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我想這裏已經是小興安嶺的邊緣地帶了,再走幾十裏我們就進山了,進了山我們就不用擔心糧食了,這個山裏可是有豐富的動物能供給我部補給。”
“連續行軍近一個多月戰士們也都疲憊了,等到了二支隊我要好好的和孟司令喝上一杯,好好讓戰士們休息休息,再找個好醫生給你治治你那哮喘的毛病。”
“司令我這哮喘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了,都怪那該死的小鬼子追的太緊,把咱們的電台給炸毀了,使咱們聯系不上二支隊,還有這些天也不知道現在總部的情況如何,當初總部那些人嚷着大齊齊哈爾也不知道孟司令他們勸解下來沒有。”
“哼!就蘇聯那群老毛子那有幾個好鳥。”
在六月份時進入蘇聯境内的周保中曾派人通知遠在南滿的楊靖宇,催促其盡快率隊北上,到蘇聯境内休整。然而,由于此前曾多次發生東北抗聯的高級将領過境蘇聯後,被蘇聯扣押,關進“勞改營”事件,加之當時戰事吃緊和風雪阻隔等多種客觀原因,楊靖宇一直未同意北上。在主觀上,楊靖宇的思想中也有必須在東北抗戰到底的觀念。在鬥争最嚴峻的日子裏,當一些人提議轉移到蘇聯去,他曾說,抗日聯軍裏抗日的隊伍,抗日抗日,跑到蘇聯還叫什麽抗日聯軍?他不同意過界赴蘇聯,這回接到孟慶山的邀請再加上形勢嚴峻他不得不同意東進去和二支隊會合休整。
“老曹咱們啥時候能到二支隊根據地,我這肚子都咕噜咕噜響了半天了。”
“老猴子你就知道吃,你看看人家翰章都一直沒吵吵餓,就你一直瞎嚷嚷。”
“我這不是消化好嗎。而且後面追兵追的太緊咱們打不到糧食,昨晚我好不容易打了支野雞,最後我就分到一個雞屁股哪能吃飽嗎?”
“别嚷嚷了,等到了二支隊那。讓你吃到撐爲止。”
“那敢情好。”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一排排迫擊炮象長了眼睛似的,落到正在行軍一支隊頭上,來來回回,犁了一遍又一遍。從爆炸掀起的火光中可以看到。山的兩旁,都被炸彈炸出了一個個彈坑,每一輪炸彈過後,剛剛還跳着跑着的人,就變成了殘肢碎肉,不複存在。路旁的樹木燃燒起來了,路旁的野草也燃燒起來了,就連屍體也燃燒起來了。
回頭看到離部隊有四五百米一群日軍喊着“闆載”向他們追擊過來,“我日小鬼子怎麽追的這麽快,這才多久就追過來了讓不讓人活了。司令員咋辦?”
“快進林子,快進林子,我掩護。”
數百名身穿日式軍裝在各自的小隊長帶領下喊着“闆載”向抗聯一路軍發起沖鋒,數百名抗聯戰士急忙在各自的團長帶領下向着不遠處的深林跑去,“啪,啪,啪”這是留在後面掩護主力的抗聯戰士對來敵進行阻擊,但是在日軍強大的火力下不到十分鍾留在阻擊敵人的二十名抗聯戰士全部戰死。
由于地形不熟悉而鬼子又追的太緊,一路軍慌忙的跑到一座斷崖處,當前有斷崖後有追兵。一路軍就地進行阻擊和日軍展開血戰。
當數百多名挺進隊向抗聯的小山頭發起沖鋒,挺進隊後面跟着五十多名日軍排成散兵隊形呐喊着,向抗聯的臨時陣地發起進攻,但是很快被抗聯戰士英勇的阻擊下打退。
“奶奶地老曹你看底下的那個是不是程斌那小子。你眼神好,我日了當初司令員多麽看重他,他居然恩将仇報居然來打司令,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我他娘的一會兒幹死他。”
“猴子我看你是而昏了頭,别看一看到挺近隊就以爲是程斌那小子。那小子現在還在長白山找我們呢!這個是另外的一支。”
“我擦他二大爺地,我就不明白咱們怎麽出現這麽多的叛徒,要是被我抓到,我都給他們突突了。”
“司令情況不妙啊!剛才鬼子的一陣炮擊炸死我們十多名同志,追擊戰時又犧牲了三十名戰士,炸傷三十多名,現在我們還能戰的不到四百人左右,彈藥的情況不太充足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天黑了。”
“啪,啪,啪,啪。”
臉上被連續扇了十多個嘴巴,痛的都快麻木卻連捂都不敢捂一下的湯原挺近大隊大隊長李華堂在無力反抗的情況之下,也隻能自認倒黴。
從把抗聯追擊到這個山頭已經進半個多小時,連續實施的四次波浪似攻擊雖然占領了半山腰,将那些抗聯趕到了山頭之上,但卻始終無法将那些抗聯從山頂驅逐下去。自己剛剛補充的大隊傷亡了近一個中隊的人數。
這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連續兩場敗仗使他李華堂從當初皇軍紅人到現在随便一個日軍中隊的中隊長都對自己冷眼相看,時不時的還挨頓打,誰讓自己是軟骨頭。
“李君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在拿不下對面的那個山頭,你地大隊就沒有必要留下來,我大日本皇軍可是不要廢物,你們統統地去開礦滴幹活。”日軍中隊長橫田說道。
“請橫田太君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能拿下對面的山頭,把這夥武裝消滅掉。”
“呦西!”
挨完巴掌的李華堂一邊捂着臉一邊向正在休息的自己大隊走了過去說道:“都tmd給我聽清楚了,我剛才已經在黃軍面前保證了,這一次一定要攻下對面的山頭,都給我把晚上睡娘們的勁始出來,如果攻不下咱們統統會被送到煤礦做礦工明白嗎?”
當聽到如果再不出力的話日本人就要把它們全部送到煤礦地當苦工,挺進隊的士兵齊聲喊道:“明白。”
“轟、轟、轟、轟”日軍的迫擊炮有發揮作用對着抗聯一路軍的陣地一陣猛轟,炸陣地前面漸漸起了白霧。
當炮聲剛剛停下不久,炮擊的煙霧還沒有散開,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一群身上插滿了樹枝做僞裝的部隊,極其小心的一點點的匍匐前進到已經距抗聯的陣地不過一百米的距離時候,“進攻,太君說了打死一名抗匪賞五塊大洋,打死抗匪首腦賞小黃魚十塊,弟兄們想以後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或者在寒風刺骨黑漆漆的山洞裏當苦工,全在這一仗給我沖。”
挺進隊的士兵紛紛向抗聯的陣地發起沖鋒,躲避日軍炮擊的抗聯剛擡起頭就發現挺進隊的人已經馬上要沖上來了,“給我打”楊靖宇連忙用手中的雙槍連續打死四五名沖鋒一邊打一邊喊道。
随着楊靖宇的槍聲想起,幾百隻步槍一起開火,機槍的彈匣剛剛打完,戰士們數十顆手榴彈就扔了過去,然後是換了彈匣的機槍繼續打擊,然後又是一場手榴彈雨。一遍又一遍,子彈象刮風一樣,追逐着挺進隊的身影, 這是一場标标準準的屠殺,雖然挺進隊使了一些小點子靠近抗聯陣地,剛開始還是鼓起勇氣建功立業,但是沒想到拿刀子的是抗聯,被殺的是他們。挺進隊的士兵徹底吓傻了,他們這群人隻有一小部分是當初跟随李華堂的老兵,剩餘的都是剛剛從縣裏招到的地痞流氓和抓的壯丁,他們以前欺負老百姓還行哪見過這樣的場面,看着身邊的人像割麥一樣成排成排的倒下。
一些反應較快的挺進隊士兵好不容易推彈上膛,剛要舉槍射擊,就會被槍法好的抗聯戰士的子彈擊中,身體頹然倒下。隻有站的稍遠的士兵來得及爬下,他們非常後悔早知道就不貪圖軍饷參軍,還不如在縣城裏沒事調戲調戲婦女,這群人隻恨自己的腿不夠用急急忙忙的往山下跑去,不過跑也跑不了,嘹亮的軍号聲響了起來,抗聯一路軍在司令員楊靖宇的帶領下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和機槍沖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