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沈西門長老的帶領下,葉帆等人退了酒樓的房間,收拾行裝,直接向城主府走去。
要走了,自然要先向城主雷必寬辭行,讓他知道一下,同時也是讓天元城其他人知道,将這個消息間接地傳到楚家和天元門那裏。
很快,葉帆一行人便到了城主府,雷必寬親自出來迎接,吩咐備下酒宴,爲葉帆等人踐行。
雷必寬和沈西門之間的關系很好,但是這次卻聽了葉帆的話,并沒有留下來吃酒,而是向雷必寬說明了一下情況便告辭離開了。
對于葉帆的選擇,雷必寬感到非常的不解,按照他的想法,葉帆即便最終沒有選擇覺羅帝國也肯定會在聚寶閣和靈莊之中選擇一個的。
畢竟,三大勢力中即便是最弱的覺羅帝國都比玄武派強大太多了,而且也能夠保護他不會被楚家和天元門報複。
然而——
出乎他的預料的是,葉帆竟然誰也沒有選擇,而是選擇繼續留在玄武派,這是最讓他感到疑惑的地方。
而現在,葉帆誰也沒有選,而是留在了玄武派,楚家和天元門将不再有顧慮,肯定會出手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葉帆等人又如此大張旗鼓的向他辭行,而不是選擇悄無聲息的離開,這中間究竟在賣什麽關子?
雷必寬沒有多問,但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雖然他并不知道葉帆等人有什麽依仗,但卻隐隐覺得這是一個陰謀,隻是不知道這個陰謀究竟是什麽。
對于葉帆沒有選擇向覺羅帝國效忠,雷必寬還是十分遺憾的。
他自己本身就是覺羅帝國的皇室人員,自然希望帝國越來越強大,而葉帆的天賦和潛力,無疑都是非常優秀的。
這樣的人才和帝國失之交臂,讓他非常惋惜,但卻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葉帆自己的選擇,他要尊重葉帆的選擇。
左封禅更是郁悶,作爲帝國的特使,他在監視這次比賽的同時也肩負着爲帝國網羅人才的任務。
可眼睜睜的看着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才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他卻沒能将之留下來。
他感覺自己愧對國王陛下的信任和重托,可現在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論競争力,覺羅帝國和聚寶閣、靈莊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比差距太大了。
告别了雷必寬之後,葉帆一行人在沈西門的帶領下直接出城,在出了城池之後直接向玄武派方向飛去。
沈西門等人已經了解了葉帆的打算,而且也已經見到了那兩枚威力巨大的禁器,心中頓時笃定了下來。
這也是沈西門爲什麽會聽從葉帆的建議,盡快離開天元城。
在天元城中的确很安全,不會遭到報複,但同時也會給楚家和天元門長老江清風思考的時間。
唯有快點離開,讓楚元空了和江清風兩人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從而可以順利挖坑埋了楚元空和江清風。
他相信,楚元空和江清風兩人必然會孤注一擲,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一行人平安地返回玄武派。
一旦自己一行人回到玄武派,楚元空和江清風兩人再想要報複就太難了,唯有此刻在半道上截殺才有可能成功。
而且葉帆已經将他們的實力估計透了,楚家隻剩下家主楚元空一個人還有戰鬥力,楚風已經是廢人一個,可以不考慮在内。
而天元門則全軍覆沒,也隻剩下太上長老江清風一個人,但兩人都是聖胎境巅峰的強者,論修爲和沈西門不相上下。
在葉帆看來,按照楚元空和江清風的計劃,隻要兩人一起出動,一個人纏住沈西門,另一個人可以很輕松的将葉帆四人全部斬殺。
然後,兩人再合力将沈西門斬殺,這樣就能夠做到死無對證了,到時候就算童天浩再怎麽不肯罷休也奈何不了他們。
嗖!
離開天元城,沈西門直接催動雲舟,雲舟迎風暴漲,五人全部坐在了上面。
沈西門一邊駕馭着雲舟一邊警惕的向周圍探查,雲舟的速度并不是太快。
“葉子,你認爲楚家的老梆子和天元門的那老棺材瓤子會追來嗎?”
申屠眨巴着小眼睛,向葉帆問道,他是個閑不住的主,即便是在雲舟上也坐不住,不說話嘴巴都不自在。
“我覺得會,葉師弟擊殺了他們這麽多弟子,現在又沒有任何庇佑的勢力,他們不來我才感到奇怪呢!”
沒等葉帆開口,一向不怎麽說話的章太一竟然開口了,他的聲音非常平靜,看不出一絲緊張的意味。
這也是葉帆給他們吃了定心丸,知道即便楚元空和江清風兩人追來也是有來無回的結局。
“我也認爲他們一定會追來的,但卻不一定是追來,而是在半路上截擊,我們的速度并沒有達到極緻,他們得到消息之後,提前在半道上設伏是完全有時間的。”
童茜晨也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雖然明知道不會有危險,但她仍舊有些緊張,畢竟面對的是兩名和沈西門長老實力相若的聖胎境巅峰的強者,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葉帆淡淡一笑,道:“我就怕他們不來,放心吧,他們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的。”
葉帆對人心的把握非常精準,已經完全将兩人的心思吃透了,不愁他們不上鈎。
隻要除掉楚元空和江清風兩人,對楚家和天元門将會造成沉重的打擊,然後再慢慢的收拾他們。
遲早整個天元州隻能剩下玄武派一家獨大,青玄門如果識相的話就多留一段時間,不識相的話,直接滅殺也就是了。
沈西門沒有參與到讨論中,而是靜靜的聽着,同時展開神識,監視着周圍的一切動靜。
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沈西門心中還是有些緊張,因爲他不确定楚家和天元門的人什麽時候在哪裏設伏。
嗯?
就在這個時候,沈西門突然感應到前方有殺氣,頓時将雲舟的速度降下來,小心翼翼的向前方飛去。
這裏距離天元城已經足有數千裏,下方是一片莽莽山脈,杳無人迹,正是最佳的戰場。
在這裏不管發生再大的戰鬥都不會被其他人知道,沈西門暗歎對方會選擇地點,同時也對葉帆的判斷佩服之極。
葉帆之前便說了,一旦他們選擇截殺自己,必然會是在遠離了天元城的地方,而不是在天元城附近,那樣的話容易被别人知道。
天元門和楚家都是天元州數得着的強大勢力,如果這樣做被别人傳揚出去的話,對他們家族和宗門的聲譽将是一個緻命的打擊。
所以,葉帆便斷定,在數千裏之外的莽莽山林的上空是最好的截殺地點,還真被葉帆猜中了。
“真是山不轉水轉,沒想到這麽快我們就又見面了,各位怎麽這麽急着走啊?!”
就在沈西門放慢了速度之後,很快便看到天元門長老江清風和楚家家主楚元空兩人出現在了前面。
在兩人身後還有不少的兩門弟子,包括楚風也在其中,殺氣騰騰地呈扇形阻擋在前方。
“江清風,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西門在佩服葉帆揣摩人心精準的同時,立刻站在雲舟之上,直接催動防禦靈器,将葉帆等人都保護了起來。
申屠和章太一、童茜晨、葉帆四人也紛紛催動防禦靈器,如臨大敵的小心戒備着。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在演戲,這都是葉帆之前設定好的,先給對方造成一個麻痹大意的感覺。
讓他們誤以爲己方完全沒有準備,爲突然襲殺做準備。
“什麽意思?姓沈的,你也是聰明人,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江清風絲毫沒有立刻動手的意思,反正獵物是逃不掉的,多讓他們嘗一下恐懼絕望的感覺豈不是更好?
“江清風,楚元空,我真的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之人,你們的弟子技不如人,死在比賽中也是活該,你們竟然不顧顔面的來截殺幾個晚輩,我們這一代人的臉都讓你們丢盡了!”
沈西門怒斥楚元空和江清風兩人,同時表現出有些緊張和恐慌的樣子來麻痹對方。
“住口,姓沈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如果你們都死了,還有誰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你放心,我們會處理好現場的,不會讓任何人懷疑到我們的身上。”
楚元空鐵青着臉,目光越過了沈西門,直接向葉帆看去,他對葉帆的仇恨已經到了極緻,誓要将他斬殺,爲家族的弟子和兒子報仇雪恨。
此時,楚風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乘坐在一輛巨大的古戰車上。
有楚元空的保護,楚風即便沒有了任何修爲,在空中仍舊可以自由行動。
“姓葉的雜碎,你也有今天??”
楚風死死盯着葉帆,眼神如毒蛇,似豺狼,兇狠而又殘暴,充斥着刻骨銘心的恨意,恨不得立刻将葉帆撕成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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