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生别做美夢了,你小子想要去打小東洋,以你現在的身高還得過幾年,再好好長一長。”
“可是王叔那群小鬼子還沒有我高呢!”
“你别看小鬼子個子矮,但是他們的單兵技術可是非常老練的,我腿上的腳筋就是被小鬼子刺刀給刺斷的,想當初我們五名戰士和二個小鬼子血拼,結果隻有我活了過來,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夠繼續打東洋,成爲了隊伍的包袱,爲此我多次想要輕生給部隊減輕負擔,不過最後還是總司令他老人家親自來醫院看望我們,給我們講了很多的大道理,讓我明白了即使殘廢了,我們還能繼續幹革命打東洋。”
“老王叔你真是好樣的。”民兵付滿生兩眼冒着全是崇拜的目光說道。
“咱們抗聯那個不都是響當當的英雄,我隻是其中的一員而已,以前那是爲了節省彈藥不得不跟鬼子肉搏,但是現在咱們不一樣了,咱們有兵工廠專門生産武器彈藥,隻要原料充足咱們就能有源源不斷的子彈,可惜我們沒有趕上現在的時候,要不然當初我們一個班隻剩下我自己了,即使現在很少拼殺,但是就你現在的個子比槍還矮,到時候是你扛槍,還是槍扛你,隻要訓練時你不偷懶,等你滿十八歲了,我去找我的老首長讓他收了你。”
“真的嗎?”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說過謊,民兵付滿生現在命令你去前方偵查敵情,爲大部隊開路。”
“保證完成任務。”付滿生敬了個不标準的軍禮,扛着一把長長的紅纓槍向前方跑去。
“田中君你确定我們沒有走錯路線?我們在前天就進入孫吳縣。但是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抵達抗聯所在的兵工廠。”
“隊長閣下我們可能迷路了?”
“巴嘎!要不是爲了躲避周圍的支那武裝,我們也不用翻山越嶺繞遠道,可是我們現在連自己在哪裏都不清楚,看來我們必須要找一個村子問一問。順便補給一下食物。”
“可是,大隊長閣下,我們這樣冒失的走出樹林會不會讓支那人得到警覺,緻使這次行動的失敗。”
“不管這麽多了,我們部隊都已經斷糧一天了。要是在弄不到糧食我們還沒到地方就得崩潰,其次如果我們不問路的話,我們再走上十天也會找不到,這群該死的支那人居然在各個村子都布置了武裝,雖然他們都是烏合之衆,但是我們還得避開他們,要不是爲了任務,我都想把他們統統殺光光。”
“隊長閣下我們在前面不遠處發現一個小孩子。”
“納尼!小孩子。”
“嗨!我們懷疑這個小孩子是東北抗聯的鐵血少年隊。”
“呦西!你地把他給我領過來,你們沒有我的命令統統不許說話。”
“嗨!”
不一會兒手拿紅纓槍的付滿生被一名穿着抗聯灰色軍裝的日軍士兵帶到大隊長大川桃吉的面前,大川桃吉蹲下身子笑着說道:“小同志。你是哪個部隊的?”
“你是什麽人?是不是來接應我們的?”付滿生手中緊握着紅纓槍緊張的問道。
“據可靠的情報有一支狡猾的日軍潛入了根據地,總部特意派我們來護送彈藥,我是猛虎團三營營長我叫吉桃川,這位是我們的教導員劉德才。”
“首長好,我是北山民兵隊民兵付滿生。”
“付滿生同志你這是?”
“首長我這是奉我們隊長的命令偵查敵情。”
“哦!那快帶我去見見你們的隊長。”
“好的。”
付滿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從小就生活在這卧牛河西岸,雖然當初抗聯征兵時沒有選上。但使他對抗聯軍隊可是非常熟悉,見這隊抗聯部隊騎兵人數雖然不多,看上去卻異常地精悍,一路上除了帶隊的首長很細緻地向他了解周圍附近城鎮的情況外。其他戰士竟然沒有一個人和他說話,隻是照顧他好好騎馬。付滿生就覺得這支小部隊一定是從總部下來的抗聯精銳,那裝備、那精氣神,看着都讓人心裏踏實。聽說總司令手中有個王牌部隊,不知道這支部隊是不是,自己就要當這樣的兵才是好漢。
想着想着,付滿生不由自主地就擡起了頭,當看到不遠處的隊長大聲喊道:“王叔,王叔。你看我把誰帶來了,總部派首長們來接應我們了。”
當看到那約有一個營左右的部隊,民兵隊長王斌隐隐約約感到有些不妙的感覺,上面根本就沒有人通知他要派人來接應,于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股部隊的裝備和那精氣神,加上整齊的步伐,讓王斌覺着眼前的部隊肯定不是抗聯的部隊,雖然抗聯部隊也很整齊,但是絕沒有這支部隊的軍容,更何況當王斌看到前方部隊行走的姿勢和神态,以及扛槍的方法,一下子打了一個機靈,急忙向身邊的一名民兵耳邊說了幾句,這名民兵趁着雙方離着比較遠翻身上馬掉頭向遠處跑去。
王斌裝着一臉興奮的表情迎了上去,雙方交談了十分鍾後,大川桃吉以前線彈藥急缺爲借口,讓王斌先帶人押運這批彈藥運往前線,而他們在去領一批。
當看着日軍漸漸遠處的身影後,王斌的後背已經濕透了,喘了一口氣說道:“木頭你立即騎馬繞道去兵工廠,告訴張連長說咱們根據地來了一批穿着咱們衣服的鬼子,他們的目标就是兵工廠,其餘的人一人拿着一把槍,一百發子彈,十枚手榴彈,就按當初訓練時來用。”王斌說完,就把馬車上的箱子打開,露出抹着黃橙橙槍油的40式步槍和子彈。”
“王叔怎麽了?”看到王叔一臉緊張,這讓付滿生十分的不理解。
“滿生你還小需要學的還很多,剛才很咱們說話的就是小鬼子,他們穿着我們的軍裝,僞裝成我們的部隊,即使他們僞裝的再像,但是他們的習慣是永遠改不了的,以他們走路的形态,以及拿武器的姿勢,和羅圈腿八字胡,再加上剛才說話的語氣肯定是小鬼子。”
“哎呀!那兵工廠不就是危險了嗎?王叔你說咱們該咋辦?”
“咋辦?當然不能讓這群小鬼子得逞,我剛才已經派人去通知鄉親們,讓他們準備撤離,滿生你現在去趕往腰道屯鄉找四師十七團王慶雲首長,把咱們的情況告訴給他。”
“老王叔我不去,我要和你們一起戰鬥,我不當逃兵。”
“逃兵個屁,你個小屁孩趕緊去,這是軍令,你難道要違抗軍令嗎?”
“老王叔。”
“快去!這有不是生離死别,你老王叔我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一次隻是一次遭遇戰,當初數千名鬼子都殺不了我,區區這百名小鬼子想要我的命那是不可能的。”
“老王叔你們等這我,我很快就回來的,等着我。”付滿生一邊大喊一邊瘋狂的向十七團駐地跑去。
“同志們怕不怕。”王斌熟練地拉開槍栓對着周圍幾十名民兵問道。
“隊長看你這話說的,怕啥呀!一直以來咱們都是給大部隊運送物資和救治傷員,這一次咱們是和小鬼子面對面的幹,害怕是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好興奮。”
“我也是。”
“好,那咱們現在就繞近路回村子,給這群狡猾的小鬼子好好上一堂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