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們現在敢怎麽辦?”
“先讓戰士們把車裏的東西拿下來,汽車已經不能用了,我們接下來要靠我們的雙腳了。”
“好的首長。”聽完孟慶山的話,姚青宇指揮戰士們進行卸貨。
戰士們在那裏卸東西,孟慶山走到放倒在道路中間的樹下,發現這棵樹是剛剛被人用斧頭砍斷的,不是意外倒下去的,那這附近一定會有土匪一類的,回頭剛要準備喊:“準備戰鬥。”
就看見一個棍影照着他的腦袋上砸了過來,他連忙一個下蹲順遍一個掃堂腿把要襲擊他的人踢到,同時迅速地從腰中拿出日本王八盒子指向那個要襲擊的人,還沒等孟慶山問他是幹什麽時,就聽見周圍一陣槍栓被拉得聲音,擡起腦袋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孟慶山心裏懊悔道,難道這半個多月的養傷把自己的警覺性降低了,連這些個毛賊靠過來都沒有發現。
“舉起手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孟慶山隻能把槍慢慢的放下,看先這一群身穿破破的跟個乞丐裝一樣,難道這些是土匪,大聲喊道:“不知道貴部是什麽隊伍,你們的首領是那一個山頭的掌櫃的?”
很明顯,孟慶山将李延平所部當成了那支山林隊的绺子,所以才有這麽一問。
這時李延平走了過來,人群慢慢拉開一條口子,開口道:“我們是東北抗日聯軍第四軍的部隊,我是四軍軍長李延平。聽兄弟的口氣不像是小鬼子的手下,不知道兄弟是?”
“原來是四軍的李延平軍長,我是抗聯獨立師師長孟慶山。”
“老王咱們抗聯有獨立師這個編制嗎?”
“老李啊!我也不知道咱們上次戰鬥中電台被小鬼子的炮彈炸毀了,到現在一直沒聯系,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獨立師編制。”
看這他們滿臉帶着疑問,孟慶山笑着說:“我原是抗聯二路軍第八軍六師的一個團長,後因爲團長犧牲後接替師長的職務,又因爲謝文東叛變革命投靠日軍,使我們跟總部失去聯系,我們隻好組織建起獨立師這個名号,一邊戰鬥一邊尋找組織。”
“原來是這樣,快把槍放下自己人。”
“對了孟師長不知你的部隊在那裏?怎麽和我們的主力團一團長姚青宇在一起。”
“這說來就話長了,先讓戰士們把我運來的物資運走,這個地方不安全,等到安全的地方我們再詳談怎麽樣?”
“行,就聽你的。”
在深山裏三人談論了很久,孟慶山把自己組建獨立師開始到自己意外受傷,再到逃出來叙說了一邊,其間也問了一下四軍的情況,“原來是你們獨立師打的五常縣城,使包圍我們的小鬼子一下子撤出兵力,才讓我們突圍出去,謝謝你啊慶山同志,要不是你們,我們四軍的家底可能就和小鬼子拼光了。
“不知李軍長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想帶着隊伍北上去和總指揮他們會和,你有什麽好的想法。”
“李軍長不如你們和我一起回到榆樹縣密營,現在你們四軍的密營已經暴漏了,再加上這裏現在日軍正在派重兵圍剿,形式很是嚴峻,不如去我那裏休養幾天,補充一下槍支彈藥怎麽樣?”
“老王你怎麽看?”
“軍長我看行。”
李延平也點了點頭,其實孟慶山是有些私心了,就靠他自己一個人想回到榆樹縣小黑瞎子密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從這裏到榆樹縣中間要經過好幾個縣城,日僞軍的圍捕那是非常嚴厲的。
正高興有四軍100人同行的孟慶山不知道在他必經之路五常縣城附近不斷的增加的日僞軍士兵除了部分的僞滿軍警之外,全部都是從哈爾濱的第二師團與駐牡丹江的第十二師團抽調出來正兒八經的關東軍精銳。
野副昌德這半個多月一來一直在搜查那支神秘的抗聯獨立師,爲了盡快的剿滅這股子支那暴亂分子,以便給東京一個交待,植田謙吉大将甚至不顧參謀長矶谷廉介中将的反對,立即從主力還在中國關内參加作戰尚未返回,此時駐紮在哈爾濱不過一個旅團的兵力的第二師團中,抽調出兩個大隊的兵力交給野副昌德命他務必找到這支抗聯獨立師。
除了從第二師團抽調兵力之外,植田謙吉還在原本調集的配合野副昌德的駐紮牡丹江的十二師團已經抽調出兩個搜索中隊,一個騎兵中隊的兵力之基礎上,又增調了兩個步兵中隊,山炮兵一個中隊,僞滿軍第四、第六軍管區之兩個步兵團。以及整個濱江省的僞滿森林警察、鐵路護路警察等各種大大小小的警察三百多名。
植田謙吉爲了盡快将獨立師這些人消滅,甚至不惜停止了對北滿地區的抗聯的清剿。将所有能調動的部隊,無論是關東軍,還是僞滿軍,或是僞滿警察,都被他以最快的速度調向了阿城、珠河一線。
可是這支抗聯獨立師跟蒸發了一樣除了先前遇到的獨立師的一個連在阻擊後,再也沒發現剩餘的人,難道這群人都神秘消失了嗎?還是我猜錯了?
原來植田謙吉大将和參謀長矶谷廉介中将分析這隻部隊很可能是從東面過來的,打下縣城得到物資想要運走那是短時間萬萬不可能的,按着車轱辘印就有可能找到他們的長身之處,還有飛機的偵查可惜的是連續兩天的大雨沖刷了獨立師留下的印記,使日軍隻能滿山的搜捕,以期待能找到抗聯獨立師,植田謙吉大将和參謀長矶谷廉介中将他倆隻猜中開頭沒猜中結尾,不錯得到大量的物資是不能走遠,但是他們沒有東竄,而是就躲在五常縣的鄰居榆樹縣境内,這就是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