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這是怎麽了,老鄉們已經轉移了,我們隻要在堅持一下就可側退了。”
“哦!那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想休息一下了,我好累,好……。”
聶德水連忙爬到李德勝的身邊看到他緊閉的雙眼,頓時感到不妙,用着顫抖的左手伸向李德勝的鼻子,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了,“老夥計,你快醒一醒,咱們還要一起打小鬼子呢!你不是說你想立功讓總司令給你頒發軍功章嗎?總司令來了,你快醒一醒,睜開眼睛看看我。”
“連長小鬼子又上來了。”“老夥計你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就來找你。”聶德水輕輕的放下李德勝的遺體,端起輕機槍對着山下的日軍一陣掃射,當場就打到數名沖鋒的日軍,即使抗聯戰士在英勇的阻擊,但是,戰士們卻一個接着一個的倒在鬼子的機槍下,很快,連裏的四挺輕機槍隻有連長手中的一挺在開火了。
“連長,連長,咱們現在隻剩下一個排了,守不住了,撤吧,再不撤,咱們五連就全部要陣亡在這裏了?”看着已經傷亡摻重的連隊,被日軍炮彈炸沒一支胳膊的一排長周海幾乎哭着說道。
“不行,百姓們還沒有走遠,這批小鬼子有騎兵很快就能趕上他們,咱們就是全部陣亡在這裏,也不能讓鬼子通過去。同志們,手榴彈。”聽到一排長的話嗎,聶德水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拒絕道。
“轟轟轟。”幾十顆手榴彈從陣地上飛了出來,落在了鬼子沖鋒的隊形之中,十幾個鬼子倒在了戰士們的手榴彈之中。然而,十幾個,日軍的傷亡,并不能讓沖鋒的日軍害怕後退,沖鋒的度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眼看着。鬼子已經沖到了離戰士們不到五米,有些鬼子已經開始在掏手雷往這裏仍,“同志們,沖啊。就是死也不能讓小鬼子沖過我們的陣地。”聶德水撿起身邊一名犧牲戰士的步槍,上好刺刀,爬起來向近在咫尺的鬼子沖了過去。身後緊緊地跟着不到二十人的二軍區五連戰士。
“沖啊”不到二十人的抗聯戰士大聲的吼叫着,沖進還有沖鋒的鬼子隊形之中。
“殺”。連長端起刺刀。猛的刺向一名鬼子的小腹,拔了出來。轉身一劃,劃向正準備偷襲他的日軍脖頸,日軍士兵捂着如噴泉的脖子跪倒在地上,“砰砰”倆發子彈打中聶德水的雙眼,從他的後腦勺穿出來,聶德水臨死前喊了一聲:“殺敵。”倒在地上,而跟在他身邊的周海用右手拿着一把刺刀刺向沖過來的鬼子胸口,準備拔出,然而。就在他拔出刺刀的時候,身後的幾名鬼子端着刺刀刺進他的胸膛。
“連長、排長。”剩下還正在厮殺的戰士看到這一幕。撕心裂肺的喊着。“小日本,我日你十八輩祖宗。”一個抗聯戰士大聲的罵着。從身下鬼子腰間掏出兩枚手榴彈,拉環,照着腦袋一碰,吼叫着沖進了鬼子堆裏。
“轟。”剩餘幾名抗聯戰士也紛紛掏出手榴彈,對着沖過來的日軍拉開手雷,“轟轟!”又是幾聲爆炸聲響起。幾個戰士連同身邊的鬼子一齊同歸于盡。随着手榴彈的爆炸。戰場上慢慢的安靜起來。整個五連,除了和老百姓一起撤退的一班和之前被派往團部求援的警衛員以外,無一生還。
山下的山本和岩田齊聲罵道:“該死的支那人。”因爲在短短的那一刻山本的中隊居然傷亡了近一個小隊之多,而岩田的騎兵中隊也照成近一個小隊。
看着抗聯這麽奮不顧身的拼死抵抗。二人相互看一眼,他們更加相信百姓中一定有支那的領導人物,不然支那人不可能這麽不畏犧牲的抵抗,如果真的是爲的那幾百不到的支那百姓。打死他倆都不信。
在山的另一側,第二軍區警衛營騎着馬在參謀長祁緻中的帶領下已經趕到山腳下,後面的二軍區的其他部隊将會陸續趕到。一名士兵擡頭一看,發現了山頂上剛剛豎起的膏藥旗,驚得大叫一聲。
“參謀長,山頭被小鬼子占了。”
祁緻中擡起頭看到山頂上的膏藥旗。命令警衛營配屬的迫擊炮連作好戰鬥準備,自己則親率三個連的戰士向山上爬去,可惜才爬到一半就被山上慶祝勝利的日軍發現了。
此時嶺上的日軍不是不多,才二個小隊左右,重機槍也還沒來得及架好,隻得用擲彈筒向下猛轟。好在警衛營的戰士采用的戰術是班組進攻戰術,人與人之間的間隔比較大,加上山下的樹木做掩護,日軍這一輪轟擊并沒有造成什麽傷亡,反而暴露了目标。
已經調整好射擊的迫擊炮連很快發威了,抗聯自主研發的39式和小鬼子擲彈筒相比威力要高出很多很多。一陣轟擊下山頂上日軍傷亡慘重,由于剛剛攻占山頭還在慶祝即使是發現山下的抗聯準備反擊,但是還是人群過于集中,被一波炸藥包加釘子、石頭襲擊下,山頂上全是日軍士兵哀嚎的聲音。
在抗聯的迫擊炮發起攻擊的時候,日軍小隊長靈機一動滾到身邊之前的彈坑中,躲避了轟炸,當看到抗聯戰士已經沖上來時,日軍小隊長大叫一聲:“上刺刀!把支那人趕下去!”剩下的日軍士兵紛紛将刺刀插上,然後在各級軍官的帶領下向警衛營發動了反擊。
祁緻中擡起手中的王八盒子,喊道:“手槍排戰鬥,注意節奏就是每個戰鬥小組要相互掩護。”
手槍vs刺刀,這種場景對于抗聯來說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手槍獲勝,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在鬼子還沒等沖進隊伍前被警衛營集體給包圓了,當槍聲停下來時,整個山頂上除了還在哀嚎的日軍士兵,再也沒有站着的日軍了。
岩田文三和山本武史昂目瞪口呆地看着山頂上的太陽旗,一下子被扔到一邊,又換上紅色鮮豔的五星紅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堪一擊了?剛剛還在爲攻下山頭,想着怎麽捉拿抗匪大官時,山上的進攻部隊居然被消滅了,而且還沒有一個活着回來。
“山本君情況不妙啊!支那人的主力來了。”此時山下的日軍僅剩下不到兩個小隊,還是騎兵混合小隊,岩田文三問向身邊的山本武史昂。
“岩田君你說得對,我覺得我們還是戰略轉移把這裏的情況報告給大隊長閣下,你看呢!”
“我覺得也是。”“撤退。”“哈依!”日軍剩下的兩個小隊騎着戰馬慌張而去。
“連長,指導員,援軍我給帶來了,你們在哪裏啊!”跑去報信的五連連長警衛員對着滿地的屍體哭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