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訓練嚴格的抗聯戰士也不願意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四處活動,由于棉花不足,而抗聯的人數又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抗聯官兵的衣服隻有薄薄的一層棉花,使戰士們剛進入冬天時還沒感到寒冷,但是到了三九時有很多抗聯官兵被凍傷,甚至導緻凍死,爲此孟慶山不得不組織許多活動,讓戰士們活動開來避免傷亡,也就是冬季大練兵比賽。
而就在這樣的天氣中,在下江地區一個火力幾乎加強了一倍的日軍加強中隊,披着白色的布匹,整個人幾乎全部被白色所包圍,正沿着偏僻的小道,在已經覆蓋了厚厚積雪的根據地艱難的跋涉者,似乎每走出一步,就要付出很大的力氣。
如果不靠近觀察,很難現這裏竟然有這好幾百人的日軍在行軍。而在看看這些日軍的行軍方向,目标直指距離七星泡不到十裏路的老道溝。
而再看看距離現在日軍隻剩下不到6裏路的老道溝,因爲下雪,天氣寒冷,本應該在外邊放哨的民兵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想來此時全部縮在了自己的家中。除了村子裏的幾條狗在不斷地叫喚和村子裏飄出的幾縷炊煙,很難讓人想到,這個村子裏竟然住着大量的老百姓。很明顯老道溝的老百姓将會在不久後的幾個小時,爲他們的大意付出慘重的代價。
“八嘎。滿洲的天氣真夠冷的,我的鞋子裏好像已經進水了。
走在隊伍中間的日軍中隊長,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大雪。聽着耳邊呼呼地寒風,忍不住抱怨道:“大隊長。爲什麽在吐口吐沫都成冰的日子裏,命令我們中隊出來執行任務啊!難道他不知道,在這麽寒冷的天氣中,出來一會就會被凍死嗎?”
“哎。自從我們換了大隊長以後,這個大隊長就像了瘋一樣的練我們。我估計這是他想要報仇雪恨,畢竟本來大隊長是一線部隊的長官因爲這些該死的反滿武裝被貶到咱們這個邊緣山區的守備部隊裏。”副隊長小野次郎搓了搓已經快要凍僵的雙手,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小野君,聽說這次不光使我們大隊的大隊長被換了,整個哈爾濱司令部駐軍好多大隊長,連同司令官閣下,都被撤職了。”中隊長平本,聽完小野次郎的話後,把自己知道的一點内幕消息說了出來。
“額,有這麽大的軍官變動。中隊長您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的。”小野次郎馬上來了興趣。
“小野君,我是從我的一個老鄉哪裏聽說的,我有一個老鄉在哈爾濱司令部的參謀部工作,有一次他下來執行任務,和我喝酒的時候告訴我的。”中隊長滿臉自豪的回答,似乎對自己知道這件事趕到多麽地驕傲。
“恩,那消息應該非常的準确。知道爲什麽嗎?”副隊長小野次郎的興趣終于被提了起來。
“小野君,聽我的老鄉說,是因爲在今年的一年裏和抗聯的戰鬥中,我們北滿駐屯軍連續對抗聯用兵失利。再加上反滿武裝曾經悄無聲息的突破哈爾濱城防,将哈爾濱醫院的藥品全部搶光,而且全部運出了哈爾濱,讓前線部隊死傷數百人。就因爲這幾件事。關東軍總司令部梅津美治郎大将非常的憤怒,聽說本來想要拿下齊齊哈爾的司令官,但是齊齊哈爾的司令官剖腹了,然後就發生了藥品事件,于是哈爾濱上到司令官下到大隊長統統被撤職。”中隊長平本意猶未絕的向眼前的副中隊長小野次郎炫耀着自己知道的道消息。
“恩,其實這也不是大隊長的錯誤。這些隻能怪那群反滿武裝實在是太狡猾了,還有支那的老百姓太可惡了。”副中隊長小野次郎說道。
在老道溝(現友誼縣興隆鎮老道溝村),早上八、九點的時候,老道溝一片安詳,各家各戶都在準備年貨,在村子裏的一個角落第四軍分區友誼縣縣委正在召開會議。突然,一聲雜音傳來打破甯靜的小村莊。
“啊…小鬼子進村了,大家快跑啊……小鬼子進村了……。”住在村口的幾戶老百姓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大聲的呼喊着,抱着自己的孩子沖出自家的房門,向村子後山跑出。可是,他們忘了就在他的身後,有一個小隊的小鬼子。
“喲西,亞寄給給…務必别放跑一個人…”帶隊的日軍第一小隊的小隊長,看着不斷想村子後山奔去 的老百姓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不斷的命令身邊的士兵抓捕逃脫的老百姓。
隐蔽在村裏的抗日政府幹部當即決定向東北角突圍,但已經太晚了,鬼子大隊已經圍了上來。幹部們沖出去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幹部和一些抗聯的重傷員被困在村中,由于縣政府此次的人數不到十人,而日軍有将近一個中隊的人數,隻好馬上派人回山求援,村裏的老百姓當得知鬼子進村時,連忙把自己的抗聯傷員和自家孩子藏到冬天儲存糧食的地窖裏吩咐他們别出聲,蓋上蓋子并且用家具放到上面掩飾好後,就被如虎似狼的日軍破門而入抓到外邊去了。
而二十二歲的楊梅,才從第四軍分區組建的抗日培訓練班學習回來,任區婦救會秘書。她家就是老道溝人,哥哥、弟弟和她都參加了抗日隊伍,老父親把家裏的房子騰出來,做被服廠用,一家人都在爲抗聯生産棉衣。
聽到槍聲後,楊梅把縣婦救會幹部崔軍掩藏,趕忙跑回家裏掩藏文件。
掩藏好文件後,楊梅剛想要往外沖,被破門而入的日僞軍抓了起來。敵人一見她家放着幾部紡織車,認定這一定是抗聯搞的小工廠,一個鬼子兵獰笑一聲,一把火就把房子燒了。
等楊梅和父母被日僞軍捆綁着押到村西口的時候,才發現鬼子已經把全村男女老少都押到了村中間的一顆大槐樹下,用槍托擊打每一個人,讓大家聚集在一起。
日軍中隊長平本看了看村裏這群裏跪着的村民。又看了一邊村子制高點上架着的機槍,招手喊過翻澤官,讓他告訴這群老百姓隻要叫出在村子裏養傷的抗聯幹部,皇軍大大的有賞。否則統統死了死了的有。
翻譯官扯着嗓子連喊三遍,老鄉們沒有一個人說話。
“八嘎!你們大大滴不是良民,統統死啦死啦地有。”平本說完就要揮手命令身後的機槍開槍。
“太君,誤會,我們都是大大滴良民,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抗聯重傷員,這一切都是誤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