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啊,你看你能不能去和你堂哥說一下讓他來我們這裏幫我們一下,我們現在已經将近二千的人數,但是其中隻有二百是老戰士,其餘的要不是新兵,要不就是國民黨,要把他們團結起來不光要靠打擊日軍這一條,還需要有人做政治工作。”
汪雅臣走進孟慶山的屋裏就聽見孟慶山的話,便對着孟慶山說道:“孟師長,我的十軍現在剩下的這些人雖然已經沒有什麽戰鬥力了,但畢竟也在黨領導之下多年,對于政工工作也有些了解。”
“這樣,讓他們先暫時改任政工人員。至于我,我政治能力不強但是我的軍事的能力還是很強的,這樣,我先給你做一個參謀長怎麽樣?”
“老張的軍事能力也很不錯,讓他在你手上當個團長怎麽樣。”說到這裏,汪雅臣又指了指身邊的十軍政治部主任王維宇道:“不過老王可是一個優秀的人才。他是總指揮專門派到十軍協助我工作的,在政治上能力還是不錯的,能幫上你很大的忙。”聽到汪雅臣要過來幫住自己,孟慶山哪有不震驚的道理?
汪雅臣可是身經百戰的英雄人物,這樣的人能來協助自己,自己又豈能不高興,隻是他原來是軍長,連降幾級給自己當參謀長是不是有些?看到孟慶山眼中有些猶豫的神情,汪雅臣笑了笑道:“老孟,我們都是黨員,所追求的不是官位的高低,職務的大小,而是黨的事業。隻要對黨的事業有利,對東北抗戰有利,你不用顧慮太多。”
聽到汪雅臣的話,孟慶山鄭重的點點頭道:“那就有些委屈汪軍長了。汪軍長肯來我們這裏擔任參謀長,我們太歡迎了。王維宇同志繼續當政治部主任,至于張副軍長可以先擔任副參謀長。等回到密營後,整編完隊伍在領兵。”孟慶山的話音落下,汪雅臣和張忠喜、王維宇三人對望了一眼之後,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與孟慶山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道:“請孟師長放心,今後我們堅決服從你的指揮。”不過王文年在一旁聽完後樂壞了,大喊道:“終于可以不當這個參謀長了,解脫了,我要去下面帶兵打仗,這才是我應該幹的活。”對于王文年的這個堅決的要求,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孟慶山點了點頭同意由王文年下去帶兵,畢竟他也不是當參謀長的料,先前那是沒有可用的人。而抗聯四軍剩餘的那不到幾十個人的部隊,全部到部隊去當指導員,畢竟十軍是有十個團,等談完話後,孟慶山才發現十軍剩下的人一半都是當官的,正好孟慶山缺指戰員。在孟慶山看來,在西征失敗後,已經是彈盡糧絕的情況之下,能在五常縣一帶那麽艱苦的環境中堅持下來。明知道勝利已經無望,但還在繼續與鬼子作戰,沒有動搖,沒有叛變的絕對都是骨幹,是精華。在那種近乎于已經絕望的環境之下,還在堅持的,都是意志堅定不可動搖的。而且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黨員,都是參軍多年的老戰士。放到基層任政工人員,絕對對部隊的發展有好處。
拿下縣城之後,隻在五常縣城停留了半日不到,在半夜趁着天黑便撤離的孟慶山臨走之前隻拿了少量的炮彈,其餘的那些炮彈都放在原地,隻是在炮彈附近留了一些拌雷,隻要小鬼子想要那炮彈就會碰到拌雷,拌雷一響立刻會引爆炮彈。這樣可以給小鬼子照成一定的損失。盡管孟慶山知道這樣埋雷有可能傷害到老百姓的危險,但是東北的老百姓誰沒事去拿小鬼子的炮彈,要拿的也是漢奸。還有一些炮彈被孟慶山埋到憲兵隊和警察局裏。
花了将近一個晚上的行軍,由于人數衆多又因爲被俘的中國軍人和新加入的戰士,被俘的戰士被餓的面黃肌瘦,新加入的身體素質還行但是也扛不住翻山越嶺的勞累并且除了身上背的武器、子彈、還有糧食。孟慶山知道,鬼子對東北的控制極嚴。若想打破這種嚴密到近似于苛刻的控制,砸碎必須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
至于下一步怎麽做,孟慶山已經想好了。等會去後整編完部隊後,除了打亂鬼子開拓團計劃,折斷其對付抗聯的一隻手外,就是要徹底的打掉鬼子歸屯并戶的計劃,恢複與百姓之間的聯系。不過究竟怎麽做,孟慶山現在暫時還沒有時間去想。他現在需要琢磨更多的是怎麽安全的回到密營。自己打下了五常縣城,可以說是将整個僞濱江省的天捅了一個天,無異于給整天在報紙上吹噓剿匪取得了多少多少輝煌的大捷的日僞當局一個狠狠的大嘴巴。小鬼子還不下死力氣追自己?自己的重心應該放在下一步怎麽對付那些日僞軍上。
“老孟你怎麽不走了?”“老汪,你帶着兄弟們以及物資先撤,我留下給你們斷後以防小鬼子的追擊。咱們在榆樹縣小黑瞎子山一帶彙合。”
“不行還是我來斷後,你帶人先走。”
“别争了,放心吧!打不過小鬼子我還跑不過他們,我這群戰士可是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跑步那是常事。”
“你們帶着馬車先向北,讓王文年帶隊領路沿着我們來時的路線返回,待距離濱綏鐵路十公裏左右的時候,将馬車丢下。将馬匹卸下來,改爲馱運。如果帶不走就算丢掉一部分也可以。但馬車絕對不能一起進山。”
“馬車的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就是那幾十匹馬,等到了必要的時候也要放棄。這些馬匹不是戰馬,沒有經過訓練,很容易受到驚吓,會暴露我們。”這一帶雖然雖然是山高林密,但卻位于濱綏鐵路、長圖鐵路、牡圖鐵路三條鐵路之間,離小鬼子的重鎮海爾濱也太近了,回旋餘地太小,也方便日僞軍調動兵力,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我會多加小心的。老孟,你也要盡快的趕上來。我在小黑瞎子山等你,我們不見不散。”雖然與孟慶山在戰場上協同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汪雅臣知道孟慶山一旦下決心就不會更改的性格。
知道孟慶山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便輕易不會更改的汪雅臣也就沒有在這個事情上過于争執。王維宇含着淚水說道:“老孟我們在秘營等你勝利歸來。”在向孟慶山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将李有德的偵察排留下之後,張忠喜隻是說了一句:“保重”,便帶隊出發了,王文年一步一回頭咬着牙不讓孟慶山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