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語調平淡地說:“王縣長不要害怕,是我。”
王全軍聽到那個人說的話後,擡頭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個人是自己的手下,于是大罵道:“蕭山大半夜的不睡覺,你來這裏幹什麽,吓死老子了。”
“縣長我大伯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
“這都大半夜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談吧!”
“縣長這一次可是大生意,隻要做成了,您的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想要多少鴉片有多少,想要多少個女人就娶多少女人,白天您可是縣長,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人的視線内,做這些是還是晚上好點。”
王全軍一聽點了點頭,做這樣的事白天确實不行,隻能是晚上,“好,你在外邊等我一會兒,我穿上衣服就來。”
王全軍在蕭山的帶領下來到縣城城西的一座車馬店裏,四周看了看發現人還不少,腰裏鼓鼓的,一看就是帶着家夥,王全軍頓時有些緊張,在轉過一個彎來到一間房外邊,蕭山推開房間的房門引着王全軍進去,王全軍剛剛進入後發現屋子裏面隻有一個女人,沒沒有之前和他談生意的那個中年男子。于是疑惑的問向蕭山道:“蕭山不是要和你大伯談生意嗎?他是誰?”
跪坐在桌子旁的南造雲子開口道:“王縣長你好,這一次的大生意就是由我負責,請坐,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談。”
蕭山先是向南造雲子舉了一個躬後。轉身走出房間,看到蕭山的鞠躬這讓王全軍感到有些驚訝,道:“你們是日本人?”
“王縣長不管我們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我們所圖的不都是錢嗎?來請坐。”
王全軍走到桌旁坐下。端起茶碗喝了兩口問道:“你來找我商談什麽?”
南造雲子先是從後面拿出一個小箱子放到桌子旁,“王縣長我們需要向你打聽一些事情,隻要你告訴我,這個箱子裏的東西就是你的了。”說完把箱子推向王全軍的面前。
“這麽簡單?”王全軍疑惑的問道。
“就這麽簡單,王先生可以先驗驗貨。”
王全軍把箱子慢慢地打開,在燈光的照射下一道黃燦燦刺眼的光芒從眼前閃過,這個小箱子裏裝的滿滿一下子金條,王全軍露出喜悅的表情從箱子裏拿出一根金條放到嘴裏咬了一下,确認是真的後把箱子又合上,擡起頭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麽?”
“我們想知道抗聯的兵工廠的具體位置在那裏?”
“兵工廠的具體位置是我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我起先是從部隊上下來的這些事情都是最高機密,也隻有上頭的領導人才知道,我們這群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王全軍搖了搖頭道。
“你們現在有多少部隊,他們分别駐紮在那裏?”
“不清楚,大概幾萬人。”
“那王縣長你們之前在黑河之中,出現的坦克、裝甲車部隊的士兵是不是全是蘇聯人?”
“這個我也不清數,現在我們這裏實行軍政分家,我自從當上這個縣長以後軍隊上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清楚,不過那群人應該不是蘇聯人,他們是猶太人。”
“猶太人?他們從哪裏過來的。是不是從哈爾濱、紮蘭屯過來的?”
“不是,他們都是從江北過來的,他們現在已經在根據地安家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納尼!這也不清楚。那也不清楚,我想問問王縣長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在糊弄我。”南造雲子擡起頭怒視着前面一直搖腦袋的王全軍。
“這位小姐不是我和你開玩笑,而是你問的這些問題都不是我能知道的,你要問也得向軍隊中的人問問,而不是問我這個主管民生的小縣長。”王全軍沒好氣的說道。
“那好吧!問一些你清楚的。王縣長那我想問一下孟慶山在不在縣城内?”
“你問總司令行蹤,幹什麽,你們難道想對總司令不利,這次的交易我拒絕。”說完王全軍把那箱子黃金推還給南造雲子。
“王先生東西既然你都收下了,就沒有再還給我們的道理,而我之前問你的幾個問題,你統統都不知道,那很不符合我們交易的等量代價,我們需要等同于一箱子黃金的情報,而不是你說的不知道、不清楚,如果你在敢戲耍我們,我想你可能走不出去這裏。”南造雲子威脅道。
“威脅我,我王全軍又不是沒死過,有本事你們就殺死我,到時候你們也會完蛋的。”
“王桑,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一個線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别裝這麽硬氣。”
“誰和你們是一條線的螞蚱。”
“王桑就算你現在想反悔,也已經晚了,你吸毒、貪污軍款、包養情婦、私下倒賣糧食,那一條都夠你槍斃的了,你之前所作所爲我想被你們的領導知道後,你的小命被槍斃十幾次都有富餘,隻要你乖乖的配合我們,更何況我聽說你們總司令孟慶山可是最恨吸毒的,你可要仔細的想想,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老婆懷孕了,你不爲自己,也得爲你老婆肚子裏的孩子想想。”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我們怎麽知道的就不用你管了,隻要你把我們想知道的消息說出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隻要你告訴我孟慶山在那裏,那這一箱子的黃金隻是定金,等事成之後,我們還會送上一份大理給你。”
“我一旦說出來,那我就是叛變了革命。到時候鋤奸小隊一定會要我的命的,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王桑你不要擔心,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保護下,你一定會沒有事情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把你運送到日本,讓你在那裏和你的妻子好好過你的下半輩子。”
“真的?”
“當然我們大日本帝國什麽時候會辜負我們的朋友,前提是你想不想和我們做朋友。”
“總司令沒有在縣城内,他走了。”
“去哪裏了?”
“他去黑河了?”
“幹什麽?”
“不清楚。”
“那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二天以後。”
“呦西!王桑你可以回去了,有什麽事情我會讓蕭山告訴你的。”
王全軍抱着箱子一路迷迷糊糊的走了回來,來到桌子旁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的想這之前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屬于叛變了革命,會遭到很多人的唾罵,但人生在世圖的是什麽,不就是吃喝玩樂,至于那殊死抗日、收複河山的壯志還是去見鬼去吧!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得徹底,此時他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送走王全軍後,南造雲子笑了笑,支那人還是那樣貪生怕死,表面上裝的多麽英勇,多麽偉大,實際上還是怕死,不過帝國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讓帝國知道所需的情報,南造雲子立即召集潛伏在嫩江縣城的機關人員準備在孟慶山返回的時候借機刺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