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雅臣留着淚水說道:“老張我們走。”還沒等他們說完隻見一陣黑影從上方掉到還沒反應過來的日僞軍身下,隻聽地震山搖,接連不斷的巨響,給日僞軍和抗聯們給咋糊塗了。
“老王看來你不用死了,我們有援軍了。”張忠喜笑着說道。
“笑個屁,誰還願意死,那是老子的命好,老天爺還不願讓我去得早,也不知道是哪方友軍,難道是一路軍的兄弟部隊過來了,可是他們不是在長白山那一帶嗎?難道他們沖破日軍的圍剿突圍咱們這了?”
“想那麽多幹啥?趕緊給我反擊趁着小鬼子被炸蒙,打他娘的狗日的,也不要讓友軍小瞧我們十軍。”汪雅臣大喊轉身帶隊跑向小鬼子的方向以樹木亂石爲障礙向小鬼子反擊。很明顯,埋伏在山谷兩側的敵人并不打算給他們清醒過來的時間,剛剛突然響起的那一聲槍響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山谷周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在2分中之内撇出了将近1000枚手榴彈,平均下來每人在一瞬間内扔了五枚左右,接後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在這些日僞軍還沒反應過來時都已經下了地獄去找他們的前輩喽,手榴彈過後整個戰場除了小鬼子的後勤運武器的僞軍,和少量能站起來的日軍,幾乎全部躺下,有的沒死還有一口氣在哪**,有的抱着斷腿疼的滿地打滾。
“我日這是哪個敗家子用這麽多手榴彈,就這一會兒,都快趕上咱們二路軍所有部隊的總和還要多。”張忠喜一邊開槍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孟慶山這回的戰術是采用在前世《亮劍》中李雲龍對小鬼子連隊的一次戰役中使用的手榴彈戰術,集中所有的手榴彈,在一瞬間全部扔出,作戰條件是小鬼子密集而不是分散開來,這樣一氣就能把小鬼子的戰鬥力摧毀幹淨,前提是能拿出這麽多的手榴彈。反應過來自己中了埋伏的日僞軍,在發覺自己的指揮官在第一時間已經被擊斃,死的不能再死了,馬上便反應自己中了埋伏。雖然他們是日軍關東軍精銳訓練出來的,專門用來對付抗聯的森林警察,不僅戰術動作、武器裝備全盤模仿日軍,便是這兇悍之氣也繼承了他們日本主子的作風,但是沒想到抗聯使出這樣浪費的戰術。随着這一波手榴彈又經過一陣的掃射,隻見被手榴彈炸出的煙霧漸漸被風吹開,隻見遍地是死屍和在那哀嚎的僞軍,那二十名小鬼子正規軍在手榴彈的一瞬間已經去見他們的天皇陛下了,運武器的警察部隊的軍官看到大勢已去,立刻轉身帶隊往後跑,但是還沒有跑幾步就被後面的錢莊帶隊堵住了,那名軍軍看到前面已經被堵住了,四周都有追兵,隻好讓手下放下兵器抱頭蹲在地上。
“師長我們赢了,我們赢了。”張發财在哪大喊大叫道。
“我知道咱們赢了。”
“師長那你怎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日了,我是心疼咱們的家底啊!剛剛這一場就把咱們的手榴彈全部用光了,子彈也是寥寥無幾,最可氣的是戰利品都被手榴彈炸沒了,這會還怎麽打開拓團呢?”孟慶山捂着腦袋說道。
“師長想那麽多幹什麽,咱們這一次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勝仗,比以前我們八軍打得都要打,我們趕緊下去看看吧!”看到戰場唯一有抵抗力的警察隊伍已經徹底的失去鬥志僞滿軍警紛紛舉起了手。
将手槍插回腰間槍套,孟慶山與迎上來的王文年道:“老王,仔細打掃戰場,一個人都不能放走,還有每個日僞軍補一刀,讓新兵去讓他們見見血。”
“老孟這一次打得真過瘾,真漂亮這一次一下子就打了這麽多的日僞軍,這對于咱們這一支整訓不過一個半月的部隊來說,已經算是很了不得的成績了。”
孟慶山搖了搖頭道:“老王,我不是不滿意。我說差強人意,并非是指的戰果,彈藥的消耗有些大手大腳。我們除了繳獲沒有其餘的彈藥來源,但剛剛的戰鬥中,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很多彈藥都被白白的浪費掉了。機槍看不到點射,清一色的連發。而已經被擊斃的敵人居然不止一個人的步槍還在繼續瞄準,補槍。”
“最可氣的是那些新兵,他娘的居然也不等白霧散去就在那瞎打,子彈不是大風刮來的,等一會兒我的好好教育這些小兔崽子,讓他們知道彈藥的精貴。”
“是得教育教育他們了,想當初我們八軍的時候一人才2到3發子彈,打仗時候都舍不得用,哪像現在這一場戰鬥就用光的家底。”王文年點了點頭說道。
“老王,說實在的在日僞軍剛剛開始進入伏擊圈的時候,我這心一直在懸着。部隊中沒有打過仗的新兵占了六成,我一直擔心有人沉不住氣,在鬼子主力沒有進來之前,便搶先開槍,暴露我們的戰術企圖,讓小鬼子有了發現,那咱們這次即使勝利也會付出很大的傷亡。”
“别說别人,就是我身邊的那個張發财都有些沉不住氣。若不是我在一邊壓制,恐怕這小子會搶先發起進攻。”“我說的差強人意,便是說的暴露出來的這些毛病。一個半月的訓練隻是将部隊打造成一個坯子,至于将他們鍛煉成一群合格的戰士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聞言,王文年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這一戰,我們攜行的彈藥基本上全部打光了。新兵還不知道控制彈藥的使用節奏,而老兵都是雜牌子出來的苦慣了,這次你下命令盡量以火力消滅敵人,就光顧得打的痛快了。”聽罷王文年的這些話,孟慶山剛剛想說些什麽,卻沒有想到話題卻被小虎子帶來的人打斷了。看着眼前這幾個衣衫褴褛,滿臉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嚴重營養不良的幾個人,孟慶山悄聲的吩咐了小虎子一句之後,才走到這些正用疑惑和不解的眼光看着他的人面前。
小虎子帶來的那些人中的一個走到孟慶山面前敬了一個不太标準的軍禮後,先開口道:“我們是東北抗日聯軍第十軍的部隊,我是十軍軍長汪雅臣。多謝貴部于我軍危難之際鼎力相助。不知道貴部是什麽隊伍,閣下是那一個山頭的掌櫃的?”
很明顯,這位抗聯将領将孟慶山所部當成了那支山林隊的绺子,所以才有這麽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