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我也沒有子彈了,怎麽辦?”
李鐵柱咬了咬牙對旁邊開槍射擊的婦女連連長喊道:“郭秀珍你們把手榴彈留下,馬上帶領婦女連和傷員們過江,我們給你們掩護。”
“李排長還是我們婦女連給你們掩護,你帶着傷員過江吧!”
“放眼全中國,從來沒有女人給男人打掩護的,同志們如今我們已經彈盡糧絕,你們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跟着我沖向山下的小鬼子給剩餘的同志争取突圍的時間,二是跟婦女連一起撤退,剛才婦女連的郭隊長跟我說讓咱們撤她們給咱們掩護,我隻想對她們說打仗那是老爺們的事情,我們沒死光怎麽能讓你們上,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排長我們留下,我等身爲一個老爺們,怎麽能讓女人騎在咱的頭上,老爺們還沒死光,哪用得到她們上戰場,要是這時讓我那在天堂的老爹知道還不得踹死我。”
“對,排長說的對。”
“好,同志們,爲了給咱五團留下一些火種與小鬼子拼了,即使流盡最後一滴鮮血那也是爲國盡忠,戰死的一戰成名永留青史!活着的當享榮耀榮華一生,有武器的給我上刺刀,沒有武器的給我撿起石塊,給我殺鬼子,同志們跟我沖。”喊完李鐵柱一馬當先端着槍向跑過來的日軍沖了過去。
“殺呀!”
“啊,啊!”
“小鬼子我日你祖宗。”旁邊的抗聯戰士跟着排長身後喊着口号向日軍沖了過去。
雙方的士兵在不足一百米的道路上中撕殺扭打,刺刀、鋼盔、工兵鍬、槍托、木棒、牙齒、拳頭。一切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全部被利用了起來 ,刺刀和刺刀的碰撞聲。刺刀插進胸膛的嗤嗤聲,士兵們的哀号聲,時不時出現的手榴彈殉爆聲,馬上就充斥了整個戰場。
在激烈的拼殺中缺乏訓練的抗聯戰士傷亡巨大。這些幾個月以前還是農民、木匠、礦工、勞工出身的抗聯戰士們已經殺紅了眼睛,他們放棄懦弱的心态,不顧一切地沖向日軍,死死的抓住日軍刺入身體内的刺刀,有的拉響手榴彈和日軍同歸于盡。有的身重數刀死死的拽着日軍的大腿,這群戰士用生命爲自己的同伴撤退的機會。
郭秀珍看着山下拼殺的戰士們,忍不住想哭出來,咬緊牙關帶着婦女連(實際上就是衛生隊)扶着傷員向江邊走去。
僞軍跟着日本憲兵隊的身後向抗聯沖了過去,當看到抗聯不畏犧牲和日軍血腥拼殺時,這群僞軍慢慢收住腳步看着前方不遠的厮殺慢慢往後退去。
“八嘎,什麽事情?”犬養浩二一副震驚的表情喊道。
這倒也不能怪犬養浩二。與抗聯打了許久交道的他對這些被上司稱之爲暴徒的抗聯的戰鬥力還是有一個清楚的認識的。他不認爲憑借對手單薄的火力在這種戰鬥中能夠擊潰自己的一次進攻。
在他眼中,也許在山地那種地形中,那些暴徒打打悶棍、搞搞偷襲、玩玩埋伏還有可能。在這種一馬平川的地區,跟自己玩正規的野戰。他們連給大日本皇軍提鞋都不配,但是沒有想到這群支那人這麽瘋狂,不怕死的發起自殺式進攻,他們這麽掩護的背後,一定有暴匪的首腦。
“太君,那群抗聯瘋了,太狠了弟兄們抵擋不住。”
“噗。”犬養浩二一刀砍死一名後退的僞軍喊道:“誰要是在敢後退,這就是你們的榜樣,還不給我開槍,想同情對面的暴匪。你們要想想你們的妻兒老小。”
在幾名日軍憲兵的監督下,僞滿警察轉過頭對正在拼殺的抗聯開槍射擊,“砰,砰。砰!”
身中數彈的李鐵柱以槍爲拐杖擋住日軍前進的道路,他的腳底下躺着兩條鼻孔留血喘着粗氣的狼狗,眼看是活不成了,犬養浩二走到他的跟前推了推他,發現居然沒有推動,很是惱火“噗”一顆頭顱掉到地上。血噴的四周都是,“八嘎!居然弄死我心愛的狗狗,看你還敢和大日本皇軍作對,這就是暴匪的下場。”
“亞寄給給。”犬養浩二的軍刀指向藏船的地方喊道。
日軍突擊的道路上。幾乎倒下了一地的屍體。不過,在這些屍體中,幾乎全部都是抗聯戰士們的屍體,僅有少部分,是這些小鬼子留下的和一些僞滿警察。
很快日軍就包圍了準備渡江的婦女連和傷員,日軍圍成一個圈用槍對準人群一時不敢開槍,因爲這群支那女人手中居然拿着數顆手榴彈,犬養浩二看到這群人裏能夠反抗的不過幾名手握手榴彈的婦女,的更加猖狂邊打邊叫:“乖乖投降吧!皇軍不會虧待婦女!”
看着婦女們沒有動靜,犬養浩二眼珠子一轉喊道:“如果你們不投降的話,我就開槍打死你們身後的傷員,我想你們這麽不顧生死的掩護下,這群人裏一定有重要的人員吧!隻要你們投降我就放了你們身後的人,如何。”
“當真?”一名年紀很小的女戰士問道。
“當然,大日本皇軍從來不撒謊的,隻要你過來我就讓人給你們放開一條路。”
“小蘭别信他,他是騙你的。”
“哦!你叫小蘭是嗎?我也有個女兒和你一樣的年紀,像你這樣的年紀應該在上學而不是那這個危險的物品,小妹妹來把你手中的東西扔下,叔叔帶你去我家穿洋裝、吃美食、上學怎麽樣。”犬養浩二露出兩顆大黃牙用流利的日語說道。
“小蘭别過去。”
“小蘭快回來。”
看着小女孩走了過來,犬養浩二的眼中慢慢放出餓狼一般的光芒,當她走了一半時停了下來,像是從睡眠中醒來,想返回但是爲時已晚,一名日本士兵快步的跑了過去抱住想要逃脫的小女孩回到日軍的隊伍當中,“哦!哈,哈!沒想到當初在軍校外邊學的催眠術還真管用,要是能把這群人都催眠了就好了,雖然隻是催眠了一個但是也剛剛好。”
“趕緊發下武器,不然小心這個小女孩,你們想看着這個小女孩伺候皇軍的場面嗎?如果你們再不投降,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犬養浩二一邊說道,一邊撕開小女孩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肌膚,同時向露出的地方舔去。
“秀珍姐救我。”小蘭哭喊道。
“禽獸。”“畜生。”“卑鄙。”
正當犬養浩二準備在弄些刺激的時候,突然的一聲槍響,在張牙舞爪的犬養浩二的腦袋上又替他開了一支眼睛,“啪”當倒在地上的犬養浩二的腦漿順着新開的天窗淌出來的時候,剛剛被他劈頭蓋臉毆打的僞滿軍士兵們都呆住了。旁邊的滿洲軍排長吓傻了。
這次出來圍剿暴徒,非但沒有能消滅那些暴徒,一個沖鋒自己兄弟丢了一半還多不說,連長被犬養太君給殺了,犬養憲兵隊長被人給打死了,這自己回去怎麽和日本人交差?不說别的,就是身後那些督戰的日軍憲兵都饒不了自己。
“誰,是誰開的槍,有本事給我站出來。”滿洲軍排長趕緊向外邊喊道。
本來虎視眈眈的督戰日軍憲兵連忙轉身四處尋找槍聲的來源,“砰!”一聲槍響正中那個僞滿軍官的胸前,本來就被吓得夠嗆的僞滿軍,在見到自己長官被擊倒後,再也堅持不住。不顧身後督戰的日本憲兵的彈壓,調頭就跑。淬不及防的将身後沒有料到這些僞滿軍,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公然開溜的督戰的鬼子憲兵給晾到了那裏。
“轟,轟,轟!”郭秀珍看到日軍被突然的槍聲吓到,一個箭步把倒在地上的小蘭拽了回去,同時把手中的手榴彈扔了過去,僞滿軍這一跑路,發起沖鋒的反擊部隊卻是撲了一個空。等沖到眼前才發現,僞滿軍的陣地上就剩下二十幾個被冷槍敲剩下的和被炸死的鬼子憲兵。
當胡殿虎帶着警衛連的戰士沖過來時發現剛才還神氣的滿洲軍士兵早就跑的連個人影都不見了,不得不承認這幫僞滿軍打仗有一套,這跑路更有一套,胡殿虎不敢耽誤時間馬上命令剩下的戰士們渡江,當全體人員渡到江對面時日軍的追擊部隊才剛剛趕到隻能隔江射擊,胡殿虎看了看身後的人,在出發時部隊六百多人,現在到了安全地方已經二百不到,其中有四百多名戰士倒在突圍的道路上,胡殿虎緊了緊牙關命令部隊繼續出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