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都别怕,小鬼子也是和咱們一樣地一個鼻子倆眼睛的人,不是神隻要把訓練時的勁用出來,殺小鬼子跟殺雞一樣。”雖然孟慶山也知道小鬼子肯定不好打,但爲提高士氣鼓勵新兵們隻能違心的說出這些話。
“師長說得對,小鬼子有啥可怕的,老子當初就用小鋼炮炸死好幾個小鬼子。”一個胖胖的長相有些猥瑣的小胖子說道。
這是孟慶山特意從二連要出會用迫擊炮的原東北軍炮兵,當初在東北軍時**是個好手但是有些好色和好吃懶惰,因爲他這幾個不好的毛病總是使他剛剛立了大功升官,馬上就會因爲調戲婦女被降回原職,要是調戲普通的良家婦女也不用降職,可是這個胖子每回調戲婦女不是連長的小姨子,就是團長的妹妹,據說有一次大戰中這個胖子立下大功,師長準備提他爲炮兵連連長,結果在慶功宴上,不知道是不是多喝幾杯酒的緣故,居然敢當場調戲師長的二姨太妾而且還是當着師長的面,結果就是他又悲催了。
但是在日軍侵占東北的時候,他們整個東北軍全軍退到關内,而他這個貪生怕死的小胖子居然沒有和大部隊撤走,而是留下參加抗日義勇軍,這個胖胖的帶些猥瑣的東北炮兵的大名韓豪,但是大家都叫他耗子,參加抗聯後他的壞毛病都改了,隻是有一點沒改就是貪吃,生氣時要吃,高興時要吃,反正不管什麽時候都要吃,而且還不挑食,樹皮、皮帶、草根他都吃過,而且還吃得津津有味,所以人們給他起了個外号叫耗子。
“耗子你不去準備開炮,跑到這幹什麽,趕緊回去一會兒就要打仗了。”
爲了怕阻擊時發生意外,孟慶山特意留下韓豪和幾名在訓練炮時表現優異的幾名士兵組成炮兵班,由在縣城繳獲的擲彈筒組成。
“師長我這不是來問問咱們中午吃啥嗎?”
“你就知道吃,你自己體重多些了,還吃。”
“師長你不知道,如果我吃不飽的話,沒有力氣,十炮一中,如果讓我吃飽的話,十炮九中。”
“你這時威脅了,你個死耗子。”
“哪敢,我哪敢啊!”
“耗子如果一會兒打仗時能把日軍的火力點全部打掉的話,等回去後我就請你吃大餐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真的?”
“比真金還真。”
“師長你就瞧好吧,你說打那,我老韓的小鋼炮就打那,還有師長你剛答應我的事情,大家都聽沒聽到,到時候要是師長賴賬的時候,大家一定要爲我老韓作證哦!”韓豪大聲的喊道。
“趕緊回到你的位置去。”孟慶山一腳提向耗子的大屁股上。
經過剛才的對話,使他緊張的心情漸漸放松下來,轉身又吩咐道:“等日軍靠近再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開槍。”
200米/100米/50米,日本人越來越近了,如果在近的話,他們可以非常容易的發現中國士兵臨時構築的阻擊陣地,說白了就是幾個土坑,新兵有的手還有些哆嗦,但是老抗聯戰士都是很穩定拿起槍瞄準,在他們的瞄準線中,日本人碩大的腦袋中晃來晃去幾乎占滿了整個視野。
趴在伏擊陣地裏的抗聯新戰士握槍的手開始出汗,扣住扳機的手指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光是他們就連孟慶山自己也有些擔心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的和日軍正面交戰,心理面沒底。
在遠處用望眼鏡看向山前的燕山正南有些納悶的說道:“大佐閣下難道對面的抗聯都被我英勇的炮兵炸死了嗎?”
“燕山君你想多了,我和這抗聯交戰多年,他們現在肯定是爲了節省彈藥,想讓我們靠近再打。”
“打”孟慶山喊完的同時擺動扳機打出了第一槍。
一陣密集的子彈随後打向正在前進的日軍,日軍趕緊分散躲避起來還擊,剛開始趁着日軍沒有防備的時候打了一陣打死打傷十幾名,但是日軍很快反應過來,迅速一旁邊的石頭作爲掩護先山上反擊。有的鑽到大石後、有的趴在地上,有的伸出步槍、有的架起機槍拼命地還擊,有的救護負傷的戰。
小島趴在石頭後觀察了一下地形大聲下着命令:“一小隊正面進攻,二小隊從左面包抄過去,三小隊火力掩護,殺給給!”
訓練有素、作風強悍的日軍在遭到突然打擊,又失去地利優勢的情況下,借助迫擊炮火的掩護迅速按編制集結,堅決地執行着中隊長的命令。機槍持續地響起、榴彈飛出了擲彈筒口,兩邊日軍端着長長地步槍,挺着刺刀沖向前去。
軍曹坂本端着機槍,沖在本小隊前邊,對幾個威脅較大的目标進行壓制,西征作戰時他們就曾與集中兵力的抗聯第二路軍交過手,雖然對方夠頑強,還不是被咱們的勇猛氣勢壓倒撤退了嗎?從軍七年,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誰勇敢誰就能留得住性命,尤其是對支那人,隻要你沖到陣地前十米,對方基本就是轉身跑路了。
他發現了一處火力點打得很穩很準,每槍都能留下一個自己的戰,太可惡了。他順勢趴倒在地,把槍口對準那叢亂動的草,扣動扳機,一串子彈打得土花四濺,其中也有幾朵血花,他嘿嘿冷笑着,繼續清理着對面的火力點。
一連的三班長田虎心疼地看着一眨眼的功夫全班10人3死5傷,其中就有自己班裏最好的射手2個西征存活下來的抗聯老兵。這鬼子兵真是不要命呀,戰術老練、槍法賊準、炸彈也準。尤其是那個抱機槍的留着絡腮胡子的家夥,怎麽看怎他咬牙切齒地屏住呼吸把彎腰跑動的戴着鋼盔挎着軍刀抱着機槍的坂本套在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