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第三軍區的指揮部經過上一次的日軍襲擊已經搬離李家莊來到了羅北縣成,在前不久在曹亞範帶領一個團的兵力攻占了羅北縣城,并把指揮部設立在這裏。當看到總部發來的電報,三人愣了愣,讓第三軍區拖住日軍第四師團一個聯隊左右的兵力,還要拖住半個月。”看着這樣的命令,三個人都沉悶的坐在桌子前抽着煙。
“老曹,你怎麽看我們這次的任務呀!”柴世榮看向正在抽煙的曹亞範問道。
“總部明顯就是不相信咱們的實力,這個第四師團都被總司令給打了個半殘,現在居然還敢露出頭來,讓他們嘗嘗咱第三軍區的厲害,這回咱們争取把這支隊伍留在這裏,讓他們回不去。”政委曹亞範回答道。
“老曹你說得對,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咱們的部隊再也不是以前幾十個人,每人一杆破槍幾發子彈的時代,而是數千人扛着三八式步槍和意大利造步槍,子彈也每人數十發之多,并且還有了重武器,咱們兵工廠已經生産了數千枚地雷正好給這群鬼子使用,還有總部爲了讓咱們消滅這支來犯之敵,特意給咱們運送了一批物資,我已經讓警衛連去接應了,對了把這件事情通知在綏濱的緻中讓他做好準備,一旦日軍大舉進犯不要和他們硬拼,把他們吸引到這裏到時候我們打小鬼子一家夥,給他們來一個地雷陣如何。”柴世榮用手指指向羅北縣的一處地圖上說道。
開始從容的布置作戰任務,除了留下一個營的兵力保護根據地,剩下的部隊和民兵領取足夠的子彈和一定數量的地雷,由柴世榮親自帶隊來到埋伏的地點。
也許是因爲太遠的緣故,日本第四師團的軍隊竟然比其他幾路鬼子提前幾天出發,日軍第四師團接到大本營的電報馬上集結兵力分倆批部隊出發,一路從富錦坐着軍艦登陸綏濱縣。沿着綏濱一路向西一邊掃蕩在羅北境内的支那抗聯,一邊向集結地彙合。另一路從佳木斯出發從湯原穿過抵達集結地點,這也是剛剛補充完畢的第四師團雪恥,在幾個月以前居然被狡猾的支那人消滅了近半個師團的兵力。爲此第四師團師團長一直想要雪恥,一得到大本營的命令,他馬上聯系在佳木斯休整的石東莞少将把大本營命令遞給他,由他帶領部隊前去圍剿孟慶山,第四師團在派出一部分兵力。
孟慶山所得到的情報是日軍設定的四路圍剿計劃。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日軍确實是四路圍剿部隊,但是他們又分了好幾路,使孟慶山走進這個誤區。
遠在綏濱縣的祁緻中正在積極的訓練這些剛剛參加抗聯的部隊,這些收編的山林隊組成的一中隊雖然抗日堅決,但紀律卻是散漫異常。對政工人員也有些抗拒。而且派去接收的主力團抽調出的幹部,并未按照孟慶山的要求對其進行脫胎換骨的改編,而還是按照過去抗聯收編山林隊的慣例去接收。對其改造極爲不徹底。
而作爲地方武裝中的地方武裝,綏濱縣大隊雖是第三軍區控制區内幾個縣中最後組建縣大隊的。這支縣大隊的人員混雜,以原有投誠的爲主僞滿綏濱縣自衛團,加上部分僞滿軍警以及收編的綏濱境内一支山林隊爲基礎。加上由原第三軍區主力團中抽調出部分人員組建的。
除了二中隊改造的比較徹底之外,由原綏濱縣自衛隊收編的三中隊更是亂的一沓糊塗。隊員之間稱兄道弟,整天在一起吃吃喝喝。甚至發展到私下亂收保護費,整個包下妓院喝花酒。
祁緻中連忙把這些人員打散,重新選拔人員重新組建,同時嚴肅軍紀接連槍斃數名欺壓百姓的敗類,讓一些蠢蠢欲動的人漸漸地隐藏起來,暗處發展,當祁緻中看到部隊的面貌顯然一新後,帶着一個營的兵力加上縣大隊的一中隊和三中隊出城進山拉練。同時訓練他們的紀律性,培養他們的軍事素養,把留守的任務交給第二中隊。
但他并不知道,表面上挺好的第二中隊。實際上是最亂的,隻是他們沒有亂到明面上,第二中隊的人至少有一半被留在縣城的特務分子用女人和金錢給拉下水了。這些被拉下水的人基本上已經全部都是爛掉了。正是因爲祁緻中的大意,給柴世榮的作戰計劃帶來了極大的危害。
要知道之所以第二中隊改造的徹底是因爲祁緻中從主力營中挑出很多幹部,派到二中隊指導訓練改造他們,結果祁緻中萬萬沒有想到改造不成。反被腐蝕,這也是爲什麽孟慶山攻占縣城後不去占領它,一是擔心部隊被縣裏面的花花世界給迷亂的心智,二來部隊起先都是一股子熱血共同抗日,但是由于沒有嚴格的紀律的信仰,會變成一支地痞流氓的部隊。三是政工人員太少。爲此孟慶山規定每個剛加入的新兵都要嚴格實行軍規,一旦犯了軍規就要懲罰,即使是跟随孟慶山的老人犯了軍規,也是會受到軍規處置。
這些長期在深山老林之中打遊擊,在形勢最艱難的時候,面對着日僞軍瘋狂的圍剿,數日不得一溫飽,甚至在零下三四十度的酷寒之中隻能穿單衣作戰也沒有低下過頭的老抗聯們,卻過不了女人關。
盡管綏濱縣城并不大,但是由于靠着松花江使兩岸的船隻來往一直很緊密。在僞滿畸形經濟的影響之下,妓院、大煙館不能說遍地都是,但絕對該有的都有,可謂是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
這些常年生活、戰鬥在深山老林之中的抗聯戰士,一進入縣城卻被眼前的紙醉金迷給迷花了眼。加上調到地方工作,紀律不像在主力部隊中要求的那麽嚴格,本身對自己也有些放松了。環境的改變,讓很多人放松了自己。
三分區派到縣大隊中工作的不少人,很快便被部隊之中不良分子拉下了水。學會了聚斂私财、喝花酒、逛窯子,與社會上一些人稱兄道弟,磕頭拜把子不說,有的甚至染上了大煙瘾。其中不乏中隊長、指導員一類的軍政主官。
在這群人正在玩了不亦樂乎的時候,綏濱縣城已經被城裏的特務慢慢打開接應登陸的日軍大隊,日軍西條大佐很是意外,自己帶領部隊準備攻城的時候突然緊閉的城門一下子打開了,這讓他很是意外,不一會兒從城裏面跑出一名支那人,跑到自己的身邊低頭哈腰的叙述了一遍。
原來這小隊長原來的蘿北僞滿警察中的一個警尉。在綏濱解放後,這個家夥僞裝進步,被缺乏地方工作經驗的人員吸收進新組建的地方政府,一直等待機會,本來他準備帶領這個中隊一起叛變,但是由于該中隊指導員是一名老抗聯戰士,紀律嚴明抵抗住他的誘惑,還經常批評他,爲了防止暴漏,這些天周狗子一直僞裝成積極的戰士,迷惑該中隊的指導員,周狗子隻好默默地把守城的士兵都換成他自己的手下等待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