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嫂夫人快生了吧!在此我要祝您當爹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舉手恭賀道。
“哪有,還早着呢!我上次回去時,她的肚子還沒反應,在幾天前來信時,我才知道她懷孕了,我們老朱家終于可以延續血脈了。”對面的是一個濃眉大眼,身高約一米八七左右,典型的東北大漢謙虛道,但是他的臉色出賣了他,嘴角已經笑開了花。
“對了,團座,嫂夫人都懷孕了,你怎麽不把她接到城裏來,這樣也好方便照顧她。”
“你說的,我又何嘗不想說,隻是自從我穿着這身皮後,每次回家都被我那個老嶽父追着打,還把梅娘接了回去,這讓我每次回去,都是趁着嶽父不再時悄悄的回去的,這讓我感到我跟做賊似的,不過最近我們的關系才緩和下來,眼看着他的外孫子就要出生了,我想到時候再跟他提上一提,對了别光說我了,參謀長你怎麽沒把你的家人接過來,要知道小鬼子可是送給你套大宅院。”
“團長你就别那我開涮了,我是跟嫂夫人是一個村子裏的,你還不了解我,咱倆都是同病相憐,自從穿上這身皮後,我祖父根本就不搭理了我,說我丢了老祖宗的臉,還把我趕出家門,這讓我每次回去都是悄悄的躲到暗處看着他們活着健健康康,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完帶着一絲憂愁把手中的以一杯酒一飲而盡。
“也是,五爺爺他老人家今年已經八十了,應該接他進城享享清福,安享晚年,來别爲這些煩心事犯愁了,我們說一些開心的話,參謀長你說這個信上面說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僞軍團長朱建功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對面的參謀長楊祁山問道。
參謀長接過信件仔細的看了看說道:“團長,是真的,這是他的字迹,我以前和他打過一些交道。”
“那咱們該怎麽辦?要不要參加抗聯隊伍,我早就不想穿這身黃皮了,弟兄們常常受到小鬼子軍官的打罵和污辱都跟我報告好幾回了,我都快忍不下去了,你給出出主意。”
“團長我也不想穿這身皮,可是你要知道咱們這以前多号兄弟的親戚家人可都在小鬼子的範圍内,要是咱們起義了,那咱們的家人可就危險了,不過我還是聽團長您的,隻要您一聲令下弟兄們跟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也是我頭疼的事情,祁山你說我們讓抗聯把咱們的家人都運送到北滿根據地去怎麽樣,到那時咱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幹死他小鬼子。”
“團長咱們這裏不就是北滿根據地嗎?”
“不是這裏,我說的是抗聯司令部附近,要知道現在整個北滿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抗聯總司令孟慶山的附近,在前不久小鬼子派了一個聯隊的鬼子去進攻,結果進去後再也沒有出來,這些還是我上次去小鬼子的指揮部看到到的。”
“團長那我聽你的。”“好,那咱們就這麽定了,來爲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不像咱們這樣,幹一杯。”
“團長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渾身破破爛爛,散發着熏人的氣味,頭發亂糟糟,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人跑了進來喊道。
“耶!哪來的野鬼,居然敢跑到爺這裏撒野不要命了。”喊完就掏出駁殼槍對向鬼一樣的人。
“團長我是張三啊!”看到團長認不出他,連忙抹了抹臉,把灰塵擦去說道。
“張三,你怎麽成這樣了?不是讓你去給家裏送年貨嗎?難道你遇上土匪了?”
“不是的,團長,老道溝完了,南楊莊、小王莊都完了。”張三哭喊道。
聽到張三的話,僞軍團長朱建功一個箭步來到他的面前,把他拎了起來,激動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團長,老道溝完了,南楊莊、小王莊都完了,當我們趕到老道溝時,發現整個村子已經成了灰燼,我連忙帶着弟兄們跑進村裏找人,結果找了半天在村子的中央發現。”張三磕磕巴巴重複了一遍。
“發現了什麽快點說。”
“發現,發現整個村子三百多戶人家全部被人殘忍的殺害了,其中嫂子一家死的最慘,嫂子被人用刺刀挑開肚子用火燒死了,還有俺爹俺娘,建功哥你要給鄉親們報仇啊!”張三紅着眼睛哭喊道。
聽到這個消息二人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朱建功轉身掏出自己的手槍對着張三喊道:“三子去給我集合隊伍,老子要幹他娘的。”
“團長别激動,别激動,憑我們這些人是奈何不了小鬼子的。”參謀長楊祁山抱着朱建功說道。
“那你說怎麽辦?”朱建功滿眼血絲的問道。
“團長聽見老道溝的事情,我也想殺他狗日的,可是憑咱們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小鬼子,我想咱們可以聯合抗聯部隊,來報此仇。”
“好,三子你辛苦一下等會兒你去縣城裏的好再來縫衣鋪送一封信,并且你告訴他這是一份緊急信件,我們等着他的回話,咱們能不能夠報仇就看這封信的了。”朱建功說完拍了拍張三的肩膀。
“老楊,一會兒你去把咱們信得過的兄弟都給我叫來,我要跟他說明一下。”
“好的。”楊祁山紅着眼睛先是寫了一封回信遞給張三後,轉身走出屋子通知人把朱建功的老兄弟叫了過來,一群人在一起秘密商量數個小時,最後四散開來整理衣物,檢查武器彈藥,當日軍派來催促的人看到早已經準備好的僞軍很是驚訝,要知道以前每次有事讓僞軍出動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今天太反常了,不過爲了節省時間日軍傳訊兵,把指揮部的命令交給了朱建功,最後由朱建功帶領兩個營配合日軍這次行動,參謀長楊祁山留在縣城守護縣城,同時讓他立刻派人給縫衣鋪再送上一封信。
就在中隊長平本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剛閉上眼睛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嘹亮的集合号聲,馬上,門外的訓練場上就想起了一陣紮亂的腳步聲……平本沒有理會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中隊長閣下,中隊長…”就在平本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副隊長小野次郎的聲音。平本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疲憊的雙眼,隻見自己的副隊長正全副武裝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恩,是小野君啊,怎麽樣,部隊集合完畢了嗎?”平本迷迷糊糊的問道。
“嗨,中隊長閣下,部隊已經準備完畢,随時可以出發,正等待中隊長閣下您的命令。”副隊長小野次郎彎腰回答。
“喲西,很好,我這就出來。”說着,平本從靠背椅上站了起來,伸了伸胳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和配槍。副隊長則是及時的将挂在牆上的軍大衣披在了平本的肩膀上。
就這樣,副隊長小野次郎跟在中隊長平本的身後,走出了平本的辦公室,此時外面幾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和一群眼睛通紅的僞軍士兵已經整整齊齊的站在院子内的空地上,紋絲不動。平本滿意的點了點頭,剛剛的困意也被士兵們身上爆發的戰意一掃而空,他隻是微微掃了一眼滿洲士兵,當看到他們的眼睛以爲他們是眼熱皇軍的戰利品,于是笑着用中文說道:“隻要你們這次配合皇軍士兵抓捕抗聯的重傷員,抓到一個賞銀三塊,抓到一個抗聯幹部賞黃金一兩。”
“多謝太君。”朱建功彎腰低着頭說道。
“喲西,命令你們部隊爲前衛,部隊馬上出發。”小野次郎命令道。
“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