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是夏天四軍的官兵隻能用松子、野果、樹皮充饑如山韭菜、山菠菜、山芹菜、蕨菜、蘑菇、木耳等其間偶爾還能碰到野雞一類的動物,被戰士們用刀刺死一填飽肚子。
有幾次他們的行中都快被日軍的巡邏隊發現,孟慶山和四軍戰士即是幸運的,又可以說是不幸運的。傍晚的那場瓢潑大雨即拖延了巡邏隊的追擊腳步,将他們行軍留下來的蹤迹沖的一幹二淨。否則就算跑幾裏路,還是有可能被日軍追到。但也就是這場大雨讓他的傷口發炎,引起高燒不退,拖延了這支小部隊的行程。
摸着孟慶山燙的吓人的身體,在看看他燒的已經開始爆裂的嘴唇,李延平和王光宇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可怎麽辦可好?不過還好姚青宇認識一些山裏的中草藥,采了一些用嘴絞碎扶到孟慶山的傷腿處,又用涼水給他降溫,經過姚青宇又是按胸口,又是掐人中的給短暫的弄清醒過來。
“李軍長,把我放下吧!你們自己走,在這樣下去我回拖累你們的。”
“老孟啊!你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養好身子最重要,我還等着你和我們一起打鬼子呢!”
“打打鬼子。”
“對,打鬼子,你可要挺過來,被炮彈炸傷這麽嚴重你都挺過來了,這點小感冒你可千萬不要倒下。”
“放心吧!區區小病難不倒我孟慶山,我還要打小鬼子。”便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孟慶山腿上的傷口已經出現潰爛的迹象,而高燒始終未見有稍許退下的迹象。雖然姚青宇采了一些草藥,但他隻知道這些可以用來消炎的草藥,這些草藥究竟那種是治傷的,那種還是退燒的。姚青宇也不知道,隻能全部咬碎一起敷到孟慶山的傷腿處。
李延平和王光宇坐在樹下休息,但是眼神始終看向孟慶山,因爲他們知道對于抗聯最大的危機,就是饑餓和生病,旁一直在昏睡不醒的孟慶山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孟慶山睜開眼睛,一直守護在他身邊的姚青宇連忙拿過水壺,想要喂他幾口水。最起碼也要潤潤他已經燒的爆皮的嘴唇。
“老孟你醒過來了?”
“嗯!我去了一趟閻王殿,閻王爺說我不好好打鬼子跑到這裏幹什麽,一腳給我踢了回來。”
“老孟你再睡會,等晚上我們就行動,再走一個晚上我們就能到榆樹縣境内了。”
在半夜行軍進入榆樹縣境内時,孟慶山他們碰到一支小部隊,李延平剛準備命人開槍時,孟慶山連忙阻止,李延平回頭看向孟慶山,孟慶山笑了笑說道:“自己人。”
聽到自己人三個字後,戰士們慢慢把槍放下。
隻見那個人先愣了一下,突然一下子就跑了過來撲向孟慶山哭喊道:“師長,師長我終于看到你了,我都想死你了。”
孟慶山嘴角抽了抽,隻見那個人一下子就撲到孟慶山的傷腿處,使勁的按着,疼的孟慶山腦袋支冒冷汗,大罵道:“發财你個狗日的你想謀殺啊!還不快放開你的狗爪子。”
聽到孟慶山的話後,張發财擡起頭有些納悶的瞅了瞅發現自己正抱着師長的傷腿,臉色紅了一下起身用手撓了撓腦袋傻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看見師長沒死高興。”
“你他娘的高興就抱傷腿使勁摁那?”
聽着孟慶山的話,張發财低着頭用腳在地上畫着圈圈,不說話。
“好了,老孟這位同志不是關心你嘛!你就别罵了?”
“對滴,對滴,還是這位首長說得對。”
“老李這就是我跟你說過我那不成器的部下張發财。”
“哦!這就是你說過的敢打敢殺猛張飛嗎?”
“哪裏,哪裏這都是傳說。”聽到誇獎張發财立刻擡起頭露出兩顆潔白的大闆牙笑道。
看到張發财,孟慶山顧及不到自己的傷勢,第一句話便是詢問汪雅臣以及其他人的情況:“你怎麽來了?文年他們怎麽樣了?到沒到小黑瞎子山?”
“師長你就放心,汪參謀長他們已經平安抵達指定地點,已經隐蔽好,您就不用再擔心了。自從咱們走散後,我隻能帶着剩餘的戰士回到秘營,我們四處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可一出山就遇到鬼子的封鎖線,等了這好幾天鬼子撤走才過來。”
“對了師長你到底去哪裏了,我們都找你找得好久,都沒發現。”
“你他娘的還好意思問,誰他娘的把老子扔在地上的?”
“師長是韓胖子,韓胖子自從回到秘營後,都瘦了好幾十斤了,師長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你師長是被小鬼子搶娶了?”
“哇哦!師長居然被小鬼子搶娶了,師長你真可憐?”說完用着同情的眼神看向孟慶山。
“鬼叫什麽?那是小鬼子看我英俊潇灑非要我當女婿,趁着我受傷嚴重強讓我結婚的。”
“那師長你沒少什麽零件吧!”說完張發财連忙往孟慶山的身上亂摸起來。
“你給我死開。”要是孟慶山現在能下地,肯定會踹死張發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