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他使勁咽了一口吐沫,試圖驅散心中的恐懼,想出應對之策,可是看到葉帆朝他走來後,他非但無法驅散内心的恐懼,相反,心中的恐懼呈直線上升。
極度恐懼的他,不受控制地朝後退去。
似乎,對他而言,此時的葉帆就仿佛前來收命的死神,隻有遠離葉帆他才能感到安全!
一步,兩步,三步……
三步過後,司徒浩天退到了牆邊,身子幾乎貼在了牆上。
無路可退!
這個發現讓司徒浩天心頭猛然一顫!
“啪!啪!啪!”
與此同時,葉帆一步步走向司徒浩天,足底蘊含勁力,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人用巨錘轟向地面似的,悶響不斷,腳下的木質地闆寸寸斷裂,木屑飛舞。
“葉……葉先生,我是被黃奇這個老不死的逼的,是南青洪的林天意聯合他要置我義父于死地,然後将這一切栽贓給你!”
眼看葉帆步步緊逼,自己躲無可躲,冷汗不受控制地從司徒浩天的額頭湧了出來,他滿臉驚恐地望着葉帆,爲自己辯解道。
沒有理會,葉帆腳步未停,繼續走向司徒浩天。
五米,四米,三米……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再縮小!
“葉……葉先生,真的不管我的事,我義父他們都是黃奇這個老不死的殺的……”
感受着葉帆身上湧現出的森冷殺意,司徒浩天似乎知道葉帆鐵了心要殺他,說話間,暗暗關注着葉帆的表情。
“嗖——”
突然之間,司徒浩天的話音戛然而止,身形一動,急速掠向司徒若水——他試圖再次綁架司徒若水,從而讓葉帆投鼠忌器,以便于等到呂滄海等人趕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下一刻。
不等司徒浩天靠近司徒若水,葉帆宛如一座大山一般立在司徒浩天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葉……葉先生……”
司徒浩天硬生生地停下腳步,一臉驚魂未定地對着葉帆開口,試圖解釋什麽。
沒有理會,葉帆右手陡然一揮,一巴掌抽向司徒浩天!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司徒浩天的聲音戛然而止,右邊臉颚骨瞬間粉碎,變得血肉模糊,側身飛起,撞向旁邊的牆壁。
“砰——”
司徒浩天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一側的牆壁上,腦袋與牆壁來了一次親密接觸,裂開一條口子,鮮血狂飙而出。
一撞之下,他的身子轟然倒地,整個人像是骨頭散架了一般,劇烈抽搐。
“炎……炎黃組織的呂滄海就在外面,你如果殺了我,你也死定了!”
似乎看出葉帆不吃軟的,司徒浩天沒有再求饒,相反,他索性豁出去了,試圖用炎黃組織來吓退葉帆。
沒有回答,葉帆右腳陡然伸出,一腳踩在司徒浩天那血肉模糊的臉上,讓司徒浩天頓時将嘴巴夾緊。
“住手!”
稍後,不等葉帆一腳踩死司徒浩天,一聲暴喝從會議室門口傳出。
話音落下,呂滄海帶着兩名嫡系手下出現在會議室門口,一眼便看到了會議室裏的一切。
嗯?
包括呂滄海在内,三名炎黃組織東海地區的成員看到會議室内血腥的畫面,有種進入地獄的錯覺,當下愣了。
短暫的愣神過後,其中一名炎黃組織成員冷聲喝道:“我們是炎黃組織東海地區的執法人員,我要求你立刻住手,抱頭蹲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畔響起那名炎黃組織成員的話,餘光看到呂滄海三人,司徒浩天不再恐懼,而是像溺水之人抓到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般,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小雜碎,聽到沒有?你最好現在放開我,否則……”
“我說過,你今天死定了!”葉帆冷冷地打斷了司徒浩天的話。
“呃……”
随着葉帆的話出口,司徒浩天左半邊臉的笑容頓時僵硬,似乎他不敢相信,葉帆敢當着炎黃組織成員的面殺他。
不光是司徒浩天,就連呂滄海三人也不敢相信葉帆會這麽做——自從炎黃組織成立後,還從未有武者和武學門派、家族敢光明正大地挑釁炎黃組織的權威!
不敢麽?
“啪——”
在呂滄海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葉帆腳下陡然發勁,一下将司徒浩天的腦袋踩爆!
司徒浩天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被葉帆送進了閻王殿!
“咝~”
看到這一幕,呂滄海三人均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是被葉帆無視炎黃組織的行爲氣得,還是被葉帆的殺伐果斷驚得。
“小子,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華夏法律,違反了炎黃組織的規則!”
短暫的震驚過後,呂滄海開口了,語氣毋庸置疑,“如果你不想自讨苦吃,最好立即束手就擒!”
“呂滄海,你确定要知法犯法?”葉帆眯着眼,死死盯着呂滄海。
“什麽叫知法犯法?”
聽到葉帆的話,其中一名瘦高的炎黃組織成員爲了讨好呂滄海,闆起臉,冷聲教訓了起來,“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呂滄海,你私自将《炎黃拳》傳授于你兒子,并放任你兒子違反炎黃組織規定,欺負普通人,你的行爲已經違反了炎黃組織的規定!”
沒有理會那名瘦高的炎黃組織成員,葉帆再次開口,語氣不亢不卑,“同樣,當日你兒子也是先違反炎黃組織規定,率先向我出手,試圖置我于死地,我雖然将他打傷,但屬于正當防衛!”
“年輕人,我并沒有提當日之事,我今天帶人前來是因爲接到舉報電話。”
呂滄海目光怨毒地盯着葉帆,像一條毒蛇盯上了獵物,語氣冰冷得讓人心悸,“就在剛才,在我們三人阻止的前提下,你殺死了司徒浩天,甚至,這屋子裏的人很有可能都是死于你之手。你的行爲已經嚴重觸犯了華夏法律,違反了炎黃組織規定,我按照法律和規定将你抓捕歸案,怎麽叫知法犯法?”
“嘿,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司徒浩天、洪武門掌門黃奇私自勾結,早已守候在外面。而司徒叔他們是死于司徒浩天之手,你們将我引到此,一方面是想讓黃奇打殘我,廢掉我的功夫,另一方面則是想将這一切栽贓于我,然後再通過法律手段辦事!”葉帆一臉無懼地迎上呂滄海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是又如何?”
眼看葉帆一臉不懼的模樣,那名瘦高的炎黃組織成員有些惱了,“難道你認爲可以從我們三人手中逃出去?”
“我師姐楚姬在東海,我在來之前,已經将這件事情告訴了她,想必她很快會趕到這裏。”葉帆沉聲道。
人的名,樹的影。
身爲曾經的青榜第一,大名鼎鼎的魔後楚姬早已名聲響遍整個武學界,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呂滄海三人身爲炎黃組織的成員,自然也聽說過楚姬的大名,甚至呂滄海當日沒有在兒子被打殘後立即對葉帆動手,也是因爲忌憚楚姬。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愕然聽到葉帆的話,包括呂滄海在内,三名炎黃組織成員臉色瞬間變了!
一方面,他們多少有些忌憚楚姬,更爲重要的是,正如葉帆之前所說,他們确實是與司徒浩天、黃奇穿一條褲子——按照他們的計劃,黃奇會打殘葉帆,廢掉葉帆的功夫,然後讓齊七八人當證人對葉帆實施栽贓,而他們則可以在楚姬插手此事之前,直接給葉帆定案,送葉帆去閻王殿!
而如今,齊七八人宛如活死人一樣癱軟在地,葉帆非但沒有受傷,而且還特地通知了身在東海的楚姬!
一旦楚姬來了,他們不但很難将屎盆子扣在葉帆頭上,甚至連帶走葉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屆時,葉帆告訴楚姬内幕,事情鬧大的話,炎黃組織總部絕對會派人前來徹查此事,一旦查出他們與司徒浩天、黃奇勾結,他們肯定會接受炎黃組織的懲罰!
退一萬步講,就算炎黃組織總部的人無法查到他們與司徒浩天、黃奇勾結的事情,隻要查到呂滄海私自将《炎黃拳》私自傳授呂文,以及放任呂文仗着武者的身份欺負普通人,就足夠呂滄海吃一壺了!
唰!
明白這一切的同時,那名瘦高炎黃組織成員和同伴紛紛将目光投向了呂滄海,似乎在請示呂滄海該如何做。
“小子,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華夏法律和炎黃組織的規定,我們是依法辦事,不要說楚姬來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止我們依法捉拿你!”呂滄海開口了,态度堅決,似乎鐵了心要把葉帆整死。
聽到呂滄海的話,感受着呂滄海身上那股無法抗衡的強大氣息,葉帆稍作沉吟道:“我隻是提醒你們不要濫用職權,違規執法——我會跟你們走,接受審判。”
“接受審判?你沒有機會了!”
呂滄海冷笑一聲,直接宣布了葉帆死刑,“直接送他上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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