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啓中二率衆趕到戰場,卻見到了怪異的一幕,早該占領了敵方陣地的古村太郎在敵人陣地一百五十米外來回奔馳就是沖不到陣地上。一百米外的陣地前新添了許多大日本皇軍們的屍體,不少戰馬受傷倒在地上,扭動着身體或是轉動着頭顱發出陣陣哀鳴,防禦陣地兩側空地上許多無主的戰馬漫無目的的跑來跑去。
他定睛看去,對方雖然槍聲稀落,卻是槍槍咬肉,隻要進入一百五十米距離内,任日軍們如何躲閃,槍聲一響,不是馬倒就是人落。一個日軍在馬倒後躲在戰馬屍體後邊,悄悄探出頭來,還沒把腦袋伸出來,就被一顆子彈打碎了腦袋。古村太郎隻剩下三十來人,遠遠地揮着刀,打着手勢,正向後退回來。遠處對面河岸上正有抗聯相互攙扶着,踏上對岸的土地。這是真撤退呀,掩護部隊确實不多呀。他咬了咬牙,大聲喊道:“抗聯的人少,給我沖。”于是,日軍騎兵們一起打馬揮刀,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古村見大佐來援,又招呼自己的部下夥同大隊人馬向陣地沖來。
一排槍聲響起,又一排槍聲響起,外圍的日軍騎兵不斷地人仰馬翻。有的騎兵沖到前邊,憑借着娴熟的控馬技術,雙手端槍,向着有子彈射出的地方回擊,不求擊中,隻要短暫壓制住對方,騎兵就會沖上陣地,靠馬的沖擊力和鋒利的馬刀解決戰鬥,騎兵後面跟着的是日軍一個步兵中隊一邊尋找掩體,一邊給騎兵打掩護。
對方的陣地被子彈打得土花四濺,流彈橫飛,槍聲淩亂起來,接近了,越來越近了。
這時,敵方陣地響起了嘹亮的沖鋒号,側後方後邊傳來了一陣呐喊聲,一群衣衫褴褛的抗聯戰士從後面的草叢裏爬了出來,迅速沖到了日軍的後方,300餘人松散地站着,舉槍射擊。被包圍了?可他們才多少人呀,竟敢分兵包抄。田啓中二叫過古村,讓他帶人砍了後邊的抗聯,自己帶着大隊繼續攻擊。
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隻見一群手榴彈和一陣轟鳴聲傳來,對于轟鳴聲田啓中二很是熟悉迫擊炮的聲音,本以爲是自己部隊的迫擊炮,沒想到卻是向來缺槍少彈的抗聯那裏傳來的,由于日軍由于沖的太猛太密集了,所以他們的損失也非常巨大,槍聲不停地響起,身邊的騎兵不斷地掉下馬去成了死神的晚餐,所有的子彈都在朝他們飛來,剛沖過一百米距離,騎兵已所剩無幾。憤怒的田啓中二看到對面一個身影站了起來,穿着和他們一樣的軍裝手中舉起的三八式步槍卻像是魔鬼手中的鐮刀,一團團火焰從槍口噴出,把沖在最前邊的送死鬼收下,等炮火炸出的煙霧散去後,隻見自己的一個騎兵中隊和步兵中隊能站起來的隻剩下不到150人左右。
看着四面沖上來的這些身上穿着制式的日軍軍裝,甚至相當多的人頭上還帶着日軍制式的90式鋼盔,若不是沒有佩戴軍銜,猛的一看與關東軍士兵沒有什麽區别,在原來一直被他們輕蔑的稱之爲土匪的抗聯。
到底是号稱皇軍之花的關東軍士兵,雖然大部分軍官在剛剛的爆炸和炮擊之中損失慘重,但隊伍中的日軍士兵并未表現出絲毫的懼色。幹淨利落的退掉槍膛中的子彈,而騎兵也下馬拿起馬刀,做好了肉搏戰的準備。
孟慶山皺着眉頭看着已經被自己合圍的一百多日軍,心中很不滿意。他沒有想到在自己如暴風驟雨的打擊之中,日軍居然還有這麽多的人還保持着戰鬥力。而且存活下來的日僞軍居然以日軍居多。
眼下這個局面卻是孟慶山最不願意看到的。在雙方幾乎已經刺刀碰到刺刀的情況之下,所有的輕重火力已經失去了意義。而與日軍拼刺刀,是孟慶山最不願意看到的。在以往拼刺刀的記憶裏都是抗聯傷亡的最多。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是不願意讓缺乏針對性白刃戰訓練的部隊去與鬼子拼刺刀,畢竟他現在的部隊是打一個少一個,不向在關内人口密集損失了還可以補充過來,在關外日軍嚴密的把老百姓集中起來不讓他們和抗聯聯系,同時還把抗日的抗聯宣傳成土匪,使老百姓都不願意參軍,這就照成抗聯越打越少的局面。
孟慶山伸手在地上撿起一支被日軍丢棄的三八式步槍,幹淨利落的退掉子彈後,舉起手中的步槍對着圍住這些日軍的部隊,大喊一聲:“兄弟們,殺鬼子。”說罷第一個舉槍,沖了過去。
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在抗聯的手中上下翻飛。不僅僅是刺刀,就是槍托、槍身都成了武器。而刺刀的功能不單單是刺殺,甚至一般白刃戰時根本就不用,隻開刃了三分之一刀刃都成了他們的武器,在混戰中槍打碎了就拿頭盔猛削或者随手見到地上的石子當武器。
孟慶山一刺刀刺倒一個率先發動進攻的日軍士兵後,反手又是一槍托,将一個試圖在他背後偷襲的鬼子的整個臉都砸進了腦袋裏面。
這個時候與矮小的日軍士兵相比,身高臂長的孟慶山身體上的優勢便顯示了出來。孟慶山步槍上的刺刀在劃破了一個日軍士兵的喉嚨後,順手一轉又一刺刀捅進了另外一個日軍士兵的脖子。同時孟慶山擡起左腳一腳狠狠的踢中了最後一個日軍士兵的胯下。
這個倒黴的,被孟慶山一腳踢倒胯部的家夥當時臉色就變得鐵青,手中的步槍也丢在了地上,捂着胯部跪倒在地,沒用一會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估計孟慶山這足可以将一塊磚頭踹碎的一腳将他下面那兩個蛋都給踢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