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山問向一名中年男子,說道:“老李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錢?”
“師長,我們現在還有100多塊大洋。”那名叫老李的中年男子回答道。
“嗯!一百多也不少了,兄弟們我們現在是危險的時期,本來不多的人現在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而且我們現在與上級失去了聯系,山上的糧食、藥品、鹽等給養完全斷絕,許多優秀的兄弟們,部隊損失慘重。”
看着身邊戰士的表情,楊震嚴肅的道:“大家都想一想,你們所有的人都遭受過鬼子的迫害,很多人甚至都是家破人亡。你們參軍爲了報仇,這沒有錯。可我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就算你能殺一個鬼子,可你們能殺遍全東北的鬼子?不能。”
“我們隻有一條心,擰成一股繩子,将鬼子徹底的趕出中國去,才能給自己的家人報仇,讓我們的子孫後代再也不會重蹈我們的覆轍,不在經曆我們曾經經曆的痛苦。”
“小鬼子殺人放火,明搶豪奪,無惡不作。他們在東北做的這些隻是他們在中國犯下的罪行之一。大家知道嗎,小鬼子在侵略關内的時候,在占領南京後,整整殺了我們三十萬骨肉同胞。被俘的國軍弟兄,普通的南京市民,甚至流落進南京的難民,幾乎無人幸免。更有無數我們的姐妹被鬼子先奸後殺。”
“我們也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享受一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舒服生活。可小鬼子他不讓。他不僅僅要我們的糧食,要我們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貴資源,更把我們中國人視爲任期宰割的豬狗。”
“大家可以說南京發生的事情距離你們太遠,與你們無關。甚至你們很多人連南京在那都不知道。可你們知道嗎,南京是現在中華民國的首都,是聚集了很多外國使節的地方。是比哈爾濱、沈陽還要大的城市。”
“小鬼子在那種舉世矚目的地方都敢大勢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在他們控制嚴密的這個所謂的滿洲國殺我們這些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奴才的中國人豈不更是小菜一碟,更無忌諱?”
“大家都知道東北,哦,就是現在的滿洲原來胡子很多,大家很多人也都受過胡子的侵擾。你們在面對胡子侵擾的時候,都是怎麽做的?是奮起抵抗,還是任人宰割?”
“想必我們這裏很多戰士都有過類似的經曆,在面對胡子的時候,你越是老實越是不反抗,那些胡子越是張狂,越是拿你當成軟柿子捏。他們先是拿了你家糧食,
“如今這些小鬼子比那些胡子更可惡。用胡子來比喻他們,甚至都有些糟蹋了胡子。最起碼,胡子還講些規矩,知道不欺負老百姓。有些胡子還講究殺富濟貧。可小鬼子卻是沒有這麽多規矩。”
“他們今天可以将你們趕進集團部落,搶你們的地,明天他們就能搶走你們的妻女,後天他們就能直接殺人、放火。對于小鬼子來說,隻要是中國人,他們殺人就不需要理由。就是你想當順民,他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很多人都認爲小鬼子強橫,爲了活命,在小鬼子面前低頭,任其宰割。可小鬼子給過我們活下去的機會嗎?沒有。原因很簡單,隻有殺光我們,他們才會更加方便的掠奪我們的财産。”
“我們保護我們的家園,爲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不在走我們同樣的路,我們怎麽辦?隻有拿起槍去戰鬥。往大了說是爲了國家、民族,往小了說,就是爲了我們自己能夠活下去,爲了我們的家人能夠活下去,爲了我們子子孫孫不在受欺淩,即使戰死在沙場,那也是榮耀的,不給老祖宗丢臉,不會死後讓别人唾罵。”
“現在我們是艱難的時期,你們有想放下槍的我也能原諒你們,如果不想受這份苦、這份罪想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可以戰出來站到左邊我每個人都給發倆快大洋的路費,雖說錢很少但是也代表我的一點心意,隻希望你們别一下山把我們現在的情況告訴日本人,現在我給你們十分鍾的選擇時間。”
說到這裏,孟慶山在旁邊抓了一口雪潤了潤喉嚨,就在木墩上做下等候衆人的選着,說了這麽半天的廢話,孟慶山就是爲了防止自己以後沒死在敵人手中,死在自己人手裏那他可就悲催了,所以要先把自己隊伍中的不穩定因數清理出去。看了看手表十分鍾已過,這快手表還是他在一次戰鬥中表現突出,師長送給他的,看見沒有人走出去,孟慶山心裏很是滿意,經過孟慶山的試探他們的信念那是很堅定的,即使在遭到重創首長全部陣亡,但是的他們心中的信仰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即使是餓死也不會投降小日本的。
這時孟慶山看向隊伍中的老李想要說話,老李全名李有德,今年三十五歲,他是老抗聯了原先還當過趙尚志的警衛員,後因爲第八軍新建的部隊,被下派過來,當過團長,隻是又一次見軍長吸食大煙他上前去勸解,結果被軍長給打發到北抗日聯軍第8軍六師裏當了一名排長。
“老李有什麽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麽樣子。”孟慶山笑着問道。
“師長我們還去和軍長會和嗎?”老李疑惑地問道。老李說完旁邊的人也急忙看向孟慶山,畢竟他們六師現在已經傷亡慘重,去和主力會合也是非常安全的。
“這也是我剛才爲什麽說我們現在處境危險和孤軍奮戰,就是在昨天1939年3月19日我第八軍軍長謝文東以及第8軍副軍長滕松柏率領主力投降了日軍。”随着孟慶山的話音剛落,本來很安靜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一樣,議論紛紛。
“真的假地啊,軍長居然投敵了”
“我們去宰了那個狗日地?”
“我日他祖中十八輩,大漢奸,賣國賊居然投靠小日本鬼子。”
“我擦他二大爺地,居然叛變。”
“都别亂了,亂哄哄的像什麽樣子,聽師長的,沒看師長還在嗎?”老李看衆人亂哄哄的大聲喊道。
聽到老李話後,本來亂哄哄的人群漸漸平靜下來,但是還是能從他們眼中看到憤怒和失望,他們用滿懷希望的眼神看向孟慶山,雖說他們都是勇敢的抗聯戰士,不畏犧牲,但是他們隻知道戰鬥,不懂什麽大道理,隻知道好壞對錯,他們隻缺一個領頭人,而孟慶山就是這個領頭人。
“兄弟們,不管他們如何,我們現在已經是屬于孤軍奮戰了,我們已經失去了和上級的聯系,而且還沒有地下黨的幫助,我們四面皆敵,随時可能犧牲,你們怕嗎?”
因爲知道和上級的聯絡員,不是死了就是突圍的時候走散了,而孟慶山原先隻是一名團長,在抗聯中隻有師長和聯絡員才能知道聯絡方式,這也是爲了保證不被日軍發現。
“不怕,頭掉了碗大的疤,隻要跟着師長我什麽都不怕。”
“大不了就一死,十八年還是一條好漢,到時再跟師長打小鬼子。”
“我也是。”
“我也是。”
“好了好了,别說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我們還要活着看到抗日的勝利,還要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怎麽說死就死呢!”孟慶山看着眼前可愛可敬的抗聯戰士們心裏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