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小兄弟談攏了嗎,有沒有被那個老東西狠宰了一把?”路過那個石齋時,齋主熱情地打招呼道。
“還行吧,收了我五十斤中品靈石,三天後出發!”
葉帆答道,他對這個齋主的印象還可以,不像是那些口蜜腹劍的奸商。
“雖然價格不菲,但也不算宰的太狠。”
石齋的主人熱情的推薦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去禁區探險,那你一定要在我這裏買一件石衣了,這可是從天品靈石上剝落下來的石皮,有隔絕本源,辟邪的作用,是進入禁區最佳的防具。”
“哦?”
聽齋主這樣說,葉帆頗爲心動,精研尋龍訣的他,深知那些天品靈石上剝落下來的石皮的特異之處,的确有隔絕本源,辟邪的作用。
靈石之所以珍貴,除了因爲它是遠古年代,天地元氣液化,而後凝固的天材地寶之外,還由于它的難得。
靈石被一層層的石皮包裹,就像是地球上的翡翠一樣,石皮隔絕任何氣息,即便是最先進的儀器也無法探測出一塊石料中究竟有沒有翡翠。
同理,靈石亦然,玄界雖然沒有什麽高科技的儀器,但是卻開辟出了另外一條路,修士的神念,武道天眼可以看穿虛妄,但卻無法看穿石皮,在石皮包裹下,任你修爲通天,不切開也不知道裏面究竟有沒有靈石,更不用說什麽仙珍了。
經過一番讨價還價,葉帆最終花費了五十斤靈石,購買了一件石衣。
剛将石衣收進空間靈器中,葉帆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玄獸的嘶吼聲,緊接着,如地震一般,一大隊人馬呼嘯而過。
這是一群年輕人,都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坐騎都是各種強大的玄獸,踩得大地震動,自街道上一沖而過。
就在這群年輕人一閃而過的時候,葉帆分明看到了他們衣服上繡着的一個金色的“古”字,竟然是古帝家族的人。
“帝族就是嚣張啊!年輕人都如此張狂!”葉帆笑着說了一句。
“咳,沒辦法,古帝家族在北域就是個地頭蛇,誰也不敢惹,以前他們都很低調,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紛紛出世了,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齋主也是深有同感,做成了葉帆的生意,他心情相當不錯,給葉帆透露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古帝家族的人出世了,目前已經到了賭城。
三天後,葉帆和石野、胡匪、聞人驚四人來到城西區劉達麻子的破房子前,早已七八人等候在那裏,大多都是年輕人。
胡匪和石野、聞人驚三人都以神通隐藏了自己的真面目,否則北域九大悍匪的子孫,他們的标志太明顯了。
對葉帆那種由内而外改變形體容貌的奇術,三人啧啧稱奇,胡匪更是纏着讓葉帆傳授幾招。
“這種秘術簡直就是爲做壞事準備的,以後我要是學會了,各大聖地和帝族的靈石礦還不是任我去搶?誰能發現我?”
胡匪這句話讓葉帆哭笑不得,他修煉這種奇術可不是爲了做壞事,而是爲了躲避那些追殺他的人,身懷帝兵,他現在幾乎成了香饽饽,誰都想上來咬一口,他不得不謹慎。
“大半個月了,人數終于湊差不多了。”
劉達麻子叼着旱煙杆,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先說好,我隻負責引路,生死自負,真要是出現什麽不測,與我無關。”
“知道了,這話你又不是說第一遍了,趕緊上路吧!”
“真是邪門了,一個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礦,又不是美人兒,有什麽好看的?年年都有不少人葬送在裏面。”劉達麻子低聲咕哝了一句,
有些人不愛聽了,道:“我說麻爺,您就不能說點喜慶的?就好像我們上趕着去送死一樣。”
“好吧,願我們平平安安,一路順風!”劉達麻子不再多說,帶頭向城外走去。
這項任務,他從來不假手他人,向來是自己負責,因爲太危險了,别的人他也不放心。
剛剛走出城門,葉帆又見到了古家的那些年輕人,他們行色匆匆,駕馭玄獸奔騰而去。成群的玄獸揚起一片煙塵,讓這些欲向原始古礦進軍的人怒目而視。
“古家太嚣張了,這裏當成自家行宮了是怎麽地?”
“噓,小聲點,那可是古帝家族的人,惹到他們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沖出去的那隊人馬,有幾人回過頭來瞪了幾眼,其中一人露出一絲冷笑道:“禍從口出,管好自己的嘴巴。”
話音落下,他們并沒有停留,飛奔離去。
“娘的,帝族了不起啊?靈家不也是帝族,照樣讓一個姓葉的小修士威懾的連個屁都不敢放。”有人不忿,但卻也隻敢在那些人遠去後小聲嘀咕。
聽到那人的話,胡匪三人不禁被逗樂了,忍不住看向葉帆。
而葉帆發現,在這些人中,有一個名叫懷古的年輕人非常鎮靜,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份養氣的功夫就非比尋常。
劉達麻子不愧是在這裏混了大半輩子的老地頭蛇,帶着衆人七拐八拐,竟然真的繞開了各大聖地和帝族的封鎖區,沿着一條秘密通道繞了進來。
衆人走走停停,幾天後穿行過大片的無人區,走過無垠的戈壁灘,劉達麻子将衆人帶到了原始古礦外圍。
這裏距離所謂的原始古礦邊緣已經不足千裏,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生命禁區。
“隻能再前進五百裏,不然就要犯險了,你們一定要管住自己,别沖動,更不要亂說話,在這裏亂說話會死人的。”劉達麻子鄭重告誡道。
此地,什麽沒有,大地赤紅,仿佛被鮮血浸透過一樣,自古長如此,枯寂是永恒的主題。沙礫遍地,偶爾見到的石山也紅如鮮血,寂如墓碑。
“這可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别說生物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有人感歎道。
“别亂說話!”劉達麻子怒斥道。
“至于這樣嗎,什麽也沒有,随便說幾句怕什麽?難道還會有鬼出來吃了我們不成?”一個年輕人很不滿,認爲小心的過頭了。
“你滾,這是你的靈石,不要再跟着我們了,我不想大家被你一個人害死!”劉達麻子直接拿出百斤中品靈石,扔在那年輕人身上,一副決然的樣子。
“你什麽意思?”
那年輕人臉色驟變,想到原始古礦區曾經的那些恐怖傳說,他也不淡定了。
“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們這個隊伍中不需要你這樣的害群之馬,反正已經進來了,你自己慢慢去探險吧!”劉達麻子語氣很硬,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算了,兩位消消氣,反正都快到地點了,都少說兩句吧。”旁邊有人勸道。
劉達麻子冷聲道:“我是爲你們好,在這片地域亂說話,是會死人的。”
“有這麽嚴重嗎?”旁邊的人都不怎麽相信。
劉達麻子冷哼了一聲,道:“兩年前,就因爲隊中有一個人亂說話,結果惹來了大禍,二十幾人最終隻有我和另外三人活了下來。”
葉帆深知,劉達麻子說的是真的,因爲在這種地方,什麽無法解釋的,邪門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若不然這裏也不會被稱之爲生命禁區了。
茫茫大地,一片空曠,千裏赤紅,一眼望不到盡頭,偶有沙塵卷起,顯得格外荒涼,一點生命迹象也沒有。
衆人面面相觑,都被劉達麻子剛才的話吓到了。
而方才那個年輕人明顯不信,嗤笑道:“大家都是修士,難道還懼妖鬼不成?我相信,隻要不深入生命禁區,在外面絕對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滾!否則我殺了你,免得你把大家都帶進危險之中。”劉達麻子渾身殺氣暴漲,直接将靈石砸在那人身上。
“算了,大家都不要亂說話了,繼續前進吧。”有人勸解。
“好了,算我錯了,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那個年輕人見劉達麻子動了殺機,心中也有些發毛。
“記住,誰也不準亂說!”
劉麻子陰沉着臉,尤其着重對那名年輕人說道:“如果你再敢亂說話的話,我第一個斃了你。”
“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們是雇你當向導的,不是聽你訓斥的。”那年輕人也有些氣,頂撞道。
“算了,都少說兩句吧!”
胡匪過來打圓場,他出身在北域,對原始古礦這個邪門的禁地了解比一般人多,自然知道不能亂說話。
劉達麻子重重的一聲冷哼,遠離那個年輕人,像是如避蛇蠍,不與他走在一起。
“葉子、野人、二哥,等下緊跟在這老家夥身邊,千萬不能出差錯了。”胡匪向葉帆三人傳音。
不用他提醒,葉帆他們自然知道,緊跟在劉達麻子的身後,遠離了那名亂說話的年輕人。
他是來追尋第一代地師的蹤迹的,可不是來送死的,和那口無遮攔的年輕人在一起遲早會倒大黴。
這時候,他發現那名叫懷古的年輕人也緊緊的跟在劉達麻子身邊,自覺不自覺的遠離了那名和劉達麻子頂杠的年輕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