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一些被他壓下去的牛鬼蛇神再一次的蠢蠢欲動起來,總在背後議論他走了狗屎運得到這樣的文件,居然還敢露出頭來也不怕被日本憲兵隊抓進大牢裏,要知道也不是沒有報社記者因爲寫關于抗聯的事迹,最後統統被日軍憲兵隊以通匪罪名抓進大牢裏,再也沒有出來過。
“老錢,我看這回汪熱血是真的成名了,你看看他現在走起路來都很霸氣,總編還給他一個專門的工作室,我都在這裏工作五六年了,也沒有享受到這個待遇。”
“霸氣隔屁,他馬上就要倒黴了,還這麽神氣,以前見到咱們還叫一聲前輩,現在連理都不理咱們了,看把他得瑟的,老孫你看這要不了幾天他那個辦公室一定會是我的。”
“老錢你是不是又有什麽内部消息,跟我說一下。”
“老孫這件事我就跟你一人說,你别跟别人說。”
“老錢你還不知道我嗎?保證不說。”
“聽我小舅子說,現在警察局的人都在秘密調查這件事呢!要不了幾天就要收網了。”
“真的。”
“當然。”
其實這幾天汪洋也感到自己身後總有人跟蹤,他知道一定是因爲自己寫的東西牽動了日本人的神經,想要從他這裏抓到那名神秘男子,他隻能默默地期待那名男子應該能感覺到日僞特務不要前來送死,他已經做好被抓的可能,一大早來到報社跟主編請了一下假,匆匆回到家裏把妻子送回娘家并用這次的來的稿費和當初神秘人給的錢,加上這些年攢的錢全部交給他妻子。讓她跟随嶽父嶽母一起出國,自己随後就到,他的妻子看到丈夫的語氣,知道丈夫一定是遇到非常緊急的事情。她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收拾衣物,當汪洋帶着妻子抵達嶽父家時就被暗處的幾名身穿便衣的男子控制住了。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我是新華報社的記者。”
“我認識你,汪洋,汪大記者。請你不要激動,我們隻是想讓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而已。”
“配合你們什麽,我隻是一名普通的記者而已。”
“不,不,不,汪大記者你不要跟我們說你這次發表的文章是你自己弄到的,你隻要告訴我是誰給你的資料,我就會讓人放過你們。”
“什麽資料,我不知道。”
“哦哦哦!看來,我們的汪大記者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汪君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副手下野君的特殊愛好,他喜歡吃女人的胸部,尤其是懷了孕女人的,一刀切下來跟沾了紅糖一樣的大饅頭,放到鐵闆燒上面一陣油炸,非常可口美味,還有他最喜歡吃紫河車,對了你可能不清楚什麽叫紫河車,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就是你夫人肚子裏面的小寶寶,要知道這可是大補啊!想當初我就吃上不幾次而已。看你夫人很有料子,夠我們大家吃上好幾回的了,嘻嘻嘻!”便衣頭目對着汪洋興奮的說道。
汪洋看着這名日本人的嚴重泛着紅光,一邊說一邊舔了舔嘴唇。像是非常懷念一般,汪洋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在很早以前他剛剛加入新華報社的時候,帶他的老李大哥就告訴他,日本鬼子兵取人膽、煎人心、人吃人的殘酷獸行,他先前一直以爲是假的。老李大哥吓唬他玩着,但是沒過多久老李大哥突然消失不見了,當他們在次得知他的消息得知他已經死在城外幾十米外的小樹林裏。
當汪洋急忙趕到後發現往常對他照顧有加的老李大哥,由胸到腹縱向制開一條大口子,其中胸部的幾條肋骨被不知道什麽利器橫着切開,肋骨上的肉被剔除幹淨,滿地都是淡黃色的脂肪、肌肉和鮮紅的血液混成一片,底下露出了雪白的肋骨。看到這個場景其中一些膽小的直接吓得尿了褲子,而汪洋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恐怖的場景,尤其是這名男子前幾天還和他說說笑笑的人,當僞滿警察圍着老李大哥的屍體,并一口斷定是有黃大仙作怪,在這裏一帶經常有内髒被掏空的百姓,僞滿警察凡是碰到這樣的都以黃大仙、狐狸精下山吃人爲理由匆匆結案。
汪洋在一旁的草叢中發現老李大哥的照相機,他的照相機是他的寶貝,聽說是德國出産的,每次不管是上班還是下班,他都要随身帶着這個照相機,汪洋趁着沒人看見悄悄的把照相機放到背包裏,回到家裏把照相機的膠卷洗了出來,發現數張日軍殺害中國百姓的照片,汪洋手中緊緊的握住照片,他知道老李大哥不是被什麽黃大仙殺死,而是被那群畜生一般的日本兵殺死,但是他不敢把這些東西暴露出來,隻能把這些東西放到箱子裏一本書裏夾着,一等到将來有一天能夠揭發日軍的暴行。
“你到底想幹什麽,有什麽事沖我來,别傷害我的妻子。”汪洋紅着眼對着眼前的日本便衣喊道。
“汪君要想保住你的妻兒,你就要告訴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資料。”
“是一個神秘人?”
“神秘人,汪君你不老實哦!”
“真的是一個神秘人,在一個夜晚他來到我家,他戴着帽子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他遞給我一個信封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我不知道他上哪裏去了,當我打開信件發現居然是第一手資料,你們神通廣大肯定調查過我,你們知道我在報社混的不如意,當我得到這份底稿我就想要出名,于是我就把資料送到了報社,後來你們都知道了。”
日本便衣隊長聽完後,伸出手拍了拍汪洋的臉蛋說道:“這就對了嘛!隻要你跟我們說實話,我們還是好朋友的,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玩笑别當真,對了臨别前給你個警告,别什麽事情都亂發,到時候連累自己不說,還要拖累妻兒老小。”說完揮了揮手,四周的便衣立刻像幽靈一般消失,而他也向遠處走去。
看着周圍的便衣全部走光汪洋坐在門檻上穿着粗氣,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而他的妻子臉色沒有一點血色看着他不說話,顯然是被剛才的事情吓住了。
“小芸,這件事你不要管,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擺平掉的,到時候我們遠走高飛。”
“嗯!我等你。”
在把妻子送進娘家後,汪洋來到一個小飯館要了幾個小菜大喝特喝了起來,先前跟自己妻子說幾天就能擺平的事情,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就他一個小小的記者,怎麽能夠鬥得過小鬼子,他此時感到自己就是一個廢物,居然保護不了妻兒老小,他知道自己這回是死定了,小鬼子不可能因爲他幾句話就放過他,他剛才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到處都有便衣隊的人,要知道他的眼睛不是瞎子,尤其是一名記者的眼睛,想來他嶽父家也是被日本人重兵看護着,越想越覺得窩囊,桌子上的酒一瓶接着一瓶,最後汪洋從中午喝到夜晚,最後手中還拿着一個酒瓶子搖搖晃晃的往家裏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