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呂興華立即冷靜下來,搜尋着這個微弱的信号。作爲二路軍政治部主任的胡仁也來到了呂興華的身邊。
“興華,什麽情況?”
“好像有人呼叫我們?”
“額,快搜尋,一定要找到。”說完胡仁想到會不會是失去聯系的四軍和十軍他們其中的一個。
“總部,總部,聽到請回答……”一陣呼叫聲再次傳到呂興華的耳朵裏。
“主任,找到他們了,他們正在呼叫我們。”
“馬上問清楚他們是誰?”胡仁趕緊命令。
“我是總部,我是總部,請問你們是誰,請問你們是誰?”
“師長,總指揮他們回電了,他問我們是誰?”
“什麽?通了,好!趕緊回答,我是孟慶山。”孟慶山激動的跑了出來說道。
“師長真的說你嗎?總指揮好像不認識你。”孟慶山幽怨的看了李延平一眼,你就不能委婉的一點說嗎?接着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你是李延平就行了。”
“總部總部,我是李延平,我是李延平,聽到請回答?”李延平,李延平……”胡仁默默地念着這個名字。
“什麽?李延平?繼續保持聯系,不要斷了?”說完,風一樣的跑走,直奔簡易的會議室。
“報告。”會議室所有人都盯着門口的胡仁。看着他激動的樣子,周總指揮說道;“胡仁同志,出什麽事情了,看把你高興的。”
“報告總指揮,我們聯系到四軍了。”
“什麽,四軍,李延平沒死,我就知道這老小子命大,走,去看看。”周總指揮第一個站起來叫道,也不管開會紀律,第一個走了出去。其他與會者也紛紛跟着來到電台。
問問他們現在在哪裏?部隊情況怎麽樣了。”周總指揮也激動的不再管那些規矩,對呂興華命令道。
“總指揮,我部現在有4000人左右,我們由四軍和八軍還有十軍會和臨時組建成一個獨立師,師長孟慶山(原八軍六師師長),政委李延平(四軍軍長),參謀長汪雅臣(十軍軍長),具體經過3月19日八軍叛變後六師在孟慶山同志的帶領下先是襲擊日軍開拓團消滅日軍一個小隊,解救同胞獲得青壯年參軍後躲入密營訓練,4月出山在五常縣境内碰到被日僞軍追擊的十軍汪雅臣部消滅日僞軍一千餘人,5月和四軍會和,由于一時無法聯系到總指揮先組成抗聯獨立師,由于日軍的大力圍剿,我部現在正在進行戰略轉移北進大興安嶺地區。”
看着李延平發來的電報,每個人都激動了,本以爲已經被消滅的十軍和四軍還有叛變的八軍已經全建制消散了,沒想到憑一個三人不到的師硬是在日僞軍的包圍之下發展到4000餘人,還殲滅那麽多敵人,怎麽能不讓他們高興呢?
“總指揮他們一個師居然就四千号人了,這也太猛了吧!”胡仁驚訝的喊道。看着拿着電報手指顫抖的胡仁,周總指揮笑着說道:“這個孟慶山真是厲害,靠着區區幾十人的隊伍發展到四千來号人馬,還救了汪雅臣和李延平部,孟慶山同志真不錯,打的這麽好?真想見一面啊!也不知道他是哪所軍校畢業的?”
“總指揮,我部現在進行戰略轉移挺近大興安嶺地區,希望能讓沿路的各地下黨積極配合。”看着剛發過來的電報,每個人都沉默了。
“總指揮,他們居然要北進大興安嶺,這可需要突破日軍重重封鎖,要是突圍過去也是損兵折将,還不如讓他們繼續留在南滿一帶打遊擊。”崔石源又問道。
“不行,今年小鬼子是拼了老本居然集中了大批能動用的兵力倆路圍剿我們,如果留在南滿地圖,他們這四千人還不得被小鬼子全殲了。”
“那總指揮我們該怎麽指揮他們作戰。”
“指揮作戰不妥,我們離他們太遠了,不能盲目指揮他們,電令孟慶山所部讓他們從建東北抗聯二路軍四軍和十軍,孟慶山同志爲二路軍副總指揮,其他幹部任命請馬上上報,在進行任命。”
“總指揮你居然給他那麽大的官?”
“你要是能給我拉出他的一半人馬,我把我的總指揮名号讓給你。”
“還有他們想要挺近大興安嶺地區可是要突破日軍重重封鎖,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挺得過來。”其他兩個軍長聽到總指揮的語氣,看樣子是給那叫孟慶山的人留一個名聲,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率領部隊挺進到大興安嶺地區,如果突圍過來就能和他們連成一片。
看着總指揮的來電,孟慶山都懵了,自己居然成二路軍副總指揮了,那趙尚志大哥怎麽辦?
“政委,你看我寫的幹部名單,你看一下,同意就發出去吧!東北抗日聯軍二路軍:
政委:李延平參謀長:汪雅臣
四軍軍長:張中喜、政委王維宇,政治部主任:唐永明。
十軍軍長:王文年,政委王光宇,政治部主任:程文俊。
每軍下轄三個團。炮兵連長韓豪,炮兵三個排。
警衛營長沈青山、教導員冷幽風、副營長徐虎、三個警衛連、一個機槍連。
偵察連連長李有德女兵連長李宏,三個女兵排。
辎重營長孫峰,教導員孫保柱,三個運輸隊。
“這些人有的好像在哪裏聽過呀?”崔石源疑惑的問道。
“這些人都是四軍和十軍的老同志了,真沒想到他們還都活着,現在我們的老同志越來越少了,大多數都是新兵蛋子喽!”周保中感歎道。
總部基本同意所有幹部任命,以後二路軍獨立支隊需獨立作戰,盡量保存自己,自己決定發展方向,有重要情況可向總部請示;忘孟慶山同志率隊自行作戰時應盡量以保存自己爲主,在軍事指揮方面應以孟慶山同志意見爲主,希望以後在孟慶山同志的帶領下取得更多勝利。”
看着總部發來的電報,孟慶山手都在發抖,自主作戰,這是對自己的多大的信任呀!自己還沒有和總指揮見過面,他也不了解自己,就這麽放心地随意指揮戰鬥,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總指揮也是沒有辦法,離得這麽遠也隻能相信孟慶山的指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