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抗聯的同志嗎?”遠處刻意壓低的聲音把孟慶山從暢想中拉了回來,他順着聲音望去,牢房裏的抗聯戰士不知何時都站了起來,正熱切地看着他。
他趕緊走了過去,“我是孟慶山,原抗聯第八軍第六師團長,現在爲東北抗日聯軍獨立師師長,同志們辛苦了,我來晚了。”
衆人激動地淚流滿面,有的甚至失聲痛哭起來。孟慶山連忙摸出另一把軍刀,爲大家松綁,讓大家活動下筋骨。每解開一個就聽到:“報告首長,東北抗日聯軍二路軍四軍後勤部孫保住向你報道。”“報告首長,四軍三團戰士黃慶向你報道”的聲音,他隻好回禮“辛苦了”“歡迎歡迎。”忙得不可開交。
“噓!小點聲。”
“怎麽了首長?”
“現在不安全,隻有我一個人,外邊還有小鬼子沒有解決,我們現在還很危險,等我們安全後再說。”
“首長真的隻有你一個人嗎?爲什麽不帶着部隊前來營救,自己一個人多危險?”
“閉嘴,要是我有部隊我能傻到我自己過來,讓部隊留在外面我傻啊!趕緊拿起武器和我出去解決掉鬼子兵。”
不到十分鍾在孟慶山的帶領下把訓練營裏僅剩不到十名的小鬼子都悄悄地解決掉了,孟慶山一邊吩咐隊伍裏官職最大的抗聯四軍二師一團團長姚青宇讓他抓緊讓戰士們換上鬼子的軍裝,那好槍支彈藥和物資,孟慶山四處轉了轉發現有一輛日本汽車,大喜讓抗聯戰士把槍支彈藥和糧食都裝到車上,同時又讓戰士們快速上車趁着夜色出發。
第二天一大早,村井一家三口在村井太郎趕着馬車回到家中,本來昨晚就應該回來,但是由于最近軍隊在和抗聯打仗,村井太郎害怕遇到危險于是在縣城的旅館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帶着妻子和女兒興高采烈的回到家中,村井太郎帶着妻子先去給父母請按同時把這個大喜訊告訴給父母,好讓他得知他們要當祖母和祖父了。
當村井惠子滿帶着喜悅的表情,想把即将升爲人父的孟慶山的消息告訴給他,也不論他能不能聽懂,但是當她打開屋子裏時發現屋子裏東西整整齊齊,在桌子上很顯眼的地方放着一封信。
當村井惠子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滿臉的喜悅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信從她的手中飄走她也沒有注意,眼淚慢慢的從眼角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隻見信上寫着惠子吾妻,我本是中國軍人,然一次意外的戰役受傷被誤會成爲敵軍,最後中轉到你家,和你成婚,在這個期間是我這一生之中,度過最美好最平靜的日子,本想這樣和你度過餘生,然而我身爲一名中國軍人,在外敵入侵之時,在我的同胞早受盡欺辱的時候,我不能容忍自己在這裏享受生活,我要出去尋找我的部隊,繼續鬥争,我走以後你另找一名心意的男子成家,忘了我吧,最後希望你盡快回到日本,這個平靜的東北大地馬上要發生大戰,另外千萬别去長崎和廣島這兩個地方。
留詩一首:
但求黃河水長嘯,不求馬革裹屍還。陣陣長風展戰旗,烈烈鋼刀嘯西風。萬裏長城萬裏營,千裏黃河千裏兵。熱血男兒鐵血志,殺盡倭寇衛家園。
夫孟慶山,一九三九年五月十六日留。
此時的孟慶山經過一夜的開車已經有些頭昏眼花了,抗聯戰士們都已經精疲力盡經過多天的水米沒進和休息,昨晚快速的吃了一些食物,現在都拄着槍打着瞌睡,突然隻聽“砰!”的一聲,汽車闖到一棵樹上,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在道路中央放到一棵松樹,使一邊打着瞌睡一邊開車的孟慶山闖到,在暈過去的時候孟慶山想到:“果然疲勞駕駛不能亂開汽車,要休息二十分鍾後才能開車。”
這時在車禍現場的不遠處一個小山溝裏,埋伏着一群衣衫褴褛,身穿破破爛爛,有的手拿漢陽造,還有的拿着日軍的三八式步槍還有大刀的人,隻有一面畫着鐮刀和火炬的旗幟很是鮮豔,這些人滿臉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嚴重營養不良的人,。
“老李你看這時老天都不亡我等居然讓我們碰到傻兔子自己闖到樹上了,這回可以補充糧食和彈藥喽!我這肚子早已經**難耐了。”
“老王你還**難耐,昨天我那皮帶被誰趁着我睡着時給我煮了,最可氣的居然還不給我留。”
“我那副手套不是也被你吃了嗎?小氣什麽我一會兒再還你兩雙皮帶好不好。”
“軍長副軍長你快看這裏還有活着的鬼子。”一名抗聯戰士高聲喊道。
聽說到旁邊的抗聯連忙李延平停止說話連忙用望眼鏡看向山下的汽車,發現汽車裏斷斷續續從裏面跳出十幾個人,“又喝!這小鬼子真夠奸詐的,居然還玩陰的,居然藏兵。”
“軍長我們打嗎?”
“再等會看他們後面有沒有援軍,萬一是小鬼子的誘餌咱們打了就危險了。”
“老李你快看那個是不是一團的那個姚胖子,我說這小子怎麽打一仗消失了,居然投靠小鬼子了,還穿個小鬼子軍裝,帶着小鬼子來抓我們,我一定要打死這個死胖子。”
“老王你别激動,看他們這幾個人一看就是半殘類型說不定真得是小鬼子的誘餌,再等等。”
“老李啊!還等什麽,再等花都要謝了。”
“那好吧,你帶隊悄悄地潛伏過去,能别用槍最好就别用,抓活的,我倒要問問這個姚胖子爲什麽叛變。”
“老李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