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山和楊靖宇負責訓練軍隊,魏拯民帶領政工人員負責戰士們的思想工作,王文年和王光宇負責要塞的各種防禦,把參軍的勞工挑選精壯組建一個師的兵力和三個守備團,這個師長由楊靖宇擔任,整個要塞之中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要不是楊靖宇帶領的一路軍一百多名指戰員幫助下,孟慶山都忙不過來,孟慶山此時沒有想到三支隊現在正面臨着生死危難的時刻。
臨近嫩江渡口的一塊小高地上,東北抗聯三支隊的在司令員李兆麟的帶領幾百名戰士正在阻擊敵人。這塊高地并不高,就是一個小土包,非常不利于防守。這些天三支隊一直和日軍的追擊部隊在山裏進行遊擊戰,三支隊的人數由開始的三千二百多人降到現在九百不到,重武器也全部在戰鬥中損壞掉。
現在整個三支隊隻剩下三挺重機槍和十挺輕機槍,其中還有幾十人拿着紅纓槍和獵弓等冷武器,而日軍也損失數百名士兵,在昨天晚上李兆麟帶領部隊準備渡過嫩江去興安省和第一支隊彙合,那個渡口原先被日軍修建一座浮橋,三支隊準備從這個浮橋過去。但是李兆麟萬萬沒有想到,敵人的飛機爲了堵截他們居然炸斷了浮橋,他們就被留在了嫩江的東岸。發現日軍追擊部隊趕到,戰士們在團營幹部帶領下。迅速占領了這個小山包,來不及構築陣地,日軍就開始發動攻擊了。
已經打退日軍兩次中隊規模的進攻了,小山坡上橫七豎八的躺着許多敵人的屍體。三支隊的抗聯戰士傷亡也很大。900多人現在能戰鬥的也就剩300多人了,參謀長張蘭生也壯烈犧牲,司令員李兆麟中彈負傷昏迷不醒,政治部主任趙敬夫被日軍的轟炸機砸暈過去,政委馮仲雲由于長時間的長途跋涉翻山越嶺發起燒來也是昏迷不醒。現在指揮作戰的副司令員柴世榮。他知道這個時候想撤都撤不了,因爲退無可退,背後是滔滔嫩江,如果是冬天還好戰士們能踩着冰面渡過去,但是現在的氣溫零下别說是遊過去,就是在旁邊呆一會都被從江山吹過來的寒風凍得人發青,更别說穿着單衣的三支隊抗聯戰士。
日軍的迫擊炮又開始發射了,炮彈象下雨一樣,随後日軍的重機槍也同時開槍,子彈像刮風一樣。打的戰士們躲到小山包後面不敢露出頭。柴世榮對身邊的戰士喊道:“往下傳,敵人不到50米不準開槍,節約子彈,瞄準了打。”命令被一個接一個戰士傳下去。
敵人上來了,黑壓壓一片,看樣子,又是一大隊。
這個時候的日軍帶隊聯隊長松山青木大佐非常生氣,在别的戰場上的日軍都百戰百勝,到了他們這裏被這群支那豬滿山的繞圈圈,自己一個聯隊的士兵。居然戰死四、五百名。好不容易把抗聯趕出深山一路追擊到眼前的渡口,卻連續兩次被一群支那豬擊退。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連眼前的這群支那豬都打不過,關東軍的威名何在?因此,被抗聯打出了怒氣的松山青木。命令下級軍官帶頭沖鋒,在軍官的帶動下,日軍喊着“闆載”嗷嗷叫着向小山包撲來。
近了,近了,馬上就要沖上山包了,日軍小隊長得意的大喊:“抗聯不行了。帝國的勇士們,我們今天要以他們的鮮血洗刷他們戲耍我們這麽多天的恥辱,率先攻下陣地的聯隊長大人大大有賞,亞寄給給。”
這個時候,抗聯的陣地上一聲“打”字出口,一個齊射灑向了日軍沖鋒隊伍,敵小隊長一個趔趄,滿臉不可思議,摔倒在地。一個士兵驚慌失措的喊道:“不好了,隊長陣亡了!”日軍士兵聽到後紅着眼睛繼續向陣地沖去,一邊往上沖去一邊向陣地上的抗聯反擊。抗聯陣地上第八團團長耿殿君看到這種情況,大喊一聲“投手榴彈!”抓起一顆手榴彈就扔了過來,跟着而來的一片手榴彈把日軍士兵的銳氣打下去後帶着八團士兵沖了下去和日軍展開白刃戰。
當看到沖上去的日軍被抗聯全部打退後,日軍陣地上觀戰的松山青木歎了一口氣,罵了一聲廢物。
一名軍官忙湊過來說:“聯隊長不必生氣。對面的抗聯已快撐不住了,你看他們已經沒有子彈了。在讓部隊沖上一次就能攻下陣地。”
松山青木揮揮手說:“你去安排把士兵們全部集結起來我要一戰定勝負,把他們全部消滅掉,從咱們出發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師團長多次發來電報詢問咱們的情況,催促我要抓緊時間消滅這群抗聯猴子,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再耽擱下去,别讓大本營以此爲借口,把咱們咱們都送上軍事法庭。”
“嗨!”
小山包上的柴世榮把三支隊第八團團長耿殿君,副團長馮治綱,第九團團長郭鐵堅,副團長王效明,第十團團長王汝起等人叫了過來說道:“同志們我想這一回我們是死定了,但是咱們三支隊的火種是萬萬不能滅掉的,一會由我和郭鐵堅率領部隊對敵人發起沖鋒吸引日軍的目光,耿殿軍和王汝起你倆人帶人把司令員、政委、政治部主任帶到到山裏躲起來,等小鬼子走後你們可以渡江和三支隊會合,他們的電台在和孟慶山聯系完後就被日軍的轟炸機給炸毀了,不知道此時二支隊就離他們不遠處。
“柴司令員我留下,你帶着司令員他們先走。”耿殿軍說道。
“不行,小鬼子知道咱們這裏有大官,我不出去小鬼子怎麽能甘心,好了别說了,你趕緊下去挑選隊員等我們沖鋒過去,你在帶人從西邊突圍出去。”柴世榮打斷他的話說道。
在聯隊長的鼓勵後,日軍整個聯隊的士兵馬上全部行動,士兵紛紛直起身子,在軍官的帶領下發起沖鋒,喊着口号對抗聯的陣地發起進攻。
抗聯陣地上的槍聲越來越弱了。很明顯抗聯的子彈不多了,已到了強弩之末了。這個時候,傻瓜都知道抗聯頂不住了,隻要加把勁,很快就能沖上抗聯陣地去繳槍抓俘虜了。日軍的士兵們眼都紅了,嗷嗷叫着向前撲去。
馬上要沖到陣地,隻見一名滿臉胡須的東北大漢拿着一把大砍刀指向沖過來的小鬼子喊道:“同志們,給我沖,殺鬼子”喊完帶頭向日軍隊伍沖了過去,能戰鬥的抗聯戰士紛紛跳出土包跟着司令員沖向日軍,到處都是厮殺聲,慘叫聲。
在後面的幾名抗聯戰士看着戰友們爲了掩護他們向日軍發起自殺式的沖鋒,眼睛紅紅的,捂着嘴把要哭出的聲音憋下去,咬着牙背着首長們向西邊而去。
柴世榮接連用大刀砍死四、五名日軍,但是他也受了一些傷,把刀杵在地上當成拐杖喘着粗氣,他的旁邊聚集的都是已經精疲力盡的抗聯戰士唱起抗聯的露營之歌:
鐵嶺絕岩,林木叢生。
暴雨狂風,荒原水畔戰馬鳴。
圍火齊團結,普照滿天紅。
同志們!銳志哪怕松江晚浪生。
起來呀!果敢沖鋒。
逐日寇,複東北,
天破曉,光華萬丈湧。
“納尼!”日軍聯隊長在外邊聽到抗聯的歌聲不知道什麽意思,隻感覺到很有眼前的這些抗聯居然也有豪邁的氣概,松山青木對着日軍揮了揮手,命令他們活捉眼前的這些支那人。
抗聯戰士隻能唱着歌曲面臨着死亡,他們此時已經累的動不了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日軍靠近,但是他們都沒有害怕手拉着手唱着軍歌。
在這個危難的時刻,日軍和抗聯戰士感到大地此時劇烈地顫抖起來,悶雷般的馬蹄聲在他們的後面響起,遠遠的望去隻見數千名騎兵向他們所在地過來,日軍士兵高興地大喊起來,“是騎兵!我們的騎兵。”
日軍士兵都以爲這支騎兵隊伍是日軍的騎兵高興地歡呼起來,但是還沒等到他們高興太久就發現騎兵的旗幟上不是他們日本的太陽旗,而是一幅有五顆星星的旗幟,松山青木知道這是抗聯最新的旗幟連忙喊道:“反擊,快反擊,他們是敵人。”但是已經晚了。
領頭的人身高七尺三,膀大腰圓,拿着一把馬刀,面色通紅,俨如憤怒的公雞一般,大聲喊道,“給我殺光這群小鬼子!”
這支鐵騎如暴風驟雨般殺至,鐵騎如虎豹,所過之處,人頭劈飛,肢體四裂,血霧彌漫,在這個平原的日軍統統被卷入鐵蹄之下,哀嚎遍野,馬踏成泥,刀光一閃,隻見一顆顆日軍頭顱掉到地上血流一地,在一旁唱歌的三支隊也被吓傻了,柴世榮驚訝的說道:“我滴乖乖這時從哪裏冒出來的騎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