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實力原本就與日僞軍有較大的差距,東三省的各地抗聯主力被日軍的鐵路分割開來,在大敵當前卻無法協同作戰,反倒是各自爲戰,被鬼子各個擊破。若是我們攥成一個拳頭打人,結果也許要好的多。”
對于孟慶山的想法,總指揮搖搖頭道:“你說的這些我們又如何不知道。攥成拳頭打人總比用巴掌打人有力度的多,但部隊集中在一起,我們根本就無法解決給養。”
“自鬼子開始實行歸屯并戶以來,我們就陷入被動。每一粒糧食、每一發子彈都要用鮮血去換,而且小鬼子把糧食都集中在縣城裏,隻是每周給開拓團分發糧食,部隊也不是沒有打過開拓團,彈藥到得到不少,可是獲得的糧食不過才幾百斤而已。這樣看來别說大部隊集中在一起,就是小部隊很多的時候,都要半饑半飽。”
“大部隊集中在一起,别說作戰,就是餓也要餓垮了。況且,我們部隊與鬼子戰鬥力相差太多,面對面硬碰,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聚集在一起,隻能更快的被他們全殲。避敵鋒芒,隻能是我們最佳,也是唯一的選擇。”
孟慶山點點頭道:“是呀。鬼子歸屯并戶這手毒辣的很。堅壁清野,本應該是我們對付他們的手段,但現在被他們反過來用來對付我們。我們與老百姓是魚水關系,如果說我們是魚,那老百姓就是水。魚離開水,是活不成的。”
“總指揮我就搞不明白了,當初鬼子執行歸屯并戶的時候,爲什麽咱們就老老實實的任由鬼子将老百姓驅趕進集群部落,而不想辦法破壞?弄的我們反倒是陷入困境。”
對于孟慶山的這個疑問,總指揮隻能苦笑搖頭,卻是無法回答。這是莫斯科的決定,又讓黨性極強的他如何反對?
孟慶山看見總指揮的樣子就明白了,這肯定又是蘇聯那些搗蛋的人幹的,給留下的爛攤子,他們這些人拍拍屁股回國去争權奪利了,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犯的錯誤給東北抗聯帶來多大的損失,是東北抗聯從鼎盛的軍隊逐漸變成躲在深山裏的遊擊隊。
如果抗聯當初果斷襲擊日軍也不會面臨今天的局面,東北抗聯被日僞“歸屯并村”的毒計所害,與人民割裂開來,其現在的情況可想而知。雖然孟慶山也聽過很多老百姓冒着生命危險給抗聯帶食物的動人故事。但是畢竟無法讓一支軍隊完全靠老百姓崇高的思想覺悟來生存啊。就像四年以後,江淮日僞苦于新四軍來去無蹤,決定進行“清鄉”,完整統計各占領區的戶口,并花九牛二虎之力從江南運來500多萬毛竹準備建造籬笆将村子都圍起來,模仿東北的集團部落。7月,新四軍果斷出擊,乘日僞之隙将所有籬笆收繳來付之一炬;日僞前腳登記了戶口,新四軍後腳就趕來把帳冊燒的精光,令日僞勞而無功,欲哭無淚。
同樣都是由共産黨領導的部隊怎麽差别就這麽大呢!不過還好的是莫斯科那些人已經去禍害關内去了。
猶豫了一下,孟慶山道:“總指揮我建議,我們應該把三路大軍聯合起來統一指揮,在其中選出精良的戰士組成我們抗聯的主力部隊,而剩下的人能作戰的組建成留守部隊,不能作戰我們可以安排到根據地後方開荒種地已解決我們的糧食危機,這樣也能讓我們在這個艱難時期更好的戰鬥下去,至于各地的躲在深山的部隊就地組建遊擊隊以配合主力部隊,他們的編制按照總指揮你先前說的“支隊—大隊—中隊—小隊”計劃你看怎麽樣?”
“慶山同志爲什麽讓他們留在原地打遊擊而不是退入蘇聯休整?“三路軍總指揮李兆麟問道。
孟慶山一擡頭發現自己的屋子來了許多的人,剛才隻顧着和總指揮讨論沒有發現人進來。隻是這個問話的人是?
看着孟慶山有些納悶的樣子,李兆麟開口說道:“慶山同志還不認識我吧,我是三路軍總指揮李兆麟,這是我們政委馮仲雲,我們是和總指揮前後腳抵達基地的。”
可惜一路軍離這裏實在太過遙遠不能過來,孟慶山對于抗聯各部退入蘇聯境内的結局太清楚不過了。其結果幾乎等于永久損失。那些抗聯将士沒有犧牲在殺敵的戰場之上,卻被自己心中的老大哥給弄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當初三軍、六軍部隊的結局讓他永生難忘。那裏還敢讓部隊撤人蘇聯境内休整?除非由總指揮這樣的人來帶隊,但是即使這樣七軍軍長柴世榮還是被蘇聯抓起來不知去向,所以孟慶山甯可讓抗聯戰士繼續留在危險的地區打遊擊,也不敢讓他們去蘇聯。
沉默一會,說道:“即便讓部隊退入蘇聯境内,也要派遣得力的幹部,必須使部隊牢牢的控制在我們手中。絕對不能讓他們一點點的把我們消耗幹淨。那樣就适得其反了,但是一般幹部肯定是不行的也隻能由總指揮和李指揮這樣的人才行,要不然還會出現騎兵師的悲慘事件的。”
聽到孟慶山的話後,屋裏的人都沉默下來,因爲他們都知道孟慶山說的是事實,他們也知道退往蘇聯是危險的,如果不是日軍逼得太急太緊他們也不能冒險退往蘇聯的。
孟慶山最恨就是蘇聯這樣的不光侵占我國領土還分裂蒙古,在1945年後打退關東軍後,還和我黨用鋼鐵換槍的條件,臨撤退時還帶走大量的物資,鼓動東北抗聯中的朝鮮族人成立政黨,你妹的既然老子來到這裏,也不能白來一趟,小鬼子我幹,蒙古我也打,朝鮮我也幹,如果你蘇聯惹我老子連你一起幹,當然那都是後來的事情,還是想想現在的事情。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