落到脖子上的時候。這些小鬼子倒也硬氣,有槍的用刺刀招架;沒槍的也不閑着,抄起了手雷。選擇與抗聯同歸于盡。有的士兵實在兩手空空,找不到武器,連馬鞭都用上了,而那些日軍騎兵也急忙轉身找自己的戰馬。
可惜這是騎兵作戰,血淋淋的。不是小孩過家家,而抗聯的騎兵人數又實在是太多了。
除了個别用手雷的鬼子給騎兵造成一些傷亡外,其它的抵抗都是徒勞的,隻不過讓騎兵戰士們殺的更帶勁一些,這群騎兵部隊四分之三都是由蒙古族漢子組成,他們天生就是馬背上的漢子,刀術更是使的出神入化,殺的日軍屁滾尿流。
前面有大量的騎兵沖鋒,左邊也有大量的騎兵沖鋒,右邊也有,日軍炮兵不得不扔下自己吃飯的家夥,向後面奪命狂奔,期望能夠跳入嫩江逃命,可是他們忘記了兩條腿怎麽能夠跑得過四條腿,刀光一閃,就代表着一顆醜陋的頭顱離開了罪惡的身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