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到了弗吉尼亞,一翻旅遊下來,雖然遭遇到了意外事故,沒有看成想看的橄榄球賽,中途有些不美,不過貝蒂卻看到了這個平靜世界下的異常,開始靜下心來,每天老實的和歐康一起做早晚功課,隻是偶爾的時候趁着夜色和歐康一起出去遊玩。
周六的晚上,歐康坐在地下的靜室裏,默默運轉玄功,腦後一片輕煙飛出,這輕煙飄出他的頭頂,并不消散,而是緩緩的滾動凝結,似乎在醞釀着什麽東西。
道家功課之中,有四步修煉,分别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和煉虛合道,其中煉精化氣以煉形爲入手,大多以丹法爲主,但是也有不一樣的,各門各門俱有自法,也有不需要凝結内丹的,而煉氣化神則由煉神爲主。
人的身上有陰神、陽神和識神三種意識,其中陽神叫作元嬰,修命不修性,顯示身外化身,化身萬千,能夠神通持物,而陰神是清靈之鬼,修性不修命,雖然沒有神通,但陽神去不了的地方,陰神都可以去,而識神叫作真靈靈識,代表着人的情感和**,對外界的感知,智慧的表達。
這三種意識各有妙用,許多法術也是由這裏入手,而煉神之法,同樣從這裏開始,玄門正宗主張性命雙修,将陰神凝練成元神,而内丹固形化體,煉成陽神嬰兒,然後再形神合一,功行完備後,便能解脫身體,飛升紫府。
陰陽教是道魔雙修的旁門,所得《金玉天書》并不齊全,煉嬰出陽神是參考了采補功法,陰神煉元神的功法完全丢失了,是用魔道功法補全的,元神和元嬰很難同調,天仙不用想,地仙也有風險,而那四九重劫更是籠罩的陰影。
呼吸綿綿若存,歐康頭頂的輕煙聚攏之間,仿佛萬川歸海一般,落到了他的腦後,而他卻并沒有睜開雙眼,反而像是睡着,連呼吸都輕了下去,有些微不可聞,他那剛煉成的陰神,已經化作了一道透明,肉眼看不見的黑影離開了身體。
就在歐康陰神出行的時候,在俄亥俄州,離上次的事情已經過了兩個多月的黛麗拉,這個嬌俏的少女,正手拿着歐康給她的飛電環,坐在屋子的閣樓裏,透過窗戶看着月亮,有點生悶氣,她的父母問過了那天來的神盾局,但是卻沒有聽過歐文這個人,那家夥說會教自己魔法,難道忘了嗎?
“魔法啊!”黛麗拉噘着嘴,低頭看着右手中指上的飛電戒,看着上面銀光流轉的光芒,心下有些煩亂,伸了一個懶腰,展露着初具規模的身形,從閣樓上爬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希望他明天能來吧!”黛麗拉睡覺之前,心中作着期望,不過她感覺,這股期望恐怕會化爲失望,帶着莫名的心情,她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就在黛麗拉沉沉睡去之後,一絲肉眼看不見的透明黑影,從屋子外面,順着窗戶的縫隙便鑽了進來,然後往黛麗拉的身體裏一撲,就此消失不見,而黛麗拉則完全沒有感覺,隻是茫然的翻了一個身,嘴唇翻動了一下,似乎在呓語。
“黛麗拉!”黛麗拉在朦胧之間,感覺似乎有人在拍自己,同時帶着一聲呼喚。
“嗯!”黛麗拉睡得不是太死,揉着朦胧的雙眼坐了起來,就要伸手去拉燈,但是卻不防手腕一緊,緊接着嘴巴也被捂住了。
“不要喊,不要叫,也不要驚慌,我是歐文!”歐康陰神入夢,按住了黛麗拉,免得她驚醒了,他現在的陰神沒有煉成元神,根本不能被肉眼看見,僅僅隻能入夢而已。
“你怎麽……”黛麗拉先是驚慌,再聽着他的話,不由微微一喜,這家夥終于肯來了。
“我這是在你的夢裏,因爲有點事情,我不方便過來,所以隻能現在來了,不要開燈,你一開燈,我就得回去了!”歐康的身形在黑暗裏,隻有一片黑影,提醒着黛麗拉情況。
“我的夢裏!”黛麗拉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黑影,然後向着四周打量,屋子裏一片黑漆漆的,她莫名有些怕,不過卻沒有去開燈。
“這也是一種魔法!”歐康在黑暗中,看着少女吃驚的神色,不由笑了一聲,這種陰神入夢之法,事實上是很低級的,當然他的實力也實在是太低了,陰神才剛出竅而已。
“能夠教我嗎?你答應過我的。”黛麗拉聽着歐康的話,不由驚奇的同時,帶起了期待。
“這個是很需要時間的,你真的願意學?”歐康在黑暗裏,看着驚奇的黛麗拉,不由問道。
“當然願意!”黛麗拉不由狂點頭,一扇神奇的大門正在向她打開。
“嗯,那就好,我現在先來教你一個冥想的方法,你按照這個修煉,等到基礎之後再說!”歐康看着黛麗拉,先教她如何存神坐忘,袪除雜念,隻有精神凝聚夠了,她才不會在醒來後,将夢裏聽到的話給忘了。
在夢境裏,歐康教導着黛麗拉存神坐忘,反複說了幾遍,然後讓她在夢裏就開始修煉,驅逐夢境裏的黑暗,他的陰神太弱,但是如果黛麗拉能夠主動接引洽談的話,使得夢境更加真實,那兩人便可以相互看見對方。
一連教了兩三個小時,黛麗拉很快便能夠袪除雜念,在夢境裏看到了歐康的面孔,讓她不由十分的欣喜,向歐康問這問那,歐康見她領悟得很快,不由點了點頭,也同樣感覺到高興,一一作答後,開口截止了教會。
“今天就教到這裏吧!以後每天晚上,我都會來的。”
“你要走了?明晚會教我什麽?”黛麗拉聽着歐康的話,不由略微瞪大了眼睛,對于學習很期待。
“醒來的時候别忘了!”歐康并不回答,隻說了一句,然後在她的腦門上拍了一下。
“啊!”黛麗拉被歐康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感覺眼前一黑,再睜開了雙眼,隻見屋裏一片黑漆漆的,外面的月亮已經開始西墜了,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但卻又那麽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