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二叔說的實話,葉晨給他們長輩定了兩套服裝,一套正裝,一套漢服,他一個常年跟山裏土地打交道的農民,穿這些玩意第一覺得不習慣,第二怕弄髒弄破,等會接新娘子鞭炮炸起來可沒準頭,想了想就沒穿出來,隻是穿了套幹淨衣裳,相等回去再穿上。
張全福還想說些什麽,正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從西褲兜裏掏出一個金色的蘋果手機,邊接通電話,邊掃了葉晨二叔那邊一群人一眼,“瞧,這是現在城裏流行的高檔手機,是美國生産的哩,可值好大幾千,今年過年我家海子送的禮物,這孩子還真是“
張全福不無得意地說着,接起了電話,過了一會兒,他接完電話,跟幫忙接親的村民喊道:“大夥兒,婚車過會快要來了,大家好好準備放頭鞭!“
村民們聽了一陣騷動,都嚷嚷着“張家的新娘子快到了,鄉親們準備攔車啊!”
“看誰跑得快咯,誰搶到新郎新娘的大紅包可是大吉利。”
“全福叔,你家侄子包的紅包你應該有數吧,頭喜包有多少錢啊?”有村民趁着熱鬧起哄,笑道。
“放心放心,是大紅包,誰搶到算誰的!”張全福很滿意這熱鬧,大聲喊着。
“搶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紅包說不定更好,那可是咱縣城的父母guan呐。”
“大家都注意注意啊,新娘子那邊來的人可都是縣裏的大人物,給的紅包肯定不小,大家可别光盯着新郎新娘!”
村民們都笑着起哄,村裏結婚都這股熱鬧勁,農村人結婚就是圖一個熱鬧。
“不知道張家有多少輛婚車啊?”
“咱村裏現在一般人家結婚都三四輛小車,還搭上拖拉機啥的,配上六這個字數,六六大順嘛!”
“人家張海家是縣裏大官的,親家又是父母guan,肯定不止這個數啊,十輛八輛都是少的。”
“那就瞧着呗,等會就來了!”
在村民們的議論和張望中,遠處山坳裏隐約露出一條模糊的影子,過了半晌,模糊的影子變清晰了。
領頭前進的是一輛紅色寶馬,是新郎新娘的座駕,後面還有七輛紅色的夏利,緊接着還有十幾輛顔色各異,品牌各異的車子綴在後頭,顯眼的是裏面還有兩輛标有“police’”英文的藍白條紋警車。
這些車一加起來,足足超過二十輛。
整條車隊在盤山公路上蜿蜒,頭頭尾尾一條線,十足氣派,等近了,讓等在村頭的牛家村民們瞧見了,起了一陣騷動。
“我的乖乖,這張家的婚車我看了足足超過二十輛啊,好多啊!”
“真不愧是縣裏當大官的,還有警車哩,人家警察都是張海家的客人!“有村民興奮地指着警車,喊道。
“廢話,縣城父母guan都是張海家的親家,警察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這還真是大手筆啊,我要是有這福氣做夢都笑醒了!”葉家接親的隊伍裏,二狗子滿是羨慕道。
“我看你是流哈喇子吧!做你的春秋白日夢!”耗子一拍這二狗子的腦袋,譏笑道。
“,,,,,,,,,,”
村民們指着遠處開過來氣派的張家送親車隊,指指點點,都伸頭張望個不停,都想快點沖上去要紅包了。
婚車快近了村頭,速度慢慢減緩了下來,這時,張海的大伯張全福滿臉興奮,紅光滿面,估計聽了村民們的羨慕之語覺得倍兒有面子,霸氣十足地一揮手,大吼道:“放頭鞭!”
早已準備好幫張家接親的村民們頓時跑上前十幾步,将手上的盤子鞭往前一甩,幾十條大紅長鞭縱橫交錯在公路正中央。
張家婚車車隊這時緩緩靠近,離擺頭鞭的距離也隻有十幾米了,這時,村民們紛紛拿着打手機或煙頭點了鞭炮。
”“嗤嗤…砰砰砰……”
在幾秒引線的嗤嗤聲後,接下來不絕于耳的爆竹聲在公路上空炸響,炸散的紅紙和鞭炮在空中四散而開,如天女散花般,藍色的濃霧夾雜着刺鼻的硫磺味飄散于四處空氣張。
熱鬧的爆竹聲持續了數分鍾,剛有衰弱的趨勢時,硫磺中那股熱鬧勁便刺激着村民們開始攔婚車了。
一大幫子、百多個村民一窩蜂地便哄搶似得往張家的送親婚車湧了過去。
十幾輛車被圍住,其中一二十個村民圍着新郎新娘的車,開始敲車窗。
新郎是個國字臉,略顯老成的男人,梳着大背頭,油光滑亮,是張家的張海,在縣裏秘書處當主任,是他老丈人的秘書,新娘是縣委shu記的閨女,人長得挺标緻,個子有點小。
村民們說着“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的吉祥話,新郎新娘便笑着發紅包,一個一個輪着上,大人小孩争先恐後,有人領了拆了包,說紅包小了又跑出來要。新郎新娘不給,村民們就笑着軟磨硬泡,哄笑聲不斷,這是結婚過頭鞭鬧婚車的常事。
等到了一定的火候,新郎說發“頭喜”了。一頓紅包雨二三十個紅包從車窗裏甩了出來,其中有一個大紅包,誰搶了誰就中獎,吉利。
村民們一頓哄搶,有一個屁大的孩子碰巧搶到了“頭喜”的紅包,裏面有666元錢,喜不自禁。
這一鬧,十幾分鍾過後,鬧完了,村民們散開,婚車開始往村裏面進,幫忙點鞭炮的人也跑開了來,準備一路點過去。
而在這時,葉晨二叔電話響了,接了電話,葉晨的送親隊伍快到了!
二叔眉梢喜色一閃,趕緊吩咐幫忙的人,“各位,我們的車要來了!”
這時,準備跟着上張家婚車離開的張全福笑着喊了一聲,“葉家二叔,你們家擺了多少婚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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