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酒肆店鋪鱗次栉比,叫買叫賣聲不絕于耳。
可以說,刑天古城的繁華,絕對可以在魔界排名前十。
這是刑家的封邑,刑家在此經營了數千年,早已根深蒂固。
“魔靈果,兩顆魔獸牙一串,物美價廉!”
“魔獸肉餅,好吃不貴,價格實惠啊!”
“地龍獸皮,可以做護甲,刀槍不入,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
已進入古城,葉帆滿耳朵裏灌滿了各種叫賣的聲音,不由得有些感慨。
抛卻種族概念來說,這些普通的魔族和人族并無二緻,如果不是他們身上沒有半點血氣,很難想象,這些老實巴交的人竟然是邪惡的源頭,人形生物的爪牙。
此刻,葉帆臉色蒼白,一頭灰色長發,面容邪異,渾身散發着淡淡死氣,比魔族更像魔族。
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葉帆一邊巡視,準備尋找一處落腳點,一邊留意周圍人的談話,看能否從這些人的閑談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很快,他便鎖定了一處酒樓,這座酒樓并不高大上,相反很普通,但卻囊括了三教九流,魔界各種層面的人都有。
“就在這裏!”
葉帆心中一動,邁步走進酒樓之中,準備進一步打探消息,好制定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正如葉帆所料,這個酒樓絕對是各種消息的集散地,從修爲高深的修士,到社會底層的販夫走卒,都喜歡在這個酒樓中歇歇腳,喝點酒,吹牛閑侃以消磨時間。
點了兩個小菜,一壺老酒,葉帆在一個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飲,貌似在欣賞窗外的風景,實際上卻在留意周圍人的閑聊。
很多消息,往往都是在閑談中不經意的流傳出來,對此,葉帆深有感觸。
有多少秘密的消息,都是在酒桌上暴露出來的,一旦喝嗨了之後,人往往嘴就把不住門兒了,很多平時不敢說的都敢說了。
“兄弟,拼個桌子!”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青年出現在葉帆對面,不等他答應便大咧咧的坐下來,吩咐道:“十斤魔牛肉,一壇老酒!”
很快,酒肉上來,絡腮胡子青年一口氣連幹了十八碗,一抹嘴角的酒漬,長長地呼出一口酒氣,道:“痛快!”
葉帆也不理他,依舊自斟自飲,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我說兄弟,你也是來碰運氣的吧?”
絡腮胡子青年又幹了三碗酒,向葉帆問道。
“碰什麽運氣?”葉帆淡淡的說道。
“你不知道?”
絡腮胡子青年一臉驚訝的看着葉帆,道:“當然是一親芳澤的運氣啊,六位老祖已經傳下命令,隻要姓葉的那個人族奸細再不來,紫魔家族那小蕩婦就任由人玩弄,隻是,恐怕沒有多少人能有這個運氣,搞一個孕婦,想想就刺激!”
說到這裏,那絡腮胡子青年目射淫光,一臉陶醉。
“如果他來了呢?”
葉帆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不動聲色的問道。
“來?”
絡腮胡子青年一臉誇張的道:“他肯定不會來的。”
“何以見得?”
“很簡單!我哥是封魔坡的獄卒,專門負責看守紫魔家族那小蕩婦的,就在幾天前,他曾親耳聽到,那小浪蹄子說讓他們死了這條心,說當初是她一廂情願的愛上了那個人族奸細,對方并未對她動情,還說她隻不過是那人族奸細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等等。”
絡腮胡子青年笃定的說道:“試想一下,那個人族奸細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爲了她而冒險,前來送死呢?所以說,紫魔家族的小浪蹄子的命運早已注定,隻是多等了三天而已。”
聽了絡腮胡子青年的話,很多正在吃飯喝酒的魔族青年紛紛湊上來,跟他套近乎,希望能夠分一杯羹。
“兄弟,你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能不能讓兄弟們也爽一下,第一美女啊!能上她一次,一輩子也沒什麽遺憾了。”
“我要是能跟她睡一晚,這輩子都有吹噓的資本了!”
想到紫幻那張絕世容顔,天成媚态,這群人褲裆裏早就支起了帳篷,一個個目露淫光,神色迷離,都在幻想着在紫幻身上恣意馳騁,肆意蹂躏的一幕,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葉帆冷眼旁觀,怒火直沖頂梁門,恨不得立下殺手,将這些人一個個全部擊殺。
不過,他也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此刻決不能打草驚蛇,隻得強壓下怒火。
而後,他在心中暗暗制定了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無論如何,也要将紫幻救出苦海。
紫幻爲了自己,付出了太多,還懷了自己的孩子,必須救出來!
若是不将她救出來的話,葉帆心中很容易留下心結。
對于一個有志證道的修士來說,心中有結是大忌,在以後證道的時候,這點心結會無限放大,最終緻使功虧一篑。
爲此,封魔坡即便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上一闖。
“好說好說,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兄弟們的。”
絡腮胡子青年非常大方,大手一揮,便答應下來,樂得那些淫心大動的魔族青年鼻涕泡都出來了。
不多時,絡腮胡子青年酒足飯飽,招呼夥計結賬。
“哪能讓您結賬呢!”
“這一頓我們請了!”
“到時候還請您多多照顧呢!”
一群淫心大動的魔族青年搶着付賬,馬屁拍得震天響。
“那怎麽好意思呢!”
絡腮胡子青年并未拒絕,而是客套了一番之後便揚長而去。
葉帆不動聲色的結賬,而後走下酒樓,融入到人群之中。
他早已鎖定了這個絡腮胡子青年的氣息,不愁找不到他,隻是在人多的地方不便下手而已。
七拐八拐,絡腮胡子青年走進一處胡同,推開院門,哼着小曲走進房間。
刹那間,他仿佛見鬼了一樣,定在那裏,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因爲,就在他面前,一個相貌邪異的年輕人正坐在一張石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你,你……”
絡腮胡子青年差點吓尿了,因爲他發現,這個相貌邪異的年輕人,正是在酒樓跟自己一張桌子的葉帆。
當然了,此刻葉帆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仍舊是一副魔族的樣子。
“騙吃騙喝的感覺不錯吧?”葉帆淡淡的問道。
自從這個絡腮胡子青年進入胡同的一刹那,葉帆便斷定,他根本不是什麽封魔坡獄卒的弟弟,他就是個大騙子。
葉帆也很好奇,這小子哪來的膽子,竟敢冒充獄卒的弟弟在刑天城内騙吃騙喝?
于是,便出現了剛才的一幕,葉帆的實力比他高太多了,想要先他一步進入屋内輕而易舉。
“咕咚!”
絡腮胡子青年咽下一口唾液,眼珠子拼命亂轉,結結巴巴的道:“兄……兄弟,你,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麽樣!”
葉帆好整以暇,慢條斯理的道:“你然你敢冒充獄卒的弟弟,想必你一定認識他吧?帶我去見他。”
“你也想分一杯羹?”
聽到葉帆這樣說,絡腮胡子青年頓時放心了,道:“兄弟,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我并不怎麽信任你!”
葉帆依舊慢吞吞的說道:“所以,我要在你身上下一些禁制,免得你亂說話。”
“哪兒能呢,我還能分不清個好賴?”絡腮胡子青年臉色一僵,強笑道:“兄弟,你放心,不該說的,我絕對不說。”
“這可由不得你!”
說話間,葉帆五指齊出,射出五道光芒,打入絡腮胡子青年的體内,道:“如果你表現好的話,見到獄卒的弟弟我自會給你解除禁制,否則你會全身麻癢,哀嚎三晝夜才會死。”
葉帆聲音平靜,但聽在絡腮胡子青年耳中卻不啻驚雷,驚得臉色都變了。
受制于人,無奈之下,他隻得老老實實的帶着葉帆向獄卒的弟弟家走去。
獄卒的家很普通,比普通平民強點有限,看樣子獄卒的生活也并不是多麽富裕。
在見到獄卒弟弟的一刹那,葉帆驚訝的發現,他和絡腮胡子青年倒有幾分相似,難怪這家夥敢出去招搖撞騙。
“哧!”
葉帆一指點出,直接洞穿了絡腮胡子青年的後腦勺,将其擊斃。
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獄卒的弟弟控制住,連審問都懶得審問,直接搜其神魂,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後,将其抹殺。
片刻之後,葉帆變成了獄卒弟弟的樣子,而兩人的屍體則直接讓他焚燒成虛無。
從獄卒弟弟的神魂中,葉帆得知,獄卒今天正好輪休,晚上去換班,現在不知道跑哪個姘頭家胡搞去了。
不過,在去換班之前,他一定會回家的,因爲他的衣服在家裏。
葉帆大搖大擺的潛入獄卒的家中,靜待他回來。
對方布下了天羅地網,他自然也不能硬闖,能夠智取當然是最爲穩妥的辦法。
傍晚時分,獄卒哼着小曲走進家中,還沒等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被葉帆制住了。
而後,在簡短的搜魂之後,葉帆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一指點出,将其抹殺。
而後,他運轉人面風水術,變作獄卒的模樣,穿上獄卒的衣服,收斂自身氣息,向封魔坡趕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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