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燦爛的血閃出紅色的光芒之後散落下來,使直徑三米的綠色的荒草全部染成血紅色。挺立了許久的屍體這才向前撲了兩步,沉重的倒在地上。另外的三個中國人眼見着同伴被殺,立刻狂暴地怒罵起來,被日本軍人死死地拉住。
一群日本青少年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震駭的幾乎失去知覺,有的當場大吐起來,有的褲裆裏發出熱尿的騷味,孟慶山沉重的閉上雙眼。
“小谷二等兵!”依田的聲音就像催命的魔鬼,孟慶山的小舅子村井小谷聞聲打了個寒戰,愣了愣神,才應出聲:“哈哈依!”
“混蛋!”
依田罵道:“你們是帝國未來的軍人,将來上到戰場上你們怕死,敵人可不怕死到時死的就是你們!現在由你來刺殺!”
“哈依!”村井小谷拼命穩住自己幾乎要倒下去的身體,從依田手中接過上着刺刀的步槍。
他身後的幾名少年全部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僅剩下的三個中國人已經驚了下來,将要面臨的漢子擺脫日本兵穩穩地站着,目光直射着端着步槍的村井小谷。
“混蛋!畜生!對着遲遲下不去手的村井小谷,依田少尉破口大罵。
走過來發現村井小谷已經暈了過去,但是身體還沒有倒下,“廢物,你們統統滴是廢物,都給我滾蛋,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在來集合。”
聽到依田少尉的聲音後,這群少年立刻用上最快的速度往家跑去,有的跑到半道摔進水坑也慌忙的起身不顧濕着的衣服撒腿跑去,看這跑的飛快的日本少年依田搖了搖頭,要是日本未來的軍人都像他們這樣,那日本帝國稱霸亞洲的計劃就會受到阻礙,可惜自己受了傷不能回到戰場上了。
孟慶山看到還有三名抗聯士兵沒有被屠殺,下定決心已定要想盡辦法營救他們,看到訓練結束起身走到暈過去的村井小谷用手拍了拍他的胖臉蛋,拍了好幾下都沒有發現他醒過來隻能搖了搖腦袋把他拽起來,背到身後一瘸一拐往外走去。
“兵衛君等等!”
這是村井惠子給他起的日本名字,因爲不知道他姓啥,隻能以他當過兵爲姓,聽到依田少尉的聲音回頭看向依田。
“晚上來我這裏喝酒吧!我這裏有昨天家鄉的母親剛剛命人捎來的清酒,咱倆喝一杯怎麽樣?”
孟慶山點了點頭,轉身背着村井小谷往家裏走去,再回去的道路上孟慶山已經想好了,自己該有所作爲了,自己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一味的逃避現實總以自己的腿傷爲借口,不想再過那槍林彈雨的日子,晚上一定要救出抗聯戰士,孟慶山握了握拳頭。
回到家裏發現村井惠子不在,立刻想起來她早上嘔吐不止,村井太郎連忙趕車帶着她去縣裏的醫院看病了,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這也省着一會兒分離的麻煩,孟慶山把村井小谷背到他的屋子裏放到床上,而自己回到屋子裏換了一身村井惠子給他做衣服,拿出紙筆在桌子上寫了又寫,劃了又劃。
晚上,滿心抱怨的依田英二便宴,軍中粗犷,難以精緻,依田命人宰殺了一頭羊,弄了幾個小菜,和孟慶山你一杯我兩杯的喝了起來,在其間孟慶山還打聽一下早上的中國軍人是怎麽回事,依田告訴他說這是前半個月圍剿抗聯四軍時捕獲的幾十名抗聯,先放到自己的訓練營裏,過幾天在往縣城裏運送,可是過了不到兩天突然冒出一隻抗聯獨立師,這夥抗聯非常強大居然敢攻占縣城,,所以也沒有時間理這些俘虜,這些俘虜其中已經有一些投降了去給隊伍帶路清剿殘餘抗聯,剩餘的十幾個留在牢房裏等着給新兵練膽用。
今天依田的心情很是煩躁跟孟慶山唠了半天,說了半天孟慶山聽出來了原來他是在抱怨,這次圍剿抗聯沒有他,讓他撈不到軍功讓他很是郁悶,和抗聯大戰沒有他的份,收捕抗聯也沒有他的份,依田眼看着别人在戰場上立功嘉獎,自己隻能在這個小村子裏當孩子王,隻能郁悶地找孟慶山喝喝小酒已結心結。
“兵衛君,你說憑什麽他們就能在前線殺敵,而我隻能在這裏訓練這些毛孩子,不能上戰場立功。”
“依田君别着急,你以後有的是立功的機會,也不差這一次。”
“兵衛君,這你就不懂了,這次我們帝國可是集中三十萬的兵力圍剿這些抗聯,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圍剿了,抗聯都被打的四分五裂,這一次指揮戰鬥的關東軍司令官安井藤治可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清除抗聯這支在滿洲國的狗皮膏藥,到時哪裏還需要我。”
孟慶山慢慢走到依田的身邊摟住他的脖子,手掐住他的後頸,狠狠的掐了很久,最後發現他已經死掉了,才慢慢的松開手把他的衣服脫掉和自己的衣服換了一下,拿起軍刀走出房門,沿着訓練營的小路向關押抗聯的戰士慢慢走去。那邊兩個哨兵正靠着牆談論被他們糟蹋的中國女人,交流着虐待中國婦女的壞點子,說到興頭上不住地發出淫賤的笑聲,恨不得趕緊下哨,回去部落折騰中國婦女。
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到兩人走來,忙站好“報告少尉,情況正常。孟慶山學着依田英二的語氣說:“不要大意,不許睡覺。”“少尉真能耍笑,這鬼天氣讓人咋睡得着嗎。”不覺間走到了相距兩米的地方,孟慶山走到二人的眼前擡起頭,右手閃電般伸出,那把軍刀再次閃耀着寒光,在兩人頸部劃過。
看着二人倒下的身影,孟慶山吐了一口塗抹道:“傻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