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鋼廠裏的大熔爐已經預備好,各種精煉好的金屬,已經準備在了那裏,在歐康到來之後,立刻開始了提煉,機器按照歐康的要求,将準備好的金屬一一的投入大熔爐之中,大熔爐中熱浪紛飛,将這些金屬一一熬煉鐵汁。
在熔爐工作之時,歐康也不避開,站在巨大的熔爐之前,戴着防具,通過爐孔觀看着熱浪中的銅汁鐵漿,右手運起真氣,在空中虛畫出一道道的符咒,這些符咒飛入了熔爐之中,調和各種金屬汁液。
馭、排、轉、分、固,歐康一連用了一百零八道符咒,将熔爐内的銅汁鐵漿内的雜質排去,提煉成純粹的金屬,在爐内分作幾團,靜靜的接受着火力的熬煮,然後緩緩的按照比例混合,鍛煉成一塊合金。
整塊的合金從熔爐出來時,是赤紅的一團,仿佛露珠,又像是某種生物的胎卵,忽明忽滅的,雖然凝在一起,其實是液體,隻不過被歐康的符咒凝在一起,将之對到劍範上,金汁便會自動的澆鑄入其中,凝成劍形。
劍形凝聚,劍身通紅,接下來是炭粉淬火,不過歐康并不需要這個,他也沒有要任何的鐵錘,或者是其他的鍛壓工具,而是再次伸手虛畫符篆,再次是一百零八道,他已經練習好多次,一口氣将之畫完,然後咬破了舌尖,吐出一口鮮血,鮮血化作血霧,被劍吸入其中。
“滋!”一陣輕煙升起,鮮血被吸入了劍形之中,原本赤火的劍身瞬間黯淡了下去,顯露出寒光閃閃的筆直劍身來,漢劍的樣式,劍柄與劍刃渾然一體,劍身寬三指,長約三尺三。
寶劍煉成之後,便與歐康産生了一種朦胧的聯系,不過這樣還不夠,這柄長劍還僅是劍胚,想要成爲飛劍,還必須要歐康用心法養煉,等到劍衍生出劍光罡煞,能柔能剛,方才小成,能夠養出靈性,飛出千裏取人頭,更能身劍合一飛行,方才算是大成。
歐康将寶劍用早先就準備的劍匣裝好,飛劍有着多般忌諱,功行不夠時,不能碰那些污穢的東西,一旦沾染上污穢的東西,就會破掉劍光,需要用藥水洗去污穢,甚至重新養煉才行,同時飛劍養出劍光罡煞之後,那些普通劍鞘根本裝不住,隻能用特制的劍匣盛好,放在特定的地方,隻有在要用的時候,方才可以帶上。
飛劍一道,并不得長生,隻講究刺殺之術,而且頗多辛苦和忌諱,如果沒有足夠的财力,或者是師傅遺留,還真不一定煉得成這東西,歐康拿着盛好劍的劍匣,人已經十分的累,舌頭還是一陣生疼的,在煉劍的時間裏,他應該修習的法術什麽的,都沒有做。
将煉鋼廠的員工打了,歐康乘車回到了家中,先将盛着劍的劍匣放起,用三隻檀香供奉起來,同時運功調神,待精神恢複之後,捉摸好時間,然後便開始運用心法,來溝通那柄劍胚,祭煉飛劍。
這劍是由歐康的心血淬煉,溝通起來十分的容易,很快随着歐康的呼吸之間,那供在台上的劍匣,便開始抖動起來,整隻劍匣一經合上,從外面用普通手法,便打不開,隻有運用心法,溝通飛劍,飛劍才能自己從裏面飛出,如果溝通失敗,劍出不來,那這柄劍就相當于白練了。
“咔嚓!”劍匣猛得彈開,明晃晃的長劍由中飛出,仿佛一隻龍蝦般,跳到了歐康面前,柄朝下,劍尖朝上,劍刃不停的晃動。
歐康并不睜眼,感覺着劍刃擺動,印在臉上的寒光,按住了毛孔上要起來的雞皮疙瘩,屏住了一口真氣,然後吐到了劍刃之上,吟的一聲,飛劍猛得一晃,出一聲輕吟,劍身上的刃光仿佛亮了一分。
随着歐康每隔一會兒的真氣吐上去,這劍胚之上,那劍刃變得越來越亮,當到達一個頂點之後,亮光又淡了下來,亮光集中劍尖之上,形成了一股纖細的絲線,輕輕如蛇般的扭動着,這縷光華出現,原本亂晃的劍刃立即停了下來,四平八穩的飄在歐康面前。
在這劍尖上的光絲出現之後,歐康睜開雙眼,掐了一個劍訣,那劍尖立即倒了下來,劍尖指着他的鼻間,那道細細的光華沿着劍尖,仿佛蟲子一般,鑽到他的鼻孔之中,透入身體,緩緩在各大穴道上爬動着。
艱難的運行完一個大周天,這光華從歐康的鼻間重新爬出來,似乎已經清晰不少,重新回到了那劍上,而歐康連吐真氣的萎靡感也頓去無蹤,再将那光華重新調入體内遊走,再放出來時,又清晰了些,行動也迅了許多。
整整到了天亮,光華在歐康體内遊走了九個周天,光華已經十分的靈動,不再像是原先一般緩緩的爬動,飛劍上帶着這道光華,一下子落回了劍匣裏,劍匣重新合上,歐康重新點燃三支檀香,點在劍匣前。
點香供劍之後,歐康又來練颠倒迷仙**,運煉五行神火,整個人精神奕奕,一雙眼睛亮晶晶,帶着一股鋒芒畢露的神采,他的精氣神已經和飛劍連在了一起,幫他迅的恢複了精神,也更快的掌握了飛劍,但是飛劍一旦受損,他也會受到影響。
盡管很忙碌,但是歐康并不感覺到累,這劍胚雖然還未養成飛劍,但是以他的努力,煉成飛劍或許要花點時間,但是并不難,而且随着飛劍煉,他多了一項保命本事,同時也去了一件心頭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