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向冷靜鎮定的陳費廉亂了方寸,懷疑自己的話,代源辰欲要再次開口解釋。
然而——
這一次,不等代源辰将後面的話說出口,陳費廉便用手腕上的特殊通訊器聯系青洪組織日本分部負責人井剛,一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架勢。
代源辰見狀,識趣地沒再說什麽,想讓事實告訴陳費廉結果。
半分鍾後,陳費廉面色難看地放下了手腕,心中明白代源辰多半說的是真的。
“費廉君,這個消息已經被證實了,不會出錯,而且日本修煉者自衛隊已經派人前往朝倉家族莊園進行調查了。”
代源辰見狀,再次開口,先是說明了目前的狀況,然後又問道:“我來找你,是想找你了解一些具體情況,到底怎麽回事?”
“我的确讓井剛去了朝倉家族,但是是讓他去和朝倉家族談一些合作的事情,而不是讓他帶人與朝倉家族進行厮殺,這裏面一定出了什麽問題。”
陳費廉語氣低沉地說道,理智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有問題,但問題出在那裏,一時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井剛已經突破了初階忍神境界,以他的實力,橫掃整個朝倉家族的死士十分容易。如今,連他也死在了那裏,反倒是有部分朝倉家族死士活了下來,這件事情确實很詭異。”
代源辰皺着眉頭,心中一動,問道:“費廉君,你說這會不會是炎黃組織幹的?”
“不會。”
陳費廉很堅定地搖頭,否定了代源辰的猜測,“這不是炎黃組織的行事風格。他們如果要動手,一定會光明正大地動手,讓所有人都知道,從而形成威懾力,震懾境外組織。而且,此次事情不但牽扯到我們青洪組織,還有朝倉家族——炎黃組織是絕對不會向朝倉家族出手的,否則等于公開與美洲聯盟撕破臉皮!”
“現在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幹掉井剛的人是罡氣入門境修煉者,也就是你們日本修煉者所說的初階忍神。”
陳費廉又補充道:“至于我的人爲何最後會和朝倉家族的死士瘋狂厮殺,這裏面肯定有古怪,需要你們日本修煉者自衛隊仔細調查。等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應該就能推斷出真正的兇手了。”
“目前來看,隻能這樣了。”
代源辰臉色有些難看,若是能夠抓到兇手還好,若是抓不到兇手的話,這件事情将會讓整個日本修煉界蒙羞。
“以兇手的實力,血洗朝倉家族死士和我的人并不難,但要制造這樣的局面卻不容易,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竟然玩出這樣一手。”
陳費廉陰沉地說着,眼中的殺機像是三月的春色一般,根本無法遮掩,“回頭等查到他後,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請教請教!”
“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在日本如此的張狂!”
代源辰也是一臉的殺意凜然,那感覺恨不得立刻将兇手碎屍萬段。
與此同時。
朝倉家族莊園徹底亂了,幾乎所有的朝倉家族核心成員都趕到了1号别墅。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1号别墅的書房裏,朝倉野的父親朝倉太郎,放下朝倉一郎的屍體,站起身,大聲嘶吼道。
沒有回答,其他那些朝倉家族的核心成員,均是臉色十分難看。
朝倉家族能夠在日本政界、商界呼風喚雨,很大程度上是因爲朝倉一郎的存在。
如今,朝倉一郎慘死,朝倉家族勢必會走上衰落的道路。
這是每一位朝倉家族成員都不願意看到的!
而那些幸存下來的朝倉家族死士則是一臉的茫然。
在進入書房之前,他們并不知道朝倉一郎已經被幹掉了,相反,他們因爲接到藤木的命令,得知青洪組織日本分部要幹掉朝倉一郎,所以才拼了命地與青洪組織日本分部的人厮殺。
“朝倉太郎先生,之前藤木隊長下達命令,讓我們所有人立即趕到1号别墅,阻止青洪組織的人對朝倉一郎先生下手。我們來到之後,藤木隊長先後擊殺了青洪組織日本分部的孟火和王荊,我們幹掉了其他青洪組織成員。”
人群之中,一名實力達到八級忍者(先天大圓滿境界)的老者,猶豫了一下,說道:“等我們追殺了那些青洪組織成員,返回1号别墅門口後,發現藤木隊長被人幹掉了。至于朝倉一郎先生的和井剛的死,我們并不知情。”
“不過,根據現場的血迹來看,朝倉一郎先生和井剛是在我們與青洪組織成員厮殺之前被殺害的。”說到最後,那名八級忍者老者又補充道。
“那爲什麽兇手沒有幹掉藤木?反倒是藤木對你們下達命令,讓你們與青洪組織日本分部的人火拼?”朝倉太郎逐漸恢複了冷靜,質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
八級忍者老者搖了搖頭,心中同樣十分好奇這一點。
“日本修煉者自衛隊的人來了。”
稍後,不等朝倉太郎再問什麽,一名死士進入書房,沉聲彙報道。
“柳川君,接下來,由你負責朝倉家族的安保工作,務必配合好日本修煉者自衛隊的調查,盡快查到兇手!”朝倉太郎稍作沉吟,做出安排。
“好。”
身爲八級忍者的柳川駿幾乎沒有猶豫,便同意了朝倉太郎的安排。
“太郎,你說今晚的事情會不會和之前打傷太一和小野的華夏人有關?”就在這時,一名朝倉家族的核心成員突然開口道。
嗯?!
愕然聽到那名朝倉家族核心成員的話,衆人都是一怔。
“應該不會。”
短暫的沉默過後,柳川駿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今晚除了朝倉一郎先生被殺之外,還有包括朝倉太一和朝倉野在内的多名朝倉家族成員被殺。何況,根據我得到的信息,打傷朝倉太一的人隻是五級忍者而已,根本不可能做到今晚的一切!”
耳畔響起柳川駿的分析,包括朝倉太郎在内,都認爲他說的有理,沒有在往這方面想。
對于這一切,葉帆并不知情。
栽贓嫁禍的計劃成功實施後,他便悄然無息地離開了,此刻已趕到了徐彪、蘇錦帝所在的秘密藏身點——位于東京郊區的一棟别墅。
别墅是楚姬在東京的另外一處房産,當她将東京灣的别墅獎勵給徐彪後,每次來東京都會住在這裏。
爲了确保消息保密,葉帆隻讓徐彪帶了司機周虎,其他人一律沒有帶。
“葉先生。”
周虎站在别墅門口,負責警戒,見到葉帆後,立即現身行禮,态度十分恭敬。
一方面,如今的他,已經知道了葉帆的真實身份,深知葉帆在華夏有着怎樣的能量,更爲重要的是,葉帆願意爲徐彪的女兒徐瑩讨回公道,讓他十分欽佩!
“沒有什麽異常吧?”葉帆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周虎搖頭。
“嗯。”
葉帆微微颔首,然後閃身進入别墅,快步來到别墅大廳。
别墅大廳裏,徐彪夫婦相互依偎坐在一起,蘇錦帝盤膝坐在地上冥想修煉,而徐瑩的屍體則按照葉帆的計劃被人送往了火葬場。
“葉……葉先生!”
見到葉帆進門,徐彪夫婦像是被針紮了屁股一般,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徐總,我已經……”
葉帆想說什麽,結果不等他的話說出口,徐彪夫婦便猛地跪倒在地。
噗通!
噗通!
随着兩聲悶響,徐彪夫婦的膝蓋重重地砸在了地闆上,但是他們沒有在意膝蓋傳來的疼痛,而是滿臉感激地說道:“葉……葉先生,謝謝您,謝謝您爲我女兒讨回公道!”
“你們這是幹什麽?”
葉帆見狀,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攙扶兩人。
這一切,隻因爲,他們已經得知了青洪組織日本分部和朝倉家族火拼的事情,深知一切都是葉帆做的。
“葉先生,從今往後,您就是我們夫婦的恩人!”
徐彪夫婦不爲所動,他們已經得知了青洪組織日本分部和朝倉家族火拼的消息,深知這一切是葉帆做的。
至于……葉帆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他們并不關心,他們隻知道,葉帆爲他們的女兒讨回了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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