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派的人?”
玄武門衆人一看來人竟然是自己宗門的子對頭,天元派的人,不由得一個個戒備了起來。
畢竟自己這方人少,對方人多,真打起來的話,自己這方未必能占到便宜,因此雖然在全神戒備,但玄武門的弟子們卻并不希望打起來。
“周天,真是沒想到啊!山不轉水轉,我們又見面了。”
“不錯,我們又見面了,你想怎地?”
周天絲毫不懼,即便對方人多,也不能輸了氣勢,聞言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馬必前問道。
“哈哈……不想怎麽樣……”
馬必前冷笑一聲,正待說話,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服,頓時一愣,剩下的話也被打斷了。
馬必前回頭一看,拽自己衣服的赫然是古雲,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的他,如果不是顧忌着有周天在旁邊,真想一巴掌抽過去。
“你幹什麽?”
馬必前冷聲問道。
“——”
沒有回答,古雲神色激動。
因爲,剛才在和玄武門的人朝相的時候,他赫然發現玄武門的人中竟然有葉帆在。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葉帆,但是卻通過衛星轉播的實況看到過葉帆的樣子,而且葉帆敢孤身一人引誘真元境的烈焰雄鷹,給他留下極深的印象,絕對不會認錯。
原本以爲葉帆在那樣恐怖的爆炸之下必死無疑,沒想到他竟然活了下來,并來到了玄界。
古雲激動的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告訴他自己并沒有看錯。
于是他不顧馬長老生氣,在他和周天對話的時候打斷了他的話,他必須要将這件事告訴馬必前,否則一旦打起來,再想說就晚了。
“馬長老,這邊來!”
古雲咽了幾口吐沫,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拉着馬必前的衣服,将他拉到衆人的身後。
天元派精英弟子們好一陣納悶,不知道古雲葫蘆裏又賣的是什麽藥。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顯然不能說什麽,更不能詢問,隻能硬撐着站在前方和周天等人對峙。
“到底什麽事?說吧!”
來到後方,馬必前随手布下一個隔音陣,不讓玄武派的人聽到,皺皺眉,向古雲說道,如此鬼鬼祟祟的,必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倒也沒有生氣。
“馬長老,您看到玄武門衆人之中的那個青年了嗎?就是那個實力最差的,我在地球見過他,我敢那性命擔保,這個年輕人必然是來自地球的那個人,我記得他的地球名字應該是叫葉帆……”
古雲将自己在地球上見到葉帆的情景向馬必前長老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馬必前非常驚訝,沒想到對方的隊伍中竟然混有地球來客。
茲事體大,馬必前生怕弄錯了,便一再向古雲求證,問他所說是否屬實。
古雲信誓旦旦,賭咒發誓的說自己所說句句屬實,敢以性命相擔保。
古雲的聲音不大,但卻也能夠讓周圍的師兄弟們聽到,衆人也非常激動,地球來客,對于他們來說,那簡直比神獸還要稀有。
“誰也不要聲張,我來和他們交涉!”
馬必前知道,這件事實在太重要了,絕對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否則一旦讓玄武門知道葉帆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必然會和他們競争,這種事少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保密!
這些精英弟子們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又何況對方又是和天元派是敵對勢态的玄武門,他們自然不會讓對方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
在馬必前的帶領下,天元派衆人迎着周天等人走上前來,雙方在距離百米的位置停下來。
馬必前用不經意的目光向周天衆人掃視了一下,最終,将目光落在葉帆的身上,漫不經心的問道:“咦,這個年輕人和你們玄武門有什麽關系?我看不像是你們玄武門的弟子啊?”
周天一陣鄙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玄武門弟子的衣服上都繡有一隻玄龜的圖案,而葉帆的身上什麽也沒有,别說是他天元派的長老了,即便是素不相識的普通人也能看出來吧?
還沒等周天說話,童茜晨便開口說道:“他是我玄武門的外門弟子,不知馬前輩還有什麽疑問嗎?”
将葉帆收爲玄武門外門弟子是她拍闆決定的,雖然不知道馬必前這個狡猾的老狐狸究竟想要幹什麽,但還是先将整個身份鑿實了比較好,免得他嘲笑玄武門的人故意做好事讓他們看到。
嗯?
馬必前一愣,沒想到童茜晨竟然會這樣說,按他的想法,葉帆即便是和玄武門的人走在一起也是剛剛結識才對,沒有必要爲一個剛認識的人和自己作對吧?
可對面的這個少女他人認識,知道她是玄武門掌門的掌上明珠,在玄武門不說是說一不二也差不多了,她爲什麽會維護一個剛認識的人?
一瞬間,馬必前便覺得,有可能是他們已經知道了葉帆的來曆,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了一個世界,雙方開打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任誰也不會放棄一個潛力無窮的世界。
不過他也是個老謀深算的家夥,聞言,不動聲色的說道:“是嗎?我怎麽看他的身上并沒有玄武門的标記?即便是你們外門的弟子,衣服上也應該有玄武門的标記才對吧?”
“這一點不勞馬前輩操心,既然我說他是我玄武門的弟子,難道您認爲我還會說謊嗎?”
即便是面對實力遠勝于己的馬必前,童茜晨仍舊不亢不卑,自有一代大家的風範,不愧是掌門之女,膽色和見識都比一般修士強太多了。
“小女娃,老夫并沒有說你撒謊,隻是有件事老夫必須要告訴你們。”
馬必前的臉色陰冷下來,如鷹隼一般的眼神在葉帆的身上掠過,仿佛看透了他的五髒六腑一般。
接着将目光轉移到周天身上,接着道:“這個人曾經殺死過我天元派的兩名外門弟子,是我們天元派要緝拿的兇徒,今天在這裏碰到了,老夫要将他緝拿,交給掌門發落,希望你們将他交出來——看在汝等配合的份上,今天老夫就放過你們,否則的話……哼!”
“馬前輩,我尊你是一位前輩,但并不代表我們玄武門就怕了你們,你說讓我們交人我們就交人?把我們玄武門看成什麽了?我偏不交人,你能怎麽樣?”
童茜晨非常強勢,從馬必前的表情中她也看出來,馬必前在鬼扯,并不是葉帆啥了他們外門子弟,但卻并不知道一個天元派的長老爲什麽偏偏和一個還沒有達到真元境的小修士爲難。
不過既然是她要将葉帆留下來的,她當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人交出去,更何況這還關系着玄武門的尊嚴問題,更是不能妥協。
“哈哈哈……”
馬必前仰天狂笑,笑畢,臉色一沉,向前跨出一步,渾身戰意湧動,氣息陡然變得格外陰冷而恐怖。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馬必前威脅的目光看向童茜晨,冷森森的說道,仿佛童茜晨若是再敢說一句不交人,他便要動手一樣。
周天也向前跨了一步,擋在衆人身前,爲衆人擋下了那逼人的戰意,自己渾身的氣息也開始變得強大起來。
不過楚風的臉色卻是驟變,在自己這方陣營中,除了周長老之外,唯有自己的實力是最強的,但自己這方僅僅隻有七八個人,而天元派卻有将近三十人,實力對比,懸殊太大。
楚風很清楚,一旦雙方開戰,除了馬必前有周長老抵擋之外,自己這方絕對不是天元派衆人的對手。
一旦動手,自己肯定會成爲天元派打擊的重點目标,他可不想因爲一個葉帆而丢掉自己的性命和大好前程。
擔憂之餘,楚風惱怒地看了葉帆一眼,爾後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麽,迅速走到童茜晨身邊,低聲道:“童師妹,還是将這個人交出去吧,反正他也沒有正式加入我們玄武門,算不得我們玄武門的人。現在的形勢你也看到了,一旦打起來,我們肯定吃虧,何必爲一個外人出頭呢?”
其他玄武門的年輕修士也紛紛同意,覺得楚風說的有道理,葉帆隻不過是他們半路救下的一個人而已,與玄武門并沒有什麽淵源,不值得因爲他而和天元派開戰。
又何況現在敵我實力懸殊,真打起來,玄武門絕對不占便宜,即便和天元派有着天大的仇恨,也犯不上爲了一個剛剛結識了三天的人而去冒險,這不值得。
“茜晨,你看……”
周天長老也看向了童茜晨,他也知道,馬必前上次雖然輸給了自己一招,但雙方的實力其實相差無幾,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又何況這次自己帶的人遠沒有天元派的人多,在這種情況下,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爲妙。
暫避鋒芒,忍一時之氣,以後在天元城的天才大賽上再找回場子也不遲,所以他也想将葉帆交出去算了,反正自己這邊也算是盡到責任了,犯不上因爲他和天元派硬拼一場沒把握的仗。
“誰也不用再說了,我說不交就是不交,這不光是交人的問題,還關系到我玄武門的聲譽和面子,我決不妥協!”
童茜晨俏臉一寒,打定主意要力保葉帆。
“不交人?”
馬必前語氣森冷如冰,怒意盎然,戰意爆棚。
大戰,一觸即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