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自從葉晨五年前買了車以後,每逢過年,他都要駕車走個來回。從原來的對路上的生疏到漸漸記住沿路上一些風景,變得熟悉,這一晃,他過了五年。
五年前,他還是大學裏的青澀小子,上課,吃飯,兼職打工,過得比同齡人辛苦一些,低着頭看這個世界;五年後,滄海桑田中的一粒時光,他經曆了許許多多别人難以經曆的起起落落,他擡頭看着世界,大步前行。
五年了,足夠讓人回味。
從魔都到山城,走高,駕車十個小時間的距離。不過這是以往的情況,這次出的時間離過年隻剩下一天的時間。這種時候,路上的車如過江之鲫,密密麻麻地堵在收費站入口。
出的時候,快九點,等到葉晨開車進了他熟悉的村裏的山路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12點了。
開了十五個小時的車,剛回到家的葉晨和柳若彤困乏的不行,在葉家人滿心歡喜的笑容下,兩個人先去補了一覺。
而在葉晨開着他那輛寶馬回來的時候,不大的村子裏,很快便在熱熱叨叨坐在那些小賣部門口的村民口中傳了開來——村東頭老葉家的那個出息小子回來了。
農曆臘月29了,還沒見雪,不過山裏的冬天還是比較幹冷的。
村中央的一個小賣部門口,三三五五的村民圍坐在不大的小賣店裏,烤着村裏很少人用的電烤爐,聊些家長裏短的事兒。這些人大都是外出務工的年輕小子,畢竟快過年了,家家戶戶忙着準備着過年的事兒,也隻有這些人外出務工回來,家裏的年事讓長輩們操心着,自己跑出來來跟人說天道地,抑或是自己在城裏見識的新鮮事。
“剛才看見那輛幾百萬的寶馬車沒有,那是村東頭老葉家小子的車,聽說這小子在魔都上了大學掙了大錢。嘿嘿,想不到讀了幾句書還真特麽管用咧。”一個年輕村民衣服穿得正兒八經,嘴上叼着一根五塊錢一包的煙,一副放蕩不羁,滿臉羨慕地吞雲吐霧道。
“可不是嘛,葉家那小子的事早就傳開了,讀了大學在外面混的可好了,還有一個比電視大明星都還漂亮的城裏媳婦,去年過年的時候我還見過,啧啧,可漂亮了…。”另一個年紀稍大的村民,啧啧了幾聲,滿臉春風蕩漾,用城裏話說白了就是猥瑣。
“那葉家大學生在外面做什麽的?”有人好奇詢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他家裏人都不清楚他做什麽。”
“得!一說這個我想起了一件好笑事,上次我家在縣裏讀高中的妹妹說全班同學組織看了一部勞麽子電影,說裏面的主角很像那個葉家大學生,放假回來後給我說個不停,哈哈。”一個村民嘻嘻哈哈地插嘴道。
“呵呵,那村東頭的葉家大學生還是個大明星咯。”周圍三三兩兩的人都不以爲然地嗤笑了起來。
大明星?他們自然當笑話來聽,在這個貧窮落後的山裏人眼裏,電視裏的明星就跟電視外的他們來說,是兩個世界的人。
“對了,聽說沒有,村南邊老張家的孫子這幾年也出息了,也是大學裏出來的,出來當了個官,聽人說今年升官了,當了縣裏的什麽副主任。”村民們圍坐在一起,家長裏短地叼着,又聊起了另外的一個談資。
“哦,這個,張家孫子張海嘛,嘿嘿,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上次去縣裏辦低保戶證明,還找他幫了忙,嘿,人家那本事可不得了,之前我去縣裏找那開低保戶證明的部門裏的人,那些王八羔子一直不理我,後面送煙人家瞧不上我那十塊錢的煙,後來逼得我實在沒辦法了,又聽說老張家的張海在縣裏當官,我就找到了他、嘿,别說,人家隻是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跟我說事情辦好了,我再一去那民政部門,那之前不理我的那些王八犢子都對我客客氣氣,低保也辦好了。再說,那讀了書的人就不一樣,體面客氣,喊我一聲叔,,還在縣裏的酒樓請我吃了一頓飯,敬我的煙都是幾十塊的芙蓉王,,啧啧…”一個臉上黝黑,滿口黃牙的中年人這時候滿臉洋洋得意地侃侃而談道。
“喲,李叔,您面子大啊。那你說說,那村南邊的張海在縣裏當得什麽官啊,像你說的這麽大本事。”村民們被中年人的話提起了好奇心,笑着搭腔詢問。
“嘿嘿,人家可不得了,我當時打聽那民政部的人說,人家說打電話來的人是秘書處孫主任。再說,你瞧瞧,人家隻是一個電話,縣裏民政部的人都對我客客氣氣的。”中年漢子一口黃牙嘿嘿笑着,配上口裏噴着的煙霧,一臉陶醉的表情。
周圍的村民聽了,也不懂官場職稱的什麽這些,聽了是一個主任,還能一個電話辦妥事,隻覺得是個大官,心裏不由十分羨慕。
“嘿,這孫家孫海看來當了大官啊,比葉家那大學生都要出息咧。,
“不過聽說這孫海都三十了,怎麽還沒讨媳婦啊,如今當了大官,讨個城裏媳婦不是很容易嗎。看葉家大學生那城裏女朋友多漂亮,,,”
“誰知道呢?“
“.…….”
時間到了晚上,晚上七點左右,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葉家一家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雞鴨魚肉,還有山裏的野味山珍,琳琅滿目十幾盤菜肴,
葉晨母親上了樓,走到一個房門前,敲了敲門,笑着喊道:“晨子,若彤,起來吃飯了!”
“嗯,媽,就來!”
房間裏,葉晨和柳若彤相擁而眠,被聲音喊醒了,支吾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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