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給我沖,太君說了殺一個抗聯賞1塊現大洋,抓到一個當官的官升三級。”
随着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響徹夜空,幾十道火蛇從林子的邊緣冒了出來,一隊隊靖安軍冒着槍林彈雨的情況下拼命的向孟慶山的陣地發起攻擊。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等發起沖鋒的靖安軍已經沖到了距離不到三十米的時候,張發财高喊一聲:“全體都有,用手榴彈招呼這幫漢奸王八蛋。”
看着越來越接近的對手陣地,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子莫名其妙恐怖感覺的僞軍營長産生不了半分的興奮。就在僞軍營長搞不清楚對手剛剛那兩挺射擊準确的輕機槍怎麽不開火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警衛員驚恐的喊道:“手榴彈,卧倒。”
伴随着這聲驚恐的喊叫聲,成片的手榴彈在靖安軍的營長和他部下的頭上淩空爆炸。數百枚枚淩空爆炸的手榴彈産生的大量破片猶如暴風驟雨般橫掃了這個不大的戰場。發起沖鋒的僞軍被炸的死傷慘重。當這陣子手榴彈雨停止之後,一個營的靖安軍已經沒有幾個能站起來的了。
臉上被連續扇了十多個嘴巴,痛的都快麻木卻連捂都不敢捂一下的滿洲國靖安軍三團團長蘇大龍在無力反抗的情況之下,也隻能自認倒黴。
從聽到這邊山上響起密集的槍聲,到發現對方并非友軍立即發起攻擊到現在,連續實施的四次波浪似攻擊雖然往前推進100多米,快要靠近敵人的陣地,但是到了一百米外卻始終無法前進。自己的團也卻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活見鬼了,對方那裏來的那些重機槍?
倒不是說蘇大龍他孤陋寡聞,他和抗聯交戰多年,抗聯都是拿着水連珠、漢陽造、大刀、長槍一類的,什麽時候居然有重武器還被他碰上,這倒黴催的,不到半個小時自己一個團的兵力隻剩下一個半營了。
“太君不是我不想沖,而是對面的抗聯火力實在是太猛了,弟兄們充不上去。”
“巴嘎雅路,你地親自率隊沖,我會讓炮兵對給你們炮火掩護的,這次你們在沖不上去,你地死啦死啦底油。”
沉睡的大地突然被一陣強烈的晃動驚醒。孟慶山先是感受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接着便是猛烈的爆炸聲,再接着就是大地的強烈搖晃,掩體頭頂上的泥土速速而下,打在頭上。在日軍的殺雞給給後,隻見數炮齊鳴,抗聯的陣地上下起了密集的彈雨,接着升起一朵朵泥花,在硝煙中開放,在皇協軍士兵的眼中确實好看。一枚炸彈砸下來,地上就被撕開約一米深的坑,天空中不時有斷槍殘肢飛起,那是有不幸的抗聯戰士被炮彈打中了。
孟慶山和小虎子他們躲藏在掩體裏,默默忍受着炮彈的轟炸。這種掩體是孟慶山根據後世的軍事欄目裏學到的,就算正巧有一枚炸彈砸個正着,也保證炸不塌。抗聯有幸躲避這次炮擊,往日鬼子的一次炮擊會使抗聯或者國軍幾乎半殘,現在傷亡區區幾人,衆人對孟慶山已是滿腦子的佩服。
這次炮轟足足有半個小時,放眼望去,抗聯所在的小山頭好象被犁了一遍,日軍慌忙追擊抗聯所帶的炮彈不多爲了一次成功,田啓中二大佐命令炮兵快速打擊。
等炮聲剛剛停止,田啓中二大佐的目光看向蘇大龍,蘇大龍隻好點點頭咬了咬牙,爲了保住小命也隻能親自上陣畢竟在這裏日軍是爺,他們靖安軍是狗。
炮擊停了以後,孟慶山和手下趕緊出了防炮洞,沿着交通壕溝,向陣地跑去,而這時的蘇大龍的剩餘人員正在陣地前整隊,随時準備發起攻擊。孟慶山趕緊讓自己的戰士趁着這段時間,加固了一下配大炮轟炸過的工事。
本來能有一個由十門迫擊炮組成的迫擊炮連讓孟慶山很是滿足,但是被小鬼子的炮火一炸,孟慶山滿眼是羨慕的罵道:“瑪德,老子什麽時候也能有這樣個炮隊,也能讓小鬼子嘗嘗被炮擊的滋味。”
慢慢的靖安軍排着密集的隊形開始向抗聯的陣地沖了過來。人數估計有二個營的兵力。孟慶山緊緊的握住手中一把嶄新的三八式步槍,向下瞄了一下,可惜,距離太遠了。
就這樣,300米,200米,100米,很快就沖到了抗聯的陣地前。當敵人進到50米時,孟慶山喊了一聲命令“打”,同時輕輕的扣動了扳機,将瞄了很久的一個連長擊斃,趕緊移動目标,又擊中了一名機槍手。這時已經來不及開第三搶了。聽到一聲:“扔手榴彈!”抓起身邊的一個手榴彈,拉了引信,默默的數了三聲,向人最多的地方扔去。這時的敵人似乎很害怕,趕緊退了下去。孟慶山還沒說話,就聽旁邊的張中喜喊了一聲:“弟兄們,沖呀!”還沒說完,張中喜第一個沖了下去。戰士們也都跟着沖了下去。
這時一種危險的意識突然湧向了孟慶山心頭。他趕緊喊道:“中喜,不要呀!中計了,快退呀!”可是,這時已經晚了。密集的迫擊炮炮彈落在了沖鋒的戰士中間,不時的抛棄一具具屍體。抗聯趕緊退了回去,可是這時已經犧牲了十幾個戰士了,張中喜也受了重傷。
孟慶山抱着受了傷的張中喜,含着淚說道:“中喜你沒事吧。”張中喜苦着臉,過了一會,張了張嘴,用力的說道:“副指揮你疼疼。”說完便陷入了昏迷。
孟慶山兩眼流着淚水喊道:“中喜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副指揮你的手按到張軍長的傷口了。”孟慶山聽到小虎子的提醒,一低頭發現自己的手指不小心促進張中喜的傷口處,紅了紅臉輕輕的把張中喜交給了趕來地衛生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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