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書房裏,蘇宏遠早已等候多時,見蘇雨馨雙手空空,眉頭不由一皺,道:“雨馨,我不是讓你将投标報價的東西拿給我麽?怎麽……你?”
“爺爺,我有十足把握中标濱河新區一期工程。”和昨晚充滿憂慮不同,今天的蘇雨馨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
隻是——
那份自信,卻依然不能讓蘇宏遠放心,隻見他眉頭皺得更緊:“雨馨,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因爲這次投标實在太重要了,絲毫馬虎不得,保險起見,還是讓我把把關吧。”
“爺爺,葉神醫讓我轉告您,您不用在濱河新區一期工程的事情上操心了。”蘇雨馨聞言,暗中歎了口氣,卻沒說自信來源,而是搬出了葉帆。
因爲……她知道,隻要搬出葉帆,蘇宏遠絕對不會在插手、幹預此次投标!
如同蘇雨馨所預料的一樣,蘇宏遠聽到她的話後,臉上的不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激動:“你……你的意思是葉神醫要出手幫助我們拿下濱河新區一期工程?”
“嗯。”
蘇雨馨點了點頭,她知道蘇宏遠和自己昨晚一樣,下意識地認爲葉帆要動用背後的關系網,卻沒有告訴蘇宏遠真相。
“好,好,好啊!”
或許是因爲太過激動了,蘇宏遠連說了三聲好,“既然葉神醫說出這句話了,那足以證明他有十足把握拿下此項工程!”
蘇雨馨沒有做聲。
“以這兩次的事情來看,葉神醫與楚姬的關系遠超出我們的預料!”
蘇宏遠繼續興奮地說着,爾後想到了什麽,笑吟吟地看着蘇宏遠問道:“雨馨啊,你昨天可對我不夠誠實啊。”
“爺爺,我……”
昨晚蘇宏遠問蘇雨馨和葉帆關系進展到何種地步了,蘇雨馨說自己和葉帆隻是普通的病人和醫生的關系,此時,聽到蘇宏遠這麽一說,蘇雨馨本能地想辯解什麽,但轉念又一想:如果自己和葉帆隻是普通病人和醫生的關系,葉帆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無償幫助自己麽?
不會!
一個答案瞬間湧現!
“雨馨啊,爺爺看得出來,你對葉神醫有好感,而葉神醫對你也是有好感的,否則不會一次又一次地幫助你。”
蘇宏遠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葉神醫年紀輕輕,醫術精湛,背景不俗,而且爲人正派,是難得的好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讓爺爺早日喝你們的喜酒啊。”
“爺爺,你說到哪裏去了?”
蘇雨馨聞言頓時慌了神,又羞又急,臉蛋一片绯紅。
蘇宏遠見狀,笑個不停。
蘇雨馨回到蘇家2号别墅的時候,葉帆剛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地便來到了樓下。
“葉神醫,早。”
不知是因爲通過分析判斷出自己和葉帆的關系已經超越了病人和醫生的關系,還是因爲受到蘇宏遠的話影響,蘇雨馨回到蘇家2号别墅見到葉帆後,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敢去看葉帆的眼睛。
“早,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人們常說心情決定一切,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
葉帆卻是沒有察覺到蘇雨馨的異常,隻是發現蘇雨馨氣色好轉了許多,深知蘇雨馨是因爲卸掉了肩上的重擔,心情變好導緻整個人精氣神變好。
以前,他在跟随褚玄機學醫期間,褚玄機經常告訴他,很多病人患病後本來能夠治好,但是因爲心情壓抑甚至絕望,最終離開人間。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号稱世界醫學難題之一的癌症,很多癌症前期的病人原本有治愈的希望,卻因爲得知自己患上癌症,被活生生地吓死!
蘇雨馨卻不知道葉帆心中所想,她見葉帆一臉微笑地看着她,心跳沒來由地加快,像是要蹦出嗓子眼一般。
“葉神醫,今天我們不去集團了,去杭湖會展中心。”
蘇雨馨竭力地表現出一副沒事的樣子,“一年一度的杭湖房車展今天在那裏開幕,舉辦方邀請我前去擔任開幕式的嘉賓。”
“好。”
葉帆點了點頭。
二十分鍾後,葉帆如同過去的這些天一樣,驅車帶蘇雨馨前往杭湖會展中心。
他雖然來杭湖時間不算長,但卻對杭湖的大街小巷熟記于心。
這都是他接受炎黃組織的秦海特訓時學會的技能,并且在過去兩年執行任務的時候熟練了此項技能。
當葉帆驅車帶着蘇雨馨來到杭湖會展中心的時候,會展中心的停車場裏車滿爲患,若不是主辦方特意給蘇雨馨預留了停車位,恐怕連車都沒處停了。
如同停車場裏停滿的汽車一樣,會展中心裏人流如織,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整個場面異常火爆。
随着人類成功抵禦destroy病毒,社會漸漸恢複正常,經濟開始複蘇,房市和車市比destroy病毒席卷全球前更爲火爆。
因爲destroy病毒帶來的災難後,人們的生活理念發生了轉變,不再像曾經那般将錢存在銀行裏,而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畢竟,沒有人知道,災難什麽時候還會降臨!
與許多城市的房車節一樣,此次房車節由杭湖市政府主辦,各大媒體、報業承辦,省内外數十家知名房企和汽車品牌參加。
其中,身爲本土房企代表的綠湖集團不但在受邀之列,而且蘇雨馨還将代表綠湖集團出席開幕式,擔任開幕式嘉賓。
從舉辦方人員專用通道進入會展中心後,葉帆和蘇雨馨受到主辦方人員的歡迎和接待,接待人員親自将他們帶到接待室,并爲兩人送上茶水、水果和點心。
做完這一切,接待人員微笑着對蘇雨馨,道:“蘇總,你們在這裏稍等片刻,開幕式開始前,我來叫您。”
“好。”
蘇雨馨點了點頭。
接待人員見狀,禮節性地對葉帆微笑了一下,便朝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一身休閑裝的何鳳華,在一名接待人員的帶領下,帶着七八名穿着講究、氣度不凡的公子哥朝接待室這邊走來。
“您好,何總。”
接待人員走到門口,正要關上房門,見到何鳳華一行人,連忙行禮問好。
何鳳華微微颔首示意,同時用餘光撇了一眼接待室。
嗯?
隻是一眼,何鳳華便看到了蘇雨馨和葉帆,這個發現像是帶着某種魔力一般,讓他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房間裏,葉帆和蘇雨馨也看到了何鳳華,葉帆因爲沒見過何鳳華隻是簡單地看了一眼,而蘇雨馨則是瞳孔陡然收縮,目光在何鳳華身上停頓不說,還與何鳳華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蕩起一道無形的火花。
“等等。”
察覺到蘇雨馨那冷漠的目光,何鳳華玩味地笑了笑,阻止了接待人員關門的舉動。
話音落下,他不等接待人員回話,便主動邁步走入接待室。
何鳳華身後,那些江南地産界乃和其他圈子的公子哥見狀,均是有些疑惑,疑惑什麽人能夠讓何鳳華主動進門拜訪。
帶着這份疑惑,他們跟在何鳳華身後,見接待室裏的人是蘇雨馨後頓時釋然。
“蘇小姐,前不久就聽說你大病痊愈,如今見你氣色如此之好,想必是真的了,恭喜你。”進入接待室,何鳳華像是老朋友見面一般寒暄。
說話間,何鳳華不等蘇雨馨回話便坐在了一個沙發上,而其他那些公子哥則均是一臉好奇地看着葉帆,心中疑惑不已——蘇雨馨不是從不跟男人近距離接觸麽?這個男人誰啊?
“何少真的希望我大病痊愈?”
或許是因爲猜到何鳳華來者不善,蘇雨馨微微皺着眉頭,絲毫沒給何鳳華面子,語氣冷漠至極。
“當然,江南乃至南方商界難得出你這樣的女中豪傑,失去你這樣的競争對手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何鳳華臉上笑容不減,絲毫不在意蘇雨馨話中的諷刺,爾後見身邊的公子哥都将目光投向了葉帆,似乎猜到了他們的心思,沖葉帆,道:“蘇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治好你怪病的葉醫生吧?”
葉醫生?
原來如此!
今天跟何鳳華前來的公子哥均是江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以他們的身份自然都知道蘇家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從何鳳華進來後,葉帆始終沒有吭聲,隻是暗中打量着何鳳華,此時見何鳳華将話題引到自己身上,微微眯起眼睛:“我不認識你,而你卻知道我——難道我很有名?”
唰!
葉帆這話一出口,跟随何鳳華前來那些公子哥臉色均是微微一變。
顯然……他們沒有想到,身爲蘇雨馨醫生的葉帆敢用這種語氣對何鳳華說話!
尚且連他們都沒有想到,何況何鳳華?
怒意,從何鳳華眼中稍縱即逝,他繼續保持着笑容,道:“原本我是不知道葉醫生大名的,不過恰好前兩天我聽說有人要打斷你的腿,便聽說了你的事迹。”
“何鳳華,你什麽意思?”
聽到何鳳華看似客氣,實際嚣張無比的話語,蘇雨馨以爲何鳳華要對葉帆做什麽,當下冷聲質問,那張俏美的臉蛋上怒意盎然。
“蘇小姐,你也知道,我們雙方最近在争奪‘濱河新區一期工程項目’,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有人打斷葉醫生的腿,大家想必都會認爲是我幹的。”
何鳳華依然在笑,笑得十分玩味,“爲了避免誤會,讓人說我用不入流的手段取勝,我特地花了點關系讓那人放過葉神醫。嗯,如此一來,若是我僥幸在這次競争中赢了蘇小姐,大家也不會說我勝之不武不是?”
葉帆微微皺眉,目光死死地盯着何鳳華,似乎在判斷何鳳華所說的真實性。
察覺到葉帆審視的目光,何鳳華帶着幾分嘲諷地沖葉帆道:“葉神醫,說起來,你我雖然不認識,但你卻應該對我說聲謝謝才對,若不是我,你估計後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何鳳華,看起來你對即将開标的濱河新區一期工程勢在必得啊?”
面對何鳳華狂傲的态度、輕蔑的目光,不等葉帆有所表示,蘇雨馨便火了,她本能地認爲何鳳華在威脅葉帆和自己。
“哪裏哪裏,我隻是做假設罷了。”何鳳華再次笑了,笑得胸有成竹,那感覺已經中标了濱河新區一期項目似的。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麽我們不妨打個賭如何?”
對于蘇雨馨而言,她可以容忍何鳳華在她面前露出自負、乃至狂傲的一面,但她無法容忍何鳳華威脅葉帆。
盡管她知道,何鳳華的行爲是在找死,但……她就是不願意!
“怎麽個賭法?難道要賭我們今天展示的兩個樓盤麽?”
何鳳華不屑地笑了,以前他一直覺得蘇雨馨能力出衆,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今天卻忽然覺得蘇雨馨也不過如此,道行還太淺。
“如果綠湖集團江南公司中标濱河新區一期工程,你必須就今天的行爲向葉先生道歉!”蘇雨馨斬釘截鐵地說着,似乎對她而言,何鳳華對葉帆道歉比那個價值數億的樓盤重要多了。
或者說,二者根本不能同言而語!
“呃……”
愕然聽到蘇雨馨說出賭注,無論是那些跟何鳳華前來的公子哥,還是何鳳華自己,都有些愕然。
“蘇小姐,難道你因爲感謝葉醫生的救命之恩愛上了他?”
愕然過後,何鳳華故作驚訝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因爲包括我在内,我們這群人可是對蘇小姐愛慕已久啊……”
“你賭還是不賭?”蘇雨馨冷冷地打斷何鳳華的話。
“既然蘇小姐如此有雅興,我就勉爲其難地答應蘇小姐好了。”
何鳳華故作爲難地說着,語氣之中卻透漏着一股寒意,“如果我輸了,我就今天的行爲向蘇小姐的心上人葉醫生道歉,如果我赢了,蘇小姐便去陪陸少一晚上——原本我也對蘇小姐垂簾已久,奈何未婚妻看得緊,有心無力,隻好讓給陸少了。嗯,他可是對你着了魔呢!”
“好!”
耳畔響起何鳳華提出的賭注,葉帆心中湧現出一絲怒意,正要開口改變蘇雨馨提出的賭注,卻見蘇雨馨冷聲答應了下來。
随着蘇雨馨的話音落下,接待室裏一下安靜了下來,那些跟随何鳳華前來的公子哥,一個個面面相窺,均是有一種荒謬的感覺,荒謬之餘,他們又不約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名姓陸名劍的公子哥,目光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雖然他們很清楚,蘇雨馨即便輸了賭約,也未必會兌現去陪陸劍上.床,但陸劍至少有機會不是?
何況,退一萬步講,即便蘇雨馨不兌現賭約,陸劍也可以當成吹噓的資本啊……
畢竟,想将冷面總裁蘇雨馨征服在胯下的男人,可以從杭湖排到東海!
就連他們也不例外!
“多謝何少的好意!”
感受到同伴目光中的羨慕嫉妒恨,陸劍激動得兩眼直冒淫光。
那感覺仿佛蘇雨馨已經脫光衣服在床上等他了……
……
PS:這章字數較多,今天就這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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