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滄月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四張分布在房間四個角落的四張床,四張床的旁邊均有一個衣櫃,讓所住之人安放衣物和貴重物品,房間之内除了衣櫃之外還有一方桌椅用于待客。其中三張床上都擺滿用品,隻有一張靠窗的床沒有東西。
西風滄月徑直走到房間之内唯一沒有鋪上任何物品的床前,從床底下拿出被子和褥子在床上慢慢鋪了起來。
剛才小厮走時向告訴她被子和褥子均在床鋪的底下,可以不用去領。
西風滄月雖爲公主之尊,但是小小的鋪床還難不倒她,因爲袁熙帝在教養子女時所用的方法與衆不同。
一般皇室宗族在教養下一代時,注重培養皇室應有的氣度,然後再是各種禮儀,各種治國方法和武學。一般不會讓皇室後代去學習怎樣去在沒有仆人的情況下生存。
然而袁熙帝則與他們反過來了。他最注重的是武學和日常生産技能,然後再是治國方法和各種禮儀。
不一會兒西風滄月便把床鋪弄好了。整理自己所帶的行禮。其實西風滄月也沒有多少行禮隻是幾件換洗的衣物,這些衣物可能都用不到,因爲南陽王府的下人均有統一的着裝。
行禮也很快整理好了。才剛轉身便看到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走路踉踉跄跄,滿臉通紅,面容普通的年輕小厮。不過他好像沒有看到西風滄月。
徑直走到自己的床前蒙頭便睡,西風滄月看到這一幕,心中不覺好笑。
忙了一天西風滄月此時也感覺有些累了。也在床上睡了起來。時間在流逝,轉眼間便到了夜晚。
當西風滄月睜開眼睛,從床上起身,看了房間内一眼喝醉的小厮還沒有醒過來,依然在倒頭大睡。而在白天當值的兩人已經回來。兩人正拿着在廚房領到的晚膳在吃,兩給個人若以面容來看一個大約十五六歲,另一個大約二十上下均是面容清秀,在皇家當值若面像不佳,便不會被錄用。
西風滄月來楚清帝都時特意易了容,周身的皇家氣質均被她收斂。現在的她是一個看起來面容清秀的小厮,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初入楚清帝都易容後面容清秀的她穿着華服,容貌雖不出衆但像一個大家公子,現今的她穿着南陽王府的小厮服便一般小厮在外表看來沒有什麽不同。
較年長擡頭剛好看見從床上起身的西風滄月。笑意盈盈的說道:“小兄弟醒了,快過來用晚膳,我們回來看見你沒醒,便把你的晚膳也領了,小兄弟不會嫌棄我兄弟二人多事吧”
因爲西風滄月睡時是和衣而眠,所以西風滄月直接起身,走到房間之唯一的桌椅前,向正在用晚膳的二人做了一個暨說道“小弟多謝二位,二位幫小弟領了晚膳,小弟感激都還來不及怎會怪二位。”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這裏我年紀最大,就由我開始大家來重新認識一下”。
“我叫清風,我旁邊着這位叫清竹,喝醉還未清醒的叫清林,小兄弟還未取名吧!”
“是的”。剛聽見西風滄月回答。
清風便看着西風滄月了然一笑随後說道;“小兄弟不用擔心,待明日去當值時王爺自會爲你賜名”
說完旁邊的清竹害怕西風滄月不信也連忙在一旁附和。西風滄月看着眼前的融洽之景,心中不禁感慨萬千自己離開雪黎國不過二十幾日光景,自己就到過藥王谷結識北冥玄澈,在隐華樓與北冥玄澈兄弟二人交談。雖然自己本性被北冥玄華逼得暴露出來,但是從出雪黎至今自己還未受到過太大的困難,此時又在南陽王府結識清風清竹二人,或許明天還會結識清林。離開父皇和母後的場景還猶如昨日。
三人用過晚膳之後便相互閑聊起來。原來清風雖是年紀最大但他卻是進王府最晚的,他進王府的時日不過比西風滄月早了一日,清林和清竹卻是在北冥玄澈身邊呆了五六年的老人了。然後三人又聊到此時王府之中的幾位貌美如花的夫人、王府之中一些瑣碎的小事。三人聊到激動之時還會笑個不停。那晚四人所住的房間燈光一直到很晚才熄滅。
按理來說西風滄月身爲公主不應會和一群小厮聊得如此歡樂,但是袁熙帝的教養方式與衆不同,便讓西風滄月的性子和一般貴族小姐不一樣。
在南陽王府西風滄月聊得歡樂。與此同時在楚清帝都離瀾滄王府最近的一個院落之中四個身穿黑衣的人在密謀着什麽。四人圍在一張桌子旁在低聲交談,桌子上擺着一張地形圖。仔細一看其中一人便是汀蘭。不一會兒,他們四人便散開,從四個不同的方向進入滄瀾王府,不一會兒他們的便背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