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再怎麽困倦也不可能在外面露宿了一宿啊!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正是這一夜,讓他們的體質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改變,力氣比平時大了很多。
本身體質就非常好的人醒來的快一些,那些平時有一些隐疾,體質差的沉睡的時間就久了一些。
作爲村長的阚不罐第一個醒了過來。
一來他的體質非常棒,二來也年輕,身體的雜質比那些老弱病殘的人要強很多。
他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不舒服,身上黏黏糊糊的,而且還有一股酸臭刺鼻的味道,熏腦仁子。
阚不罐連忙将自己的上衣脫下來,一看之下,差點昏厥過去,隻見身上覆蓋着一層灰黑色的污穢,黏黏膩膩的。
“怎麽會這樣?”
阚不罐一蹦腰高,像兔子一樣沖到附近的一個水塘,撲通一聲跳進去,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人也精神了不少。
阚不罐醒來之後,村裏其他年輕的小夥子們也紛紛醒過來,幾乎和他一樣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這一身污穢的人是自己,紛紛跳進水塘中去好好洗了一下。
女孩們則是趕緊逃回家,關上門來自己清洗一下。
随着時間過去,整個空地上其他人也都醒來了,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沖個澡,否則那一身黏糊糊的東西着實讓人受不了。
“罐子哥,我感覺自己的力氣似乎比昨天大了不少,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洗完澡,一個年輕人向阚不罐問道,阚不罐點點頭,道:“我正想問你們呢,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現在我感覺摔跤的話我一個人對付你們七八個都不成問題。”
“罐子哥,可别吹牛,我們也同樣有這樣的感覺,力氣比昨天之前大了不少,現在我感覺能和你單挑了。”
村裏的年輕人精力旺盛,洗完澡之後并沒有離開,而是在空地上鬧了起來。
“你們說的沒錯,連我都有這樣的感覺,之前我不是摔斷過腰嗎?腰總是隐隐作痛,但現在一點也不疼了,和沒受傷之前沒什麽區别,而且我的力氣似乎也增加了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村裏的老人走過來,他健步如飛,臉色紅潤,絲毫沒有受過傷的痕迹。
“老七叔,你也有這樣的感覺?這是怎麽回事?”
村裏親其他人在洗過澡之後也紛紛回到了這片空地,雖然他們是以狩獵爲生,但并不是每天都要出去狩獵的,有時候也會在家休息。
昨天他們滿載而歸,有些人也在狩獵的過程中受了些輕傷,所以今天他們不打算繼續去狩獵,而是休息兩天再去。
“你們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再正常不過了,因爲你們昨天晚上吃的炖肉是強大的真元境玄獸的肉,同時炖肉的過程中我又加入了一株可以幫助人易經洗髓的靈藥,如果沒有洗髓伐毛,脫胎換骨的功效就太奇怪了。”
“玄獸的血肉中蘊含着大量生命精氣,在這些生命精氣對改善人的體質,增強肉身力量有着很好的效果,吃了之後可以壯大服用者的身體機能。”
聽到衆人的疑惑,葉帆将服用玄獸肉的好處詳細解釋了一遍。
事實上,昨天他就說過了,但村民們壓根沒聽進去,隻顧着激動和饞嘴了。
“葉小哥,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能答應。”
這時候,阚不罐站起來,真誠的向葉帆說道:“您也看到了,我們村都是普通人,最多就是身體強壯一些,但卻沒有一個修士,您能不能傳授我們村中孩子一些修煉的法門?讓他們有可能成爲修士?”
“是啊,葉小哥,請您答應吧,我們村子靠近玄獸森林,有時候會有玄獸沖出來,沒有修士,我們抵擋起來非常艱難,原來我們的村子還很大,但幾次下來,我們村的壯勞力幾乎都戰死了。”
“爲了石頭村的未來不至于斷了香火,請求葉小哥仗義出手。”
不光村裏的一些年輕人跪地請求,一些老者爲了村子的未來,也跪了下來,請求葉帆傳授他們的後人一些修煉之法,讓他們在面臨玄獸的時候能夠有自保的能力。
“我答應,我答應,大家快快請起!”
葉帆趕忙上前,将爲首老者攙扶起來,同時讓其他人都起來。
針對村中的情況,葉帆決定留下來幾天,将村中的孩子們集中起來,無論有沒有修煉資質,都傳授他們一些基本的心法,至于能有多大的成就就看他們個人的機遇和資質、心性了。
說做就做,這是葉帆的性格,當下,他讓阚不罐将村子中所有四歲以上十六歲以下的孩子都找來,分别爲他們檢測一下資質。
這一檢查,葉帆倒是真的發現了幾個孩子根骨不錯,雖然和天才相比差遠了,但修煉武道還是可以的。
檢查完畢,葉帆便當中念了一遍玄武門的心法口訣,讓那些在一旁的大人們也聽一下。
雖然葉帆明知道這些大人們已經錯過了修煉的最佳年齡,但個人機遇不同,也許有人能夠修煉成功也說不一定。
而且武道修煉注重體質,肉身強大修煉起來就容易入門,石頭村的這些村民們肉身都不弱,若是真的能修煉,也是一樁幸事。
村中的孩子非常聽話,很珍惜這次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都學的很用心。
但修煉之道,非朝夕之功,需要日積月累才可能有所成就,葉帆所做的也僅僅是将他們領進門而已,至于以後他們能夠有多大的成就,那就隻能靠他們自己努力了。
在葉帆悉心指點下,這些孩子們進步很快,尤其是兜兜,在葉帆重點照顧下,聰明的她已經摸到了修煉的一些門徑。
一晃五天過去了,村中的孩子們也都掌握了玄武門的基本心法,可以自行修煉了,葉帆便萌生了去意。
他這次出來曆練是要增長見識,磨練自己,增加修煉感悟,不可能長久的羁絆在這個小山村裏。
中午吃飯的時候,葉帆将自己想要離去的意思向村長阚不罐和蘇老伯說了一下,兩人都非常不舍,但也明白,作爲修士,葉帆不可能長時間逗留在這裏。
當天晚上,阚不罐組織全村的村民再次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召開了篝火晚會。
有村民說漏了嘴,葉帆要走的事情很快在不大的石頭村中傳遍了。
村中的孩子們得知葉帆要走,心中萬分不舍。
葉帆雖然對他們嚴厲了一些,但他們都知道,能夠遇到葉帆這樣的師父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天晚上,所有的孩子在修煉上都格外的刻苦認真,似乎在用這種方法表示對葉帆離去的不舍。
“大哥哥,不要走好不好?兜兜舍不得你!”
修煉過後,小兜兜拉着葉帆的衣角,萬分不舍的央求葉帆留下來,大大的眼睛中淚光閃爍。
“是啊師父,您不要走好不好?我們都舍不得您啊!”
這些孩子們也紛紛圍上來,央求葉帆不要離開他們,他們需要師父。
孩子們真誠的眼神,誠懇的聲音讓葉帆心中十分感動,差點就答應下來。
可是想到自己這次出來的使命,他還是狠下心來,緩緩搖搖頭,蹲下來,撫摸着小兜兜臉上的淚珠兒,柔聲說道:“兜兜懂事,兜兜不哭,大哥哥還有别的事情要辦,不過我向你們保證,隻要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來看望你們的,你們要努力修煉,到時候我可是要檢查的,誰要是不努力我可要懲罰的!”
“師父,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和您在的時候一樣努力修煉的。”一個憨憨的傻小子口沒遮攔的說了一句讓葉帆哭笑不得的話。
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别扭?什麽叫和跟自己在的時候一樣?走了之後自己就不在了嗎?
“憨子,别瞎說,師父,憨子不會說話,别跟他一般見識,您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做弟子的自然不能阻攔,您放心,您走後,我們一定加倍努力的修煉,絕對不會讓師父您失望的。”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打了憨子一巴掌,裝成小大人一樣對葉帆說道。
“嗯!這就對了,你們努力修煉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長大後能夠幫助父母,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
葉帆格外欣慰,這些孩子們雖然年齡參差不齊,但這一顆至誠淳樸的心卻是一樣的。
“葉小哥,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爲我們石頭村做的一切。”
一個中年漢子端着酒碗走了過來,真誠的給葉帆斟了滿滿一碗,感謝他教授村裏孩子們修煉之法。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謝。”
葉帆和他碰了兩碗酒,那漢子滿意的發出爽朗的笑聲,對其他人說道:“大家夥,聽我一句話,葉小哥爲我們村子培養了希望,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他一下呢?”
“不妙!”
聽到他這樣說,葉帆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一大群人圍着自己敬酒的場面,便想滑腳走人。
可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走的,隻能硬着頭皮接受衆人的敬酒。
好在葉帆修爲精深,這點酒精根本就不叫事,即便他不刻意的運功,這點酒精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果然,随着那漢子的一句話,整個村子裏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牙牙學語的孩童,幾乎都行動起來,每個人都端着一個酒碗。
這場面,如果是個普通人,恐怕沒喝酒就醉了,也就葉帆不在乎。
在一聲聲海量的贊歎聲中,葉帆和每個人都碰了一碗,足足喝下幾壇子烈酒。
到後來,那些人的贊歎變成了驚呼,這麽多烈酒喝下去,就算是一頭牛也醉倒了,可葉帆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依舊談笑風生,跟沒事人一樣。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葉帆是修士,修士能喝點再正常不過了,想到這一點,衆人才釋然了。
“葉小哥,我受衆人所托,請求您當我們石頭村的聖靈,您意下如何?”
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那些敬酒的人才逐漸散去,村長阚不罐走過來,嚴肅地對葉帆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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