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這個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整個日本上流社會,甚至就連其他幾大聯盟的一些勢力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朝倉家族繼任者,朝倉太郎召開新聞發布會,聲稱朝倉家族是被不明修煉者襲擊了,而并非外界傳得那樣與青洪組織日本分部發生火拼——青洪組織日本分部的人也是被不明修煉者血洗的!
新聞發布會一經發布,引起整個日本乃至美洲聯盟上流社會一片嘩然!
“到底是什麽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同時對朝倉家族和青洪組織出手?”
一時間,整個日本上流社會都在猜測真相。
第二天,一大早,就當日本修煉者自衛隊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徹查此事的同時,徐彪夫婦帶着女兒徐瑩的骨灰,和蘇錦帝一同乘坐一輛三菱商務車趕往機場,準備乘坐天山集團的專機離開日本,返回華夏。
爲了以防萬一,葉帆駕駛着一輛英菲尼迪轎車,遠遠地跟着,暗中保護着蘇錦帝三人的安全。
機場停機位上,天山集團的客機已經準備就緒,全體機組成員等待着徐彪夫婦和蘇錦帝三人的到來。
距離天山集團專機不遠的地方,停放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
“費廉君,你确定此次事情跟那個姓葉的華夏猴子有關?”
黑色商務轎車裏,身爲日本修煉界第一天才、日本修煉者自衛隊副隊長的代源辰,望着前方天山集團的專機,忍不住問道。
唰!
随着代源辰的話音落下,汽車裏其他三人也是紛紛望向陳費廉。
他們都是日本修煉者自衛隊的成員,其中一人和代源辰一樣,來自代源家族,隻是天賦不如代源辰,隻是八級忍者,相當于華夏先天大圓滿境界的修煉者。
“基本可以肯定是他。”
陳費廉眼中精光閃爍,自信地說道:“根據現有的情況來看,雖然昨晚的現場沒有任何痕迹表明是他出手,可是風格實在太像他了——當初,他便是用同樣的方式,故意制造矛盾,讓南青洪西南分部與華夏武當派厮殺。”
“如你所說,他有不弱于初階忍神的戰力,若想擊殺你的人和朝倉家族的死士十分容易。可是你也知道,昨天是朝倉家族死士頭領藤木下達了攻擊命令——這怎麽可能是他做的?”代源辰不解。
“華夏有一門神奇的法術,叫傀儡術,可以操控心神毀滅之人的身體。那個雜碎是術武雙修,會這門法術——當初,他曾用這門法術操控青洪組織黑龍衛,僞造證據,借助華夏炎黃組織的手,将我母親傳人的未婚夫送進了監獄!”
陳費廉沉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雜碎昨天夜裏暗中潛入朝倉家族莊園,先擊殺了井剛和朝倉一郎,擊毀了藤木的心神,之後操縱藤木的身體,制造我的人和朝倉家族死士火拼的假象,試圖掩蓋真相。”
“如果真是他幹的,那他絕對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不會輕易露面。”
再次聽到陳費廉的話,代源辰的堂弟代源忍開口了,他提出了質疑,“我們就算在這裏抓到蘇錦帝等三名華夏人,那個家夥會現身嗎?”
“會!”
陳費廉給出肯定的答複,“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和親人,而是你的敵人——我太了解他了!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身邊人出事!”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我們都佩戴了費廉君你提供的‘隐匿符’,可以隐藏各自的氣息,就算他暗中來了,也不會發現我們。”
代源辰聞言,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做出安排,“小忍,一會等那三個華夏人來後,你帶他們兩人下去,直接抓捕。如果那個姓葉的華夏猴子現身,費廉君先不要出手,讓我先會會他,看看他是不是如同傳說中的那麽厲害。”
“好。”
陳費廉微笑點頭,很幹脆地同意了代源辰的安排。
雖然按照他和代源辰的約定,如果由代源辰幹掉葉帆,他要支付代源辰五萬精石,但他還是想讓代源辰出手,自己躲在幕後。
一來,身爲青洪組織代理掌權者的他,不缺精石,更爲重要的是,他擔心暗中潛入華夏的并非葉帆一人,想讓代源辰爲他探清虛實。
“報告,目标出現,總共三人,分别是徐彪夫婦和那個叫蘇錦帝的華夏少年。”
半個小時後,徐彪夫婦和蘇錦帝剛從停車場走出,尚未步入機場大廳,便被日本修煉者自衛隊外圍的成員發現,第一時間彙報給了代源忍。
身爲八級忍者(先天大圓滿境界)的代源忍,雖然在日本修煉者自衛隊中的地位不如其堂哥代源辰那般顯赫,但也是分隊長之一。
“收到,你們什麽都不要做,放他們進機場大廳。”
代源忍立即做出安排,然後切斷無線電,扭頭看到代源辰隐隐有些興奮,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勢,而陳費廉則是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陳費廉先生,您怎麽了?”察覺到陳費廉的異常,代源忍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在想,那個蘇錦帝身邊的保镖怎麽沒有出現。”陳費廉若有所思。
“據說那個家夥不但打傷了朝倉太一,而且還放出狠話。如今,朝倉家族遭遇變故,整個家族上下都處于暴怒之中,想必那個家夥怕成爲朝倉家族的報複對象吧。畢竟,他隻是一個下人而已,朝倉家族根本不必擔心幹掉他,會得罪那個姓葉的華夏猴子。”代源辰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陳費廉不再談論此事,而是轉移話題,道:“按照原計劃行事吧。”
代源辰四人聞言,不再廢話,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天山集團專機,等待着徐彪夫婦和蘇錦帝三人抵達。
片刻之後,在陳費廉等人的注視中,徐彪夫婦與蘇錦帝乘坐機場的貴賓專車,抵達了停機位。
汽車停下,蘇錦帝率先跳下汽車,同時将汽車上一個黑色的皮箱提了下來,整個過程顯得小心翼翼。
因爲,那個黑色皮箱裏裝的是徐瑩的骨灰盒!
按照徐彪夫婦的決定,他們要将徐瑩的骨灰帶回華夏,埋在他們的故鄉。
嗯?
稍後,就當徐彪夫婦走下汽車後,蘇錦帝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被人用目光鎖定,扭頭一看,赫然發現身穿日本修煉者自衛隊專用服裝的代源忍三人,飛奔而來。
與此同時,未被日本修煉者自衛隊成員發現,暗中潛入機場大廳的葉帆,也同樣看到了這一幕。
因爲蘇錦帝和徐彪夫婦實力太弱,無法承受乘坐“飛行梭”的壓力和氣流,葉帆無法暗中帶着三人離開日本,隻能讓三人通過正常的渠道離開,但同時又不放心,便一直暗中跟着,打算等蘇錦帝和徐彪夫婦安全登機後,再離開。
此時此刻,看到有三名日本修煉者自衛隊的人走向蘇錦帝三人,葉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日本修煉者自衛隊或朝倉家族,要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針對蘇錦帝和徐彪夫婦!
沒有任何猶豫,葉帆第一時間動身前往天山集團專機所在的停機位。
“你們站住!”
稍後,蘇錦帝和徐彪夫婦尚未登機,代源忍帶着兩名手下,追了過來,沖着他們的背影低喝道。
“徐叔,你先跟阿姨登機。”
因爲事先得到過葉帆的提醒與叮囑,蘇錦帝沒有顯得驚慌,更沒有憤怒,而是沉着冷靜地說着,欲要将盛放徐瑩骨灰盒的黑色皮箱交給徐彪。
“我讓你們站住,耳朵聾了嗎?”
下一刻。
不等徐彪接過黑色皮箱,代源忍一聲暴喝,縱身一彈,宛如一支離弦的箭,迅速射向蘇錦帝。
呼吸之間,代源忍便來到了蘇錦帝三人身前,另外兩名日本修煉者自衛隊的成員緊跟其後。
“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徐彪見狀,沒有去接黑色皮箱,而是上前一步,攔在蘇錦帝和其夫人的身前,冷靜應對。
“我們接到彙報,你們攜帶了違禁物品,請立即接受檢查!”
代源忍冷冷開口,說出了事先商量好的台詞,試圖随便找個借口,扣押蘇錦帝三人。
“我們通過安檢的時候,一切正常,并未攜帶違禁物品,您一定是搞錯了……”徐彪客氣地說道。
“哪來那麽多廢話,給我滾一邊去,箱子拿來!”
代源忍一聲冷喝打斷徐彪的話,大手一揮,直接抓向黑色皮箱,速度極快。
砰——
悶響傳出,蘇錦帝尚未作出任何反應,盛放徐瑩骨灰盒的黑色皮箱被代源忍一把抓了個正着,勁力迸發,黑色皮箱直接裂開,骨灰盒從箱子裏掉落,落在了代源忍的手中。
代源忍二話不說,便要打開。
“不……不要!”
徐瑩的母親見狀,驚得一臉煞白,失聲大叫。
“放下小瑩的骨灰盒!”
蘇錦帝一臉憤怒,大聲嘶吼。
“原來是骨灰盒……”
代源忍冷笑一聲,像是丢垃圾一般,直接将骨灰盒丢了出去。
啪——
隻聽一聲脆響,骨灰盒落地,盒蓋掀開,骨灰撒了一地。
“小……小瑩!!”
看到這一幕,徐彪夫婦先是一愣,爾後痛苦地沖到骨灰盒旁,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捧起骨灰,像是捧着自己女兒的血肉,痛苦無比。
“小日本,我草~你~媽!!”
與此同時,蘇錦帝雙拳緊握,怒吼一聲,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即将暴走。
唰!
下一刻。
不等蘇錦帝動手,代源忍便冷笑着揮出右手,一把卡住蘇錦帝的脖子,像是提小雞一般将蘇錦帝提了起來:“華夏猴子,不要以爲你身後有那個狗屁華夏修煉界第一天才撐腰,便敢在我面前嚣張——你想找死麽?”
“是你找死!”
就在這時,葉帆的身影急速掠來。
人未到,聲先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