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山之所以動員一下,一是爲了提高戰士們的士氣,二也是爲了試探一下日軍陣地的反應,眼前的這做山峰要是和小興安嶺内的山峰沒有什麽兩樣,要是一個不知道的人來到這裏會認爲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一座山峰,要知道東北啥也不多就是山多,但是抗聯對這裏可是清清楚楚,這個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山林,可是黑河日軍最後陣地,鬼子在這裏究竟做了什麽手腳,雖說不見得能摸清楚鬼子的暗堡群數量和工事的數量,但是孟慶山也知道這裏的鬼子數量肯定不多,但是這是一頭刺猬,很容易傷人。
隻是讓孟慶山沒有想到的是,抗聯在山下鬧了這麽大的動靜,山上卻是連一絲的動靜都沒有,仿佛剛剛抗聯做出的事情,隻是在過家家一般,山上并沒有孟慶山想象的槍炮齊鳴,小鬼子更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很明顯對方對自己的打草驚蛇計劃,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對于這群很有耐心的敵人,孟慶山有些犯愁摸了摸下巴。
看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西崗子山,孟慶山猶豫了一下放下望遠鏡,指着右前方二千米處一處明顯有被修剪過的灌木叢對着身後的炮兵師師長朱光道:“朱光對準那個地方打一發,那幾個突出的炮位也打兩個齊射。還有那裏給我打幾發燃燒彈,記住,告訴他們打完規定的基數馬上更換炮位!”
然而讓孟慶山等人有些失望的是,一輪炮彈打過去。除了日軍埋得地雷被引爆,劇烈的爆炸聲不住的傳來,但是整個西崗子南山陣地卻是依舊鴉雀無聲,沒有絲毫的反應,唯一讓孟慶山知道沒有去錯地方的是山上日軍地面上的公事。日軍修建的要塞很是結實,就算是把抗聯所有的炮彈都用上都未必能夠把這群鬼子逼出來。
爲此孟慶山把部隊團級的幹部叫到一起開了一個戰前會議,商讨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最後大家一緻認爲燒山,把小鬼子給逼出來,孟慶山搖了搖頭,要知道西崗子陣地主要由司令部、東山陣地、南山陣地、西山陣地、北山陣地及陸軍醫院等組成。工事分爲地上工事和地下工事兩部分。要是來個燒山可不是小場面,到時候一旦控不住火勢那可就玩大了,不過孟慶山覺得可以吓唬吓唬鬼子,于是派出一個營的士兵做做樣子。看那群小鬼子的耐心能不能挺得住。
當然也有人提出會不會是小鬼子放棄了這裏,留下了空殼給我們,實際上他們的部隊早就已經撤離出去。這一點根本就不可能,因爲這群日軍根本就沒地方撤退,就算是他們從穿山越嶺的逃出去,但是在黑河的四周抗聯可是駐防了數個開墾建設團,日軍一旦走出深林就會被抗聯的軍民發現,再說抗聯此次的作戰部署是一軍區的部隊和總部的部隊圍成半個圈把黑河的日軍圈了進去,日軍想要無聲無息的撤退除非是從海上登船撤走,但是孟慶山早就在孫吳縣安排了一直炮兵團專門監督日軍的艦隊。
“納尼?這群支那人到底在幹什麽。居然在砍樹,就是讓他們把山上所有的樹都砍光也不會找到我們的,将軍閣下看來您是白擔心了,以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堅持幾個月都沒問題。”
“呦西!堅持幾個月這有些說大話了,我們隻要堅持四個小時軍部的飛行大隊就會來支援我們,并且現在總部正在積極的調集兵力來營救我們,請諸君不要灰心,我們一定會挺過去的,爲了大東亞共榮圈。爲了天皇陛下,萬歲!”濱田十之助少将說道。
“闆載!闆載!”
在日軍還在嘲笑抗聯的時候,一個連的抗聯士兵正向日軍上方趕過來,這群抗聯戰士有的扛着火箭筒、有的拿着一個大盾牌,有的居然還穿了一身黑色铠甲,怎麽看都不像一支現代部隊,到像一支複古的軍隊,這群抗聯戰士看到可疑的地方就扔一枚手榴彈過去,看到槍眼時就向那裏發射一枚火箭彈,很快這支隊伍已經來到山腰處馬上就要到達南山山頂。
看着越來越接近南山山頂的那支攻擊連隊,孟慶山一直緊繃着的臉突然微微有了一絲笑意,在他看來,恐怕日軍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緻,應該快要行動了,小鬼子就算在能耍陰謀詭計,可這個山頂是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敢丢的,隻要攻擊部隊接近山頂,毒蛇就應該快要露面了,于是孟慶山命令炮兵的觀察員仔細盯住各自所負責的位置,一旦日軍暴漏出來,把那個位置記住并且告訴給炮兵。
隻要到達南山山頂,那山中間的日軍司令部就會暴漏在抗聯的視線内,而南山地下工事的入口也肯定在山頂的工事裏,一旦抗聯拿下日軍的司令部,抗聯就能拿到日軍西崗子陣地的布局圖,到時候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在整個西崗子工事群的整體構造,即使日軍再躲,孟慶山也有的是辦法弄死他們。
果然不出孟慶山等人的預料,就在沖鋒的部隊已經接近山頂的時候,在他們正面、兩翼,甚至身後,一塊塊山皮子突然被掀掉,暴露出順着山勢而建的數十個暗堡的射擊孔内噴出密集的火舌,正在沖鋒的那個連雖然因爲孟慶山等人的事先的叮囑,在日軍交叉火力射擊之下傷亡并不大,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内,但是卻被日軍形成交叉火力的暗堡群死死的壓制在山腰偏上的地方,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很尴尬,雖然依靠随身攜帶的六支火箭筒擊毀了十幾個火力點,但由于日軍的火力過于密集,卻依舊被死死的壓制住,動彈不得,而趁此機會山下的炮兵觀察員把日軍暴漏的火力點坐标全部記了下來告訴給炮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