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飯君你的騎兵聯隊向西發展,在綏化以西五營鄉快速突擊,趕到支那人的前面去攔住那群該死的支那人,把他們全部消滅掉。”
“大場君的十一聯隊派出去十隻小分隊搜查支那人的動向,剩下的人做預備隊防止一旦支那人的主力到來全力出擊,立刻出發解決掉他們。”
“拜托諸位,全力争勝。一定要把這批物資和那群敢威脅帝國的暴匪統統消滅掉,我希望戰鬥能夠在二十五日結束,奪回物資并且擊潰濱江省北部抗聯的主力。”
“嗨咿!”
錢楓等人在山梁上終于等到日軍大部隊的身影,隻見遠處的路上開來一輛汽車,随後又來一輛,六輛汽車滿載着士兵、汽車越來越近了。綠色的鋼盔、閃亮的刺刀、黃色的軍裝、讓戰士們既興奮又有些緊張。
坐在第二輛車駕駛室裏的小島大尉來自日本本州西部中國山地地區的廣島市濱田縣,奉命率領第二師團第四旅團第八聯隊第二大隊第一中隊爲後面的大部隊擔當開路尖兵任務。
此刻他正在詛咒支那暴匪,打仗不咋地,就會搞破壞,不敢面對面厮殺。這才剛出來沒有十裏地,爲修路就耽擱了将近半個多小時,前面要是再來這麽幾次,率先追擊上抗聯的榮耀就得泡湯,搞不好還得夜宿山林。
正想着,就見離自己十幾米遠的第一輛車猛的跳了起來,随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爆炸聲和跟随沖擊波到來的彈片、碎石沙土。打碎了駕駛室玻璃,在他和司機的臉、身劃出無數血痕。他顧不疼痛,趴低身子透過有些變形的駕駛室向外張望,前面的汽車已經散了架歪倒在路。車頭燃起熊熊火焰,車廂裏的士兵都被甩在外邊,隻有幾個人在痛苦的**。
他意識到遇到了敵人襲擊,費勁地喊道:“敵襲,戰鬥!”
還沒等他的話音消散。前方傳來密集的槍聲,子彈打在車頭鐵皮叮當作響,他立即趴低身子,打開車門,一個前撲翻滾到車底。後邊汽車的士兵也都不顧橫飛的子彈跳下汽車,有的鑽到車底、有的趴在路旁土坎後,有的伸出步槍、有的架起機槍拼命地還擊,有的救護負傷的戰。
小島躺在車底觀察了一下地形大聲下着命令:“一小隊正面進攻,二小隊從小路那片樹林包抄過去,三小隊火力掩護。殺給給!”
訓練有素、作風強悍的日軍在遭到突然打擊,又失去地利優勢的情況下,借助汽車的掩護迅速按編制集結,堅決地執行着中隊長的命令。機槍持續地響起、榴彈飛出了擲彈筒口,兩路日軍端着長長地步槍,挺着刺刀沖向前去。
軍曹坂田端着機槍,沖在本小隊前邊,對幾個威脅較大的目标進行壓制,在他們之前入關作戰時他們就曾與裝備較好的中央軍湯恩伯部交過手,對方夠頑強。還不是被咱們的勇猛氣勢壓倒撤退了嗎?從軍八年,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誰勇敢誰就能留得住性命,尤其是對支那人。隻要你沖到陣地前十米,對方基本就是轉身跑路了。
他發現了對面的陣地上有數處火力點打得很穩很準,每槍都能留下一個自己的戰友,太可惡了。他順勢趴倒在地,把槍口對準那叢亂動的草,扣動扳機。一串子彈打得土花四濺,其中也有幾朵血花,他嘿嘿冷笑着,繼續清理着對面的火力點。
這個時候隐藏在一營中的特戰隊員紛紛向自己瞄好的目标開始射擊,鬼子的中隊長、執行官和三個小隊長在第一輪射擊就全部斃命了。除了這些軍官,那些佩軍刀的士官也倒下不少。
坂田已經消滅了三個火力點,奔跑中短短七、八米的距離讓不少來自家鄉的老鄉倒下了、幾個方向射來的子彈也穿過了他的手臂、小腹,血流不止,狂熱的情緒讓他無暇顧及堅持着沖到了一棵樹的旁邊,當他來到隐蔽的位置喘了幾口氣,突然發現本來激烈的槍戰一下子停止了,他四處看了一下發現短短瞬間整個戰場内除了他,已經沒有能夠站起來的帝國士兵,頓時感到有些驚訝,這群伏擊的人什麽時候槍法這麽準确,幾乎是槍槍斃命。
還沒等他弄明白事情,隻見一個圓滾滾冒着煙的東西飛到他的懷中,他立刻想把手中的鐵嘎達扔掉,急忙起身準備扔掉,“砰”“轟!”
在上邊指揮戰鬥的錢楓和一營營長王蠻子、一營指導員金鑫嘴巴張的大大的看着戰場上那群躺在地上已經挂掉的日軍士兵,一副受到驚吓的樣子,而陣地上的抗聯戰士們,也被身邊突然冒出穿着和他們不一樣軍裝的戰友吓了一大跳,就在剛才的戰鬥中一營全體的戰績才打死小鬼子不到50人,而剩下的鬼子都被特戰大隊給包圓了。
“咕嘟!”王滿咽下口水大聲說道:“我滴天老爺啊!這群兵真的各個都是神槍手啊!你看看就在剛才一瞬間之内,小鬼子都被爆頭了,不愧是咱們總司令手中的王牌,就他們這群人都快趕得上咱們一個團的戰績了。”
“王蠻子這一回你還服不服氣,居然自己往槍口上闖,願賭服輸,趕緊把你的望遠鏡給老鄭。”錢楓在一旁說道。
一聽要把自己心愛的望遠鏡交給鄭仇,王滿眼睛轉了幾下,狡辯地說道:“這才是熱身運動,我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呢!”
“好你就倔吧!我看你一會兒給不給,鄭仇同志沒事我在這裏給你當證人,如果這王蠻子敢耍無賴,我給你做主。”
“錢團長沒事,我和王營長隻是玩笑一下而已。”
“那好我再去後面的二營陣地看一下,你們要小心,王蠻子趕緊救治傷員。”
這時二連連長報告說:“剛才共擊毀汽車2輛。繳獲3輛,擲彈筒8具、重機槍兩挺、輕機槍8挺、步槍120支,手槍6支,軍刀六把。鬼子中尉以下174人全部被擊斃。另外繳獲裝具202套。文件包三個。”
“咱們的傷亡如何?”指導員金鑫問道。
“一連傷亡15人,二連傷亡25人,三連傷亡20人。”
王蠻子有些沉默地來到鄭仇的身邊把望遠鏡遞給他說道:“老鄭别拒絕,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吐沫一個釘,你們狙擊手用這樣的望遠鏡對于你們來說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在我這也隻是看看風景而已,别以爲我就這麽一個望遠鏡,實際上我還有一個,剛才的比賽我已經輸了,在剛才短短激戰中,我就看出我們這群人是比不上你們的,說到底我還要謝謝你們,要不是因爲你們最先把日軍的重火力和擲彈筒打掉,那我們的傷亡也會更大,這小鬼子的技術還真的厲害。看來我這群兵蛋子還得練,我就不相信比不過這群畜生養的。”
鄭仇接過王滿的望遠鏡,然後把腰中的中佐軍刀遞給王滿笑着說道:“王營長要不是戰士們的協助,單憑我們也不能夠打出這樣的成績,我們這次應該算得上平局,要是讓小鬼子沖上來,那我們狙擊手就是一個脫了毛的雞,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王滿點了點頭接過鄭仇遞過來的軍刀,笑呵呵的說道:“這個我要留給我兒子,從今以後他就是我老王家的傳家之寶了。還有老金讓戰士們轉移到第二個阻擊地點。這裏已經暴露了。”
半個小時後接應小島中隊的第八聯隊第二大隊長平岩少佐趕到了出事地點,望眼四周到處是皇軍士兵扒得隻剩下兜裆布的屍體,所有的武器裝具都無影無蹤,這些該死的暴匪。竟然如此無禮地對待皇軍遺體,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他先派出小部隊偵查抗聯之前伏擊的位置,結果的到的消息是抗聯已經撤離了,平岩命令部隊向前方警戒,自己帶着人向戰場中間走去。
第二、第三中隊的士兵們看到昨天還在軍營中和他們一起歡笑的戰友此時已經冷冰冰的躺在地上,散開到各處收攏戰友的屍體。卻莫名其妙的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幾個附近的士兵追随着自己的同伴做了土飛機。平岩聽到爆炸以爲遇到了敵襲,連忙趴在地上,向四下張望,周圍很安靜,沒有異常。剛想起身,另一邊又一聲巨響,幾名士兵飛落在田野裏動也不動。過了一會,公路上也傳來爆炸聲和受傷士兵凄慘的叫聲。
怎麽有爆炸聲,難道是支那人的炮兵部隊,我們遭到支那人的主力了,可是開炮時怎麽沒有一點聲響,平岩喝問到:“哪裏**?”旁邊的參謀似乎看出了名堂,“這是支那人慣用的手段,他們在戰士們遺體上安放了手榴彈,隻要我們移動他們就會爆炸。”
“八嘎!這群陰險的支那人。其他人不要搬動遺體,不要上公路。命令工兵小隊掃除這些爆炸物,還有給野田毅大佐發電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他,還有留下一個小隊收斂遺體,剩下的人給我追擊,那夥支那人肯定跑不了多遠,我要爲小島君和犧牲的戰士們報仇。”
“聯隊長閣下,第二大隊一中隊乘坐汽車前行搜索前進,第二大隊随後跟進。沒想到在剛進入黑山受到抗聯的埋伏,出征的第一中隊202人全體玉碎,第二大隊也遭到暗算,被地下炸彈炸死30多人。”
“什麽?一次戰死那麽多士兵,你們是怎麽指揮的?”野田毅震驚的跳了起來。
“第一中隊無人生還,具體戰況無從得知,戰場破壞嚴重,遺體受到侮辱,物資被劫掠一空。根據平岩少佐勘察。沒有發現炮兵、重機槍兵的作戰痕迹,有很多的士兵都是被一槍緻命,平岩君懷疑埋伏的這支部隊中肯定有很多狙擊手,還有許多過去沒有見過的威力較大的鐵殼地雷,埋在地下,觸發爆炸,很隐蔽,部隊因此傷亡很大,估計這又是支那人研制的秘密武器。”
“那現在平岩的大隊到哪裏了,有沒有那群支那人的蹤迹,要知道他們帶着大量的傷員和武器裝備、物資想要跑遠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我們交給他們的汽車隻有行駛不到十裏路的汽油,他們不可能跑遠,命令平岩少佐立刻給我加快速速度追趕上那群支那人,我可不想讓粟飯的騎兵撿個便宜。”
“嗨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